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死里逃生、正在大口喘着粗气的张任,陈到看了一眼对面的严颜,淡然道:“阁下武功不错,居然可破解我的枪法。想来那晚向我家主公袭击的人,就是你吧?”
严颜冷冷哼了一声,表面上漫不经心,其实心中却在暗暗叫苦,陈到刚才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枪端的厉害无比。
那一枪好似螺旋前推的钢针,那股尖锐的气流带着触电的感觉直接从那枪尖沿着自己的长刀传递到严颜的身体里,令严颜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化解。
只此一招,严颜的气势就被削弱小半。
陈到一眼便看穿了严颜的窘境,微微一笑,手腕轻动,流光溢彩的银枪转瞬间便幻化出无数条银龙,向严颜和张任飘忽不定地游去。
严颜和张任的身体转瞬间便被无数条银白的带裹住,无法脱身。
马上,两人就发现,他们的武器居然无法和陈到的银枪有片刻的相撞,陈到的那银枪才一点出,就已开始不停的变动,看上去移动很慢,但那其中确有无穷的变化,早已随心而受,
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骇然之色,这两人都算是当代第一流的武将,尤其是张任,乃是受过名家指点的枪法大家,虽然由于资质的原因无法达到更高的境界,甚至和张绣都相差很远,但是眼力却是毒得很,自然可以看得出这种枪法的变化,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正是枪法中至高无上的境界。
不过陈到想要拿下他们也要费上一些时间。看来严颜和张任惯于配合,所以两人联手威力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张任的灵动和严颜的快刀自有一番气势在其中。
而此时场面已经是混乱之。
除去陈到对付张任和严颜之外。人数占优的张任和素质上乘的兖州军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彼此。
一时间。局面僵持。
但在双方交战的东面,则又是一番景象。
而另一边。
此时,张绣的军队已经赶上了溃败的徐荣军队。
徐荣无可逃,唯有转身迎战。
纵马而上的张绣一摆手中长枪,冷冷道:“徐荣,你还是自己了断吧。”
徐荣深知自己动起手来绝对不是张绣的对手,惨然一笑道:“张绣,你够狠,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干出卖主求荣的丑事来。”
张绣生平最烦的就是有人说邹氏的坏话,此时闻听徐荣这番言语不由得勃然大怒,长啸一声,手中长枪闪动,长枪脱手而出,直接贯穿了徐荣的胸膛。
徐荣惨嚎一声,跌落马下,激起无数的尘埃。
张绣手下的士兵开始四处赶杀徐荣留下的残兵败将。
张绣一纵马,来到徐荣的尸体前面。随手抽出了长枪,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那种冰冷令张绣身前身后的整个空间都为之凝固,似乎连气流都不再流动。
蓦地,一支雕翎箭出现在了张绣的面前。如此突然,却又如此自然,好像自天地初开时这支雕翎箭就存在一样。
出奇地。没有一点声音。
张绣神情一动,闪电般挥起自己的长枪。磕飞了这支看上去无比轻灵的雕翎箭。
但此时他身躯不由得一震,那张俊脸上一阵火红。
张绣冷哼一声。眼中精光闪动,向对面的密林中望去,脸上的震惊久未散去。
张绣的士兵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自己主将的变化,知道有人偷袭,连忙纷纷向张绣的方向涌来。
“何人?”张绣喝道
回答张绣的是一阵箭雨。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不少于千只弩箭从那密林中射出。
张绣方面,人仰马翻。
张绣暴喝一声,显然是动了真怒,手中长枪轻烟般挥出,如同万头灵蛇。
张绣一边格当着弩箭,一边策马向前。显然是想要冲到密林边缘,这样便可以逼出这群神秘的敌人。
除了吕布,张绣还从未把别人放在心上。
还未冲到近前,林中的弓箭射击居然停止了。
弄得已经纷纷举起盾牌的西凉兵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对面的密林处出现一人。
正是典韦。而之前放箭之人,便是乐义。
张绣吃了一惊。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前几天就已经回兖州了吗?而且士兵的数量也不对,刚才那阵箭雨表明对方至少有二千以上的弓箭手,那证明对方其他兵种的数量也很惊人。
可是乐进的使者队伍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充其量五千人。
他当然不知道是经过改造的手弩的效果,所以才错估了对手,误以为乃是董卓的其他心腹军队赶来呢。
所以他才会全无顾忌地向密林冲来,因为在董卓军中,除了吕布外,谁都不在他的眼里,即便是华雄也不是他的对手。
谁知却引出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是吓人的煞星。
典韦他当然认识,这位可是站在乐进身后的人,据说是徐济的贴身侍卫,这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轻易就能够对付的人?
而今这个丑脸的家伙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马动,人行,转瞬间,张绣的耳边就满是典韦的双铁戟挥洒出的尖锐呼啸声。就好像狂风席卷过大地。
面对徐济的交代,典韦才一出手便已经是全力以赴。
张绣眼中闪现过迷惑,因为眼前这恶汉的招数并不像使戟人常见的招式,反倒颇有一种两杆长刀迎面而来的感觉。
不过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
张绣的长枪迎了上去。
只见张绣的长枪大开大合,气派宏伟,每一枪刺出。都有石破天惊、电闪雷鸣之势,而且其中无半点破绽。
可惜张绣的枪法却在典韦的蛮力面前黯然失色。
那狂风暴雨的进攻到了典韦面前却得到了全无防御的抢攻。典韦根本没有半点守势全是往张绣要命的地方猛攻,但最令张绣无奈的是典韦这恶汉招数虽然狂乱但却胜在快而猛。常常是后发先至在自己枪击够到他之前将铁戟挥到他的致命之处,而且张绣根本不敢正面硬扛典韦的铁戟,这恶汉的力量大的有些惊人,几乎能和吕布相提并论了。
张绣的心中此时已经产生了无数的错觉,好像自己再强大的招数到了典韦那里都失去了原本的姿态,一点点的走形,而且随着招数的增多眼前这恶汉似乎越发的狂野起来,在这样下去自己的招数就要被对方完全摸透了,到了那时候自己的气力和精神恐怕都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了。
更令张绣有些不安的是手中原本轻若无物的长枪在他的手中现在反倒变成了千斤重。
张绣只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刚刚会使用筷的笨拙孩。拿着一双黄金做的筷,去夹放在光滑的陶瓷碗中滑不留手的去皮鸡蛋,根本就是无处着力。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令一向眼高过顶张绣无比郁闷,气得差点吐血。
这时他才知道这毫不起眼的丑汉到底有多难对付。
恐怕未必就会比吕布赞赏有加的陈到差多少。
其实张绣的对手若不是典韦,他掌中枪的每—个变化击出,都是必杀必胜之招,但是到了典韦这里就变得像螳臂挡车般可笑。
感觉就像是一个岁的孩在和一个大力士决斗一般。
但殊不知典韦心中也在暗暗吃惊,没有想到这张绣居然已经达到了许褚那种级别,更是觉得自家主公说的实在没错。这小果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现在典韦已攻出十招,张绣非但已无法遏止,而且他还感觉到自己的长枪在变短,甚至感觉没有典韦手中的铁戟长。再想近身都已很不容易,只要对方的铁戟一动,他的银枪就被卷了进去。
张绣忽然发觉典韦的铁戟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戟尖又或者月牙的锋刃。两杆重达八十斤的铁戟在典韦手里,每一分、每一寸都同样可怕。
无论谁都看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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