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成拿自己的镐把一架,震得手心发疼,m,卢利,你想玩儿真的?”商嘉成勃然大怒!从这一击的力道他能够知道,要是自己挨上了,一条命立刻就要去了半条,m,你真想要我的命啊?我和你拼了!”
“住手!”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更洪亮的声音,两人同时站住了步子,“书记,您回来了?”正是商抗日闻讯赶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商抗日又惊又怒,他是刚刚才从县里回来,陪同一起来村里开会的县书记和镇书记不及说会儿话,喝杯茶,就听说商嘉成和卢利等知青打起来了的消息——他们这一次来,本就是为了前些天知青和村民打架的事情而来,会还没有开,事情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就又发生了一起?还是在两位书记的眼皮底下?这不是当众给自己难堪吗?
“书记,卢利太不像话了,是这样的……”
商抗日听他说了几句,看向卢利,“小卢,队长说的是不是事实?”
“是。”
商抗日扬手给了卢利一个耳光,“卢利m!你混蛋!我怎么和你说的?你是不是拿我的话当放屁?我说不让你抓鱼,你偏要抓?还和生产队长打架?我要重重的办你!”
卢利安之若素的任由老人给了他一个嘴巴,清秀的面皮上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书记……您……对我好,我知道,您……怎么……打我都行,别人就不行!”
“胡说,照你这么说,你有错还不让你说了?”商抗日还要再说,仇富农突然摆摆手,“老商,让小卢说话嘛,”他说,“小卢,还记得我吗?”
卢利看看他,点了点头,“仇书……记,您好。”
“怎么回事?”仇富农前行了几步,迈过躺了一地的伤兵,“小卢,这都是你打的?都是自己的阶级弟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卢利用力一甩头,“没说的,我有分寸……,受伤的,我卢利养!但想欺负我们知青,就不行!”
“现在是你犯了错,你凭什么说人家欺负你?”
“您看看……,这里二十……几个人,我们才几个人?”
“你们的人也不少嘛?”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在一边说道。
“有几个是我……哥们……,从雷庄……过来的,正好赶上了。”
“李书记,这就是我上一次和您说过的卢利,卢利,这是滦(县)革委会的李书记。”
李书记转头问道:“这就是甄主任和我提起的,来自天(津)的小知青?”
“就是他。”
“倒是一表人才。走吧,有话回大队部再说,站在这里,让其他的知青和同志们怎么看我们?”
卢利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路两边已经占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知青,大多是认识的,看他们的神情,分明带着强烈的示威意味,像是一桶积聚了能量的火药桶,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爆炸出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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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记带队回到大队部,商抗日先安排两个人坐下休息,随即把卢利几个叫了上来,重新问了一遍事情经过,由胥云剑和张清几个讲述,片刻的时间过去,便搞清楚了一切,“卢利,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就为了一口吃的,嗯?你至于吗?”
卢利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听着,“书记,小小也不是只为自己,”胥云剑代为解释道:“我们一起抓鱼之前,小小和我说,这一次抓来的鱼,一个是为知青改善点伙食;第二是为村民,我们到商家林快半年了,一直受农民弟兄的照顾,眼看过年了,也没有什么好报答大家伙的;第三是为了十二号开会,县里那么多乡镇的领导来开会,这大年根底下的,还要为解决知青打架的事情奔波,我们作为知青中的一员,虽然当初我们没有打架,总也要表达我们的一份心意;再说了,就是一般老百姓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总也得多做几个菜,招待招待大家呗?”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不愧是京油子、卫嘴子!天(津)卫出来的是真能白呼啊!一场违反公社的规定、偷偷下河捞鱼的事情,他们竟然能曲解到这种地步?
这种解释自然难不倒在场的几个人,商抗日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问道:“卢利,你回答问题不要避重就轻,现在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不服从领导的命令,私自下河?”
卢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胥云剑……不是都……回答完了吗?以上……就就就是原……因。”
不但他翻白眼,李书记也有些好笑,商抗日未必是坏人,但因为没有读过多少书,问问题也找不到根结,“卢利是吧?照你这样说,你这一次下河抓鱼的事情,是完全出于正当理由了?那么你知道不知道,县里、镇子里、公社里为什么会不允许农民兄弟和知青同志们下河?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后果?”
“想过,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等回来我们商议过了,再向你宣布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