不管段潋月怎么生闷气,心中如何意难平,段傲阳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开了思芙,选择了也那个两年未曾出现在王府里的女人一起出了王府。
这岂不是让她在全王府的人面前丢脸吗,段潋月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当初应该要了林绯叶的命才对。
她心中愤愤不平的抱着思芙回了醉叶居,心中本就烦闷,又因思芙不断的啼哭更加心烦不已。
但是想想,思芙也是因为被父亲拒绝了才这么伤心,自己又是多亏了思芙,才有今天的位置,于是不忍心对思芙发火,于是便命丫鬟唤来了红姑。
红姑一进门便看见段潋月在桌边一个人生着闷气,而思芙在她膝前不断啼哭。思芙的哭声时大时小,隐约听着嗓音有些嘶哑,段潋月也愈加没了耐心。
见状,红姑急忙上前,一把抱起思芙,忙不迭的哄到:“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嗓子就哭坏了,小脸也哭花了,就没人疼了。”
边说着,边给思芙擦眼泪,又转头低声对段潋月道:“怎么和孩子置起气来了。”
段潋月眉头一拧,随手一挥,道:“我没和思芙置气,不关思芙的事情,是……。”
红姑看了一眼怀中的思芙,急忙给段潋月使了个眼色,段潋月只得不耐烦的挥挥手。
“红姑,你先照顾思芙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段潋月说完,便用手支起脑袋,独自发愣。
红姑知道她此刻心中烦闷,便也不再多说,将思芙抱了下去。
思芙向来与红姑亲近,因此当红姑把她放回软榻上时,她已经止住了哭声。
红姑一心还揣着段潋月的事情,因此摸摸思芙的头说道:“思芙,该睡午觉了,等一会睡醒了,红姑给你扎好看的头发,带你去找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由于刚才大哭了一场,思芙现在是有些头晕,但她又睡不着,便揪着红姑的胳膊,摇着她的手臂。
“红姑,不许走,陪我玩,给我讲故事。”思芙嘟着嘴不放手。
红姑想想,也是,刚刚哭过就让思芙睡觉确实不太好,是自己大意了,于是便蹲了下来,点头道:“好,红姑不走,红姑陪思芙一起玩。”
手鼓的晃动声,嬉笑声,唱歌声,与讲故事的声音此起彼伏,终于半个时辰后,思芙被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红姑见思芙已经睡着,便轻轻掖好她的被角,便蹑手蹑脚将门带上,朝段潋月屋中走去。
进入正门前,红姑经过小纱窗,看到段潋月正一个人独自发呆,暗自垂泪,漠然神伤,心中便有些心疼。
随即,她便将这种心疼转变为对林绯叶的恨意。两年不见人影,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一切,本以为一切幸福都会继续下去,却不料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林绯叶啊,林绯叶,你就不该回来,千不该万不该想要毁了潋月的幸福,夺走本就属于她的一切。
红姑轻轻推开门,刚踏进屋子,段潋月便发觉,继而眼泪扑簌而下,跑到她面前,用一种接邻崩溃的状态不断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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