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哪里?
不是爸爸妈妈的声音,但是那股声音里的关心和焦急比爸爸更深,比妈妈更亲。
李明远,林如墨?不,不像。
楚晋?
也许,也许是他……
可是为什么他留给她一个背影,冰冷的背影,扬长而去?
不要走,楚晋……
我已经开始慢慢爱上你,楚晋。
不要走……
脑部辗转着,吃力地睁开眼睑。
昏昏沉沉的。
趴在床边的楚晋,看到她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欣喜若狂,眼底绽开巨大的光芒:“柔柔,柔柔?”
侧头,大大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人,指柔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形,坚毅的下巴,犀利的目光眼角扬起笑意,仿佛激动,又仿佛感动。
“楚……晋……”楚晋他没有走,他还在她身边,楚晋!
通红的脸庞一点点转成苍白,为什么在她的梦里,楚晋,也会离开她?
“是,我在,我在……”楚晋抓住空中伸来的小手,紧紧包围在掌心,那一刹那的惊喜和感谢让他有想流泪的冲动。将她的手放在他唇边,久久的,久久的虔诚地亲吻着。
感谢她醒来,感谢她醒来!
“渴不渴?饿不饿?我去拿饭来,还有你爱吃的水果……”
他刚要起身,手指被她抓住,她抖着唇,虚弱的说:“不……不要走,楚晋……”
“好,我不走。”楚晋留下来,陪她坐着,把手放在她额上量了量温度,热烧正在慢慢凉却,绷着的心渐渐舒缓下来。
李明远倚在病房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楚晋对她的感情也全数落在眼里,这几天,他过得生不如死,比起他来,爱她更深。
心里苦笑着,闪身而出。
病床上的人,朝这望了望,只望到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背影。
李明远出门就见到林如墨。
他站在门前,关心地问:“指柔醒过来了吗?”
“醒了……借我支烟。”李明远从他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夹在嘴边,一边点火,一边用手拢着那簇火苗,深吸一口,淡淡吐出一个烟圈,“楚晋在里边……别进去了,让他们好好相处……”
“楚晋这几天没上班?”林如墨和他来到医院的天台。
李明远嗯了一声,沉重的点头:“估计会对他竞选造成影响……”
“指柔她怎么样?退烧了吗?”林如墨也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吸烟的时候,也苦笑了下,“因为有他,她才会醒来?”
李明远没有说话,沉郁的目光望着远方,天边果真蓝得看不见一丝云彩,如蓝色宝石般,熠熠发光。
“楚晋答应,会助你我公司重组。”当他说完这句话时,看到林如墨蓝眸闪了闪,似笑非笑。
却又因为想到了什么,紧张地问:“你威胁指柔?”
“要达到目的,手段最重要!我现在还有什么不可以做?”李明远反问,将手伸出栏杆外,轻弹烟灰,语气猖狂,“能威胁到楚晋,对付向氏就容易多了。”
林如墨抽烟,脸上没什么太多的喜悦,反而表情凝重,“……你想得到的,对方未必想不到……”
李明远夹着卷烟,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担心:“你说徐凤珍?”
“你能威胁楚晋,反之,指柔也会被人威胁……”林如墨在栏杆上摁灭香烟,往下丢去,脸上表情复杂,“实话说,我现在开始担心指柔………”
他单手伸入裤袋,良久,深吸一口气,掏出一个小型监听器,李明远怔怔地望着那枚只有钮扣大的新型玩意,林如墨闭着眼,不忍心地说:“把这个,拿给楚晋,他知道怎么做……”
“用不着去破坏他们两人之间……”不知为什么,李明远突然有点不想使用这个“暗器”。
其实,在林如墨和楚晋之间,他更希望她选择楚晋。
“那算了,我们等着好运吧。”缓缓睁开眼的林如墨,感觉到那太阳刺痛了眼睛,做这个决定,他也是迫不得已。
他是个商人,精明的商人,他现在开始怀疑指柔留下来的目的。
出院后,林如墨准了指柔一周长假,让她好好养病。
这几天里,都和楚晋黏在一起,吃饭、散步、听戏、看电影。
有时候也陪着他去参加牌局。当然,她不愿意去,楚晋也会推掉,他已经为她推掉了很多球局、饭局、牌局。
每跟着楚晋去一个地方,里头的人似乎都认识她,一个个笑脸相迎,恭谦的道:“来来来,向小姐请上座,喝茶喝茶。”
“楚晋,什么时候该把喜事办了吧?”如果熟人多的话,有人会高声叫嚷。
楚晋两耳夹烟,唇上还叼着一支,总是先看一眼指柔,脸上荡起莫可名状的幸福,笑容满满的:“急什么呢?早晚会来的。”
那天,在一个夜店的包厢,他一边打牌,眼神又暧昧地瞧了一眼指柔,她低下头去,捧着茶盅。
室内仍有玩笑话,但在李明远和林如墨走入的同时,渐渐消遁。
热闹的场面,顿时肃静!
尽管来之前,楚晋事先和指柔说过了,今晚他们两个都会参与。
指柔还是小小吃惊了一下。
因为李明远冷凝着脸,一副谁次了他十万两银子的表情。林如墨提着一个大大的皮箱,进来参赌。
突然,就见楚晋向她招手,她放下茶杯,走过去,楚晋起身,扶她坐入,伏下来耳语:“今晚,你想让对方输多少都可以!让他输到你满意你止!”
呵呵!
敢情今晚楚晋是带她寻开心来的。
“胡了……”
“又胡了……”
她的手气破天荒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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