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如刀子般锋刃尖锐,杀人于无形。
原来是段潋月之事,这段潋月肯定是不会跟自己回去的。眼下看段傲阳这般气恼,想必也知道了望月梅之事。
在惊慌之余,段子离凭着自己仅有的一丝理智,在心中暗自推测:既然段傲阳这般说,那必然不会追究潋月与自己的罪,既然如此这般,那自己以后不管她的事不就好了。
段子离声音微颤,一副谦逊模样道:“妹妹潋月在您这王府中住惯了,必然是不会跟子离回去的,而去潋月在这里住的很好,子离以后定不会再上门叨扰了。”
“子离这就告辞。”话虽这样说着,但没有段傲阳的允许,他也不敢贸然起身。
段傲阳见他还算识相,便不再继续纠缠。
“好了!你清楚最好,来人啊,送客。”说着便先段子离一步拂袖离去。
段傲阳心中烦闷,便推开书房的门,本想拿起笔墨纸砚,写几幅字平复心情,但刚拿起一张宣纸铺开,他似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又黑了几分。
他重重的将毛笔放在砚台之上,召唤门外的守卫去将段潋月传来。
侍卫一去,去了许久,正当段傲阳即将失去耐心,准备再传人去叫时,段潋月才手端羹汤姗姗来迟。
“王爷,这是潋月亲自下厨做的羹汤,养心益气,您快尝尝。”段潋月笑意盈盈的讨好道。
段潋月想凭借着这一盅羹汤蒙混过关,真是太小看他这个征战杀伐、运筹帷幄的摄政王爷了。
“哎呀!”一声惊叫伴着汤碗落地的声音在段傲阳的书房内陡然响起。
段潋月递上来的羹汤,段傲阳想也没想的便把它打翻在地,不留一点情面。
“王爷…………”段潋月万万没想到段傲阳会这样做,受了惊吓的她,惊惧万分的跪倒在地,喃喃道。
“段潋月,你就不要在本王面前耍什么手段了,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在王府里的身份,说话做事也要搞清楚自己的本分。”段傲阳面如玄冰,一丝情面都不留。
“王爷,潋月没有…………”段潋月还欲分辨,却再一次被段傲阳狠狠打断。
“段潋月,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王爷!”段傲阳厉声呵斥道,他伸出手指,指着摄政王府的方向,“你看清楚,如今这个天下是谁在做主!”
“是我!”段傲阳指着段潋月,面色狠绝的说道:“段潋月,在这府里我不过把你当个妹妹,你在这府中也没有其他的权利。我不过是仗着一番旧情,才对你忍耐万分,你不要得寸进尺。”
被段傲阳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段潋月悲从中来,不禁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见状,段傲阳的戾气收了几分,但仍然无丝毫退让之意。
“今日之事,不管你参与与否,我都不再计较,但有一点,你要清楚的给我记住,若你还想呆在这摄政王府,那么府里的姬妾之事就不是你该参与其中的。”
见段潋月仍然悲悲戚戚的哭着,段傲阳再次加重的语气:“我的话你可听清了?”
“潋月记住了。”事已至此,段潋月深知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