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可又有着警惕与排斥。
不过邪樱枪显然也没有鸠占鹊巢的兴趣,作用只是改造与强化而已。
所以当嬴冲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洗掉之后,‘摘星’的心情,就又恢复了明快开朗。
此时‘伪装’这个问题虽已被邪樱解决,可嬴冲要想刺杀当朝大理寺少卿,只这点准备可远远不够。
首先是帮手,这次张承业是肯定不能带上的。这位的身份毕竟是当场绣衣卫供奉御史,不但是朝廷官身,且充当着天圣帝的耳目。
哪怕是嬴冲对张承业有着十足信任,知晓这位绝不会出卖自己,可他把一位绣衣卫成员带上一起去刺杀朝官,也确不太合适。
且张承业现在的身份,如今也敏感之极。昨日老宦官以玄天位之身,连续击杀北海四真之二,必定已震动京城,落入咸阳各方势力的眼内。如今在府内府外,对张承业暗中观察,想要探查其底细之人,已是多如过江之卿。这个时候,他要再把张承业带去刺杀朝廷命官,那简直就是寻死。
至于赢月儿及九月,嬴冲是一定要带的。前者在昨日一战,人一直都藏在墨甲之内,从未现身人前。而九月更是如此,在马车中发箭,连墨甲的样式都未暴露。
不过嬴冲考虑到这两人,日后都需随在他身边,也迟早会曝光身份,所以不准备让她们直接现身出手。给二人的任务,只是远程策应,并且为他望风,防范意外。
再就是作案的工具,除了摘星甲之外,嬴冲还准备了一套阵旗,一旦布下便可静音纳声,暂时屏绝周围的灵元波动,更可在触发之后连环雷爆,威力强悍;此外就是两张万牛弩,以及二十四支重金打造的风纹箭与爆裂箭。
这两张万牛弩,是名副其实的万牛!一弩发出,可有万牛之力,比拟中天位。也是墨家这些年来研制,射力最强的弩弓,上面用的珍贵材质,不计其数。光是一条弓弦,就渗着不少天外秘金的粉末,每一条都价值五万金。
似这样的万牛弩,整个大秦国内都不到三百具,是应对天位强者的利器。
按照大秦律法,凡千牛力以上的弓弩,都需记录工匠的姓名,篆刻编号。而所有万牛弩,更是要管控严格,几乎每一把都记录着其去向下落。
不过嬴冲手里的这两张不同,乃是赢神通昔年从魏军中缴获。因太过喜爱之故,所以私藏了下来,让人报了个损毁。之后也并未记录在册,甚至宗族亦不曾得知,所以不愁被人查到来历。
赢月儿及九月两人不适合直接现身出面,可使用这万牛弩却无妨。九月射术超绝,使用弩弓字不话下,至于嬴月儿,估计也差不到哪去。以天位强者的眼力与臂力,就注定了他们使用万牛弩时,可以将这种弓弩的威能发挥至最大。
不过出乎嬴冲预料的是,九月从他手里拿过那张万牛弩之后,却极其的生疏,好半天才能初步掌握。
嬴冲这时想起,大商武丁之时,中古百家未兴,这世间还没有弩这种东西呢。
“没问题吧?”
嬴冲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位大商国模:“这弓与弩我看都差不多,不是一样的用?”
“差别大着呢!许多弓道秘法,都没在这弩上施展。不过这万牛弩本身弓力就很强,只要准头不差,想必威力也不会差到哪去。”
九月摇着头,而后转过头问:“其实我倒更不明白,你为何定要杀那大理寺少卿王佑?据你所言,此人在大理寺断案如神,想必官声还不错?你这次私自出手杀他,岂非是违法乱禁,将朝廷纲纪视为无物?对于你们大秦,想必也是无益有害,为何一定要如此极端不可?”
嬴冲早知有此一问,九月乃大商国母妇好的英灵之身,会看得惯他的所作所为的才怪。
错非是邪樱枪的束缚,只怕这位早就拂袖而去了。
“我没想太多。”
嬴冲神色坦然的答着,语气毫无起伏波动:“四年前,我父兵败之时,王佑之弟王华时任我父军中左翼督运使。结果神鹿原大战之时,王华两次延误军机,使二十万秦军一直缺额三成粮草。结果战后大秦损失十余城,饥荒大起,致数百万百姓死难,可身为罪魁祸首之一王华却只被免职,王佑则由刑部都给事中直升三品,至大理寺少卿职,如今时隔四年之后,王华又得朝廷叙用,再次复官后晋阶一级,但任一郡郡守。”
九月闻言默然,她是嬴冲召唤来的英灵,也是嬴冲日后身边最亲近之人。
所以几天之前,嬴月儿就已与她说过,嬴冲与家族的恩恩怨怨,神鹿原之战的前因后果及其父母之仇。
身为嬴冲的得力臂膀,总不能连嬴冲的敌人是谁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