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再蠢,在整理了那么多消息后,也觉得那孩子绝对是段傲阳的,若是林绯叶带着孩子再次回到王府,那往后,就没她段潋月的容身之处。
红姑眉头紧皱,想了想,迟疑道:“这么看来,小姐是要回去一趟了,最少得求离王帮忙,让他想办法,不要让林绯叶回府,最好是永远消失。”
“这……”
段潋月有些迟疑,段子离与她是兄妹不假,可段子离对她也谈不上多喜爱,她有些担心段子离会不会帮忙。
“毕竟是小姐家人,总不会见死不救的。”红姑见段潋月犹豫,又补充了一句。
段潋月想了想,道:“好,我就去见见我哥。”
在段潋月印象中,段子离虽为王爷,可对朝中大事,所知并不多,但多少也是个王爷,总能帮的上忙。
若是墨桓在此,肯定会觉得这红姑愚蠢之极,段潋月与段傲阳本就身份悬殊,作为婢女,不知提点主子防范人伦大义,竟还出此龌龊小人主意,只要是个聪明人,就该一棒子打死。
玩弄小巧,以智谋而挟制他人,此为小人之谋,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这是昏爆。
可惜红姑并不觉得自己蠢,段潋月也并未觉得红姑说的有错,于是打定主意后,就找了个空挡,前去找段子离。
段子离这段时日过的很悠闲,得知林绯叶从王府逃离,他只是笑了笑,并未在意,反而因多了林绯叶这个“同党”而内心格外愉悦,所以当他得知段潋月来时,就命人极为客套的将段潋月请入府中。
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虽然身份有些不光彩,可段子离却无法嫌弃,见到段潋月时,还以为段潋月已经想开了,笑道:“潋月,你总算舍得回来看为兄了,还以为你打算这辈子就拘与摄政王府了呢。”
离王府同样给了段潋月很多难忘的记忆,只是如今的段潋月,已经没有心情伤春悲秋,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哥,你怎么又挤兑我。”
段子离看段潋月这样子,心头咯噔一下,道:“恩?看你这话里话外,颇有不愉,莫非此次前来,并非打算搬回来,而是有要事?”
“哥,我可没打算回来住,你也别劝我,我打定主意了,要嫁给皇叔。”段潋月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思,说的理所当然。
你这是要让你哥去死啊!
段子离内心暗怒,上一世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他知晓,若是段潋月嫁给段傲阳,最后段傲阳定然容不下他,然后他就死了。
可此事除了林绯叶,对其他任何人,他都无法言明,只好面色难看地道:“你这是何苦,你知不知晓你与皇叔身份诧异,若为外人知晓,全天下,都无你与王爷的容身之处。”
“这我不管,我今日来,是想请哥帮忙的。”段潋月一脸倔强,说着面色有些凄然。
段子离见段潋月这模样,也不敢多劝,生怕她又犯病,只好无奈的问道:“何事?”
“林绯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