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照顾她终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蔡琰也是如今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在心中早就已经接受了对方。
这丝顿悟令蔡琰心潮起伏,陷入沉默。它是从却在这近距离中凝神欣赏起蔡琰那惊心动魄的仙逸之美来。
一时间,两人都进入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妙境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蔡琰才惊醒过来,抬起头来看向徐济,却发现徐济正紧盯着自己看,登时越发地不好意思起来。徐济也有些尴尬,唯有转移话题道:“蔡太傅这些天负责教导天子,多有辛苦呢。可要注意休息。”虽然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其中关爱之情跃然纸上。
蔡琰听徐济叫起自己的官职,才清醒过来,她这人心志坚决,虽然因为徐济而在心中生出几丝涟漪。但此时马上清醒过来,淡然道:“文烈哥哥还是叫我琰儿吧。”
徐济一愣,越发地欣赏起蔡琰来。这女孩子果然非同一般,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总是有一种大无畏的态度,既然已经发生,那就要应该面对。
看来蔡琰真的已经全面接受了自己。
这种快乐简直无法溢于言表,打下了锦绣江山地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当下大有深意地看着蔡琰到:“琰儿责备的是。”蔡琰的脸上的红霞还未退去,却淡然道:“文烈哥哥过奖了。圣上虽还未成年,但是却懂得励精图治。每一天都公事繁忙。我这太傅实在是名不副实。实在谈不上什么劳累。”
徐济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若是说起勤奋,先帝可远比不上圣上。”
蔡琰仔细看了徐济一会儿道:“文烈哥哥为何不问到底是哪些人和圣上在一起?”徐济闻言哈哈一笑道:“我都说了,最不愿意这红尘之中你争我夺的事情骚扰了琰儿的清净心。本就十分痛恨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对琰儿的利用,自己怎么可以再做这种事情呢?更何况,若是我想知道这些事情。只怕天底下还没有几件事情能瞒过我。”
蔡琰娇笑道:“这才是我佩服的徐济,虽然算不上是个谦谦君子,也并非什么光明磊落之徒。但是却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文烈哥哥几可为人师了。”徐济还是第一次见到蔡琰用这种开玩笑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大感有趣道:“琰儿过奖了。”
蔡琰笑嘻嘻道:“不过司空大人太过谦虚了,什么叫做‘还没有几件事情能瞒过我’?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司空大人。”
正说话间,徐济却一眼看见桓范走了过来,便对蔡琰苦笑道:“谁说的。现在就有一件事情我还弄不清楚。”蔡琰为之莞尔,便对徐济笑道:“文烈哥哥太忙。而且今晚也太晚了,我和父亲要回去了,若是司空大人以后有时间的话便来找人家吧。”
言罢,转身而去。只留下徐济在心头泛起别样滋味。
一瞬间,徐济觉得自己的天地里充满了生机,哪怕有再多地艰难都不在自己的眼中。正思索间,桓范已经来到了徐济的身边,对徐济低声道:“主公,我已经安排好了。”
徐济闻言点头,对桓范道:“你带我去。”
桓范带着徐济绕过人群。不多时来到了刚才开会的密室,待两人进去之后,就见一名女子盈盈站起身来。桓范向徐济介绍道:“主公,这位是文芳姑娘。”
徐济还未说话,那名艳光四射的女子便盈盈下拜道:“奴家文芳,见过主公。”
徐济笑道:“文芳姑娘。不必多礼。这一趟麻烦你了。”
文芳站起身来,用一对勾魂摄魄地眼睛看向徐济,散发出无限媚态,但是却天真的娇笑道:“真好,终于亲眼看到兖州军神了。”被这么美艳的女子这般恭维。更加上崇拜地语气和眼神,徐济登时有点飘飘然。
桓范却在旁边看呆了。
谁知这女子在说完这番话后,立时收住了笑容,换上了另一副面孔,淡雅如菊道:“主公见谅,奴家失态了。”言语之间一扫天真,变得端庄高雅,行动之间更有成熟的风情。徐济和桓范被这两种前后之间差距极大的表情气质弄得不知所措,但同时又生出警惕之心:想必这便是媚术了。
文芳看着两人呆头鹅的样子,不由得娇笑起来,登时如同黄莺出谷,百花争艳,尤其是笑过之后,那脸上的红润惊心动魄,更有一点香汗出现在了面颊之上,使得这女子身上的气息更加的馥郁芬芳。
一时间,徐济和桓范根本分不清楚哪一种样子才是这女子的本来面目。没有想到媚术居然如此厉害,若是这文芳想要蓄意勾引谁的话,只怕此刻已经成功了。
更何况,施展媚术的人一般都是突然发难,令人防不胜防。
正思索间,却见这女子低下头去,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不带半点表情,那双眼睛也没有半点动人心魄的媚态。这时徐济才看清楚此女的容貌,其实颇为清秀,倒也谈不上多么的倾国倾城,和刚才简直有天壤之别。
徐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意:这个文芳是在故意向自己施展媚术。以表示自己乃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具有绝对的发言权。
徐济深吸一口气。才道:“文芳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桓范却轻喝到:“文芳姑娘,你在干什么?主公早就知道你的本领。却来这般卖弄。”
徐济拦住桓范,正色道:“桓范你只怕误会文芳姑娘了,试想文芳姑娘这次不远千里从青州到长按为我徐济助兴,又已经摈弃巫祀神女地地位多年,现在对我们施展媚术定是另有原因。岂会有什么卖弄的意思?”文芳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口中却道:“请恕小女子无礼,其实奴家也是万不得已。想要用这种方式为主公提个醒而已。媚术一道,变化万千,而且永无止境,一旦被人魅惑,想要脱出牢笼那便难上加难。主公虽然眼力高明定力极强,但是主公麾下之人却未必尽知其中的凶险,长安乃是繁华之地,又有主公在此。可以预料,不出数年,长安之地的繁荣不会弱于主公起家之兖州,到时候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物没有?现在有一个马腾的女儿,将来更不知道有多少这种人物呢。”
诚恳的言语之中居然有很重的警告意味。以她这种身份向贵为大司空的徐济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不过由此也看出这些巫祀神女真的很感激自己,否则岂会冒险说出这番话来。
想想也是,要是没有自己,这些女孩子早已经不知道被卖到了哪里。徐济闻言身躯一震,呆立半响,向文芳鞠了一躬道:“多谢姑娘提醒。”
自己地位置不同可,和敌人相斗更是在不见硝烟的战场上,那残酷和凶险根本就是自己所未经历的。
这个文芳给自己的提示很及时,虽然自己不是好色之徒,但是除掉自己,自己的一干手下却无法保证他们能够抵挡这种突如其来的香艳危险,一旦被魅惑,那便错恨难返。温柔乡是英雄冢,想一想,不说这些美丽而危险的女人了,就说在三国历史上,抛开立场不谈,有多少人是死在女人手里?
这种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想一想,若是日后自己的哪个心腹因为这种事情而被自己万不得已杀掉,那实在是痛心疾首。不过徐济也从文芳地话中听出了一丝忧虑:这个马腾的女儿绝对不简单。
果然,文芳叹道:“那马腾的女儿手段在我之上,我刚才在暗中观察,居然差点也被这女子魅惑掉,更险些失去了自己作为女人的信心,说来惭愧,连人家身上的香料都没有弄明白是哪一种。幸好那女人没有注意到奴家,否则单凭奴家刚才稍纵即逝的失态,那女人便已经发现了奴家,只怕也就无颜来见主公了。但即便如此,奴家也甘拜下风,虽然主公对她已有戒心,但是这女子只要在长安,无论到哪里都会是主公的一个大麻烦。”徐济被她说得心惊肉跳,若是这对男人经验十分丰富的巫祀神女都这般说,自己更是绝对不会允许这马腾的女儿出现在刘协面前的事情发生。
自己辛辛苦苦制造出来的要刘协对自己无话可说的形势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二被破坏掉。
看来这个权倾朝野的位置不好坐,明里暗里针对自己的手段太多了。先是让蔡琰来限制自己,现在又弄了个这么个危险女人在长安。将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招数呢。
桓范对文芳皱眉道:“文芳姑娘,你看不出这女子是什么来历吗?”
文芳悠悠叹了一声,才道:“弄不好此女是五斗米教的人呢。若是如此,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