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
哪知到了医馆之中,众人看见张力,个个都少了往日的热情,只顾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视察了一圈下来,除了严郎中对自己欲言又止,唉声叹气之外,其他人竟然都有些唯唯诺诺。
往日自己来到医馆,总是这个也来请示,那个也来汇报,可今天来找自己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到底是肿木了?
张力搬了跟板凳过来,一屁股坐在门诊院子中,黑着脸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大伙儿见张力脸色难看,更是不敢靠近!
往日屁颠屁颠,鞍前马后的安子不见了!
形影不离,随时在身边护卫安全的高元良不见了!
如是妹子这些日子忙于护士队的事,虽说不是形影不离,不过每次自己来医馆,她都会来与自己说说话儿。
可是今天,妹子也不见来了!
张力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挫折感,卧槽,这是要闹哪样啊?!
从蓬莱县到南京,这半年间,哪怕遇到自己被抓入死牢,也从来没有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观念!
人心!
安子他们并不是如自己这般生长在红旗下,见惯了后世种种牛叉的科学技术!
说白了,他们不过是真实的明朝小老百姓而已!
自己所做的这些,在他们看来,就是不务正业,甚至就像如是妹子说的,这是奇技淫巧!
只有方以智这个怪物,对科学技术感兴趣!
然而他也不被士大夫阶层所容,混得相当地惨淡!
正在张力黑着脸琢磨这事的时候,高元良出现了。
高元良快步走到张力身边,小心翼翼地道:‘少爷,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张力抬头看了安子一眼,道:‘说!‘
高元良又走进两步,小声道:‘少爷,是关于城外办工坊的事儿。‘
张力眉头一皱,高元良咬了咬牙,道:‘本来这事儿也不该我高黑子插嘴,不过我深受少爷大恩,实在是良心过意不去……少爷,你建那工坊,也不知想做些什么东西,不过我想肯定不如城内工匠区制作得好呀!‘
张力知道,南京城中有着整个南直隶最大也是技术水平最高的工匠区。
在江宁县的县衙附近,星罗棋布着十多街道,全部是工匠铺子!
光听名字就可见一斑--铁作坊街、银作坊街、铜作坊街,甚至还有军卫的弓作坊、箭作坊、火器作坊等等。
高元良的意思自己懂,本身南京城就是一个非常发达的‘工匠之都‘,自己新捣鼓什么工坊,岂不是作死么?
张力对高元良道:‘元良,你先下去,这事少爷我会琢磨清楚的。‘
高元良道了声喏,转身离去。
张力看着高元良离去的背影,暗自忖道:这也不怪元良,他毕竟不知道自己捣鼓的这些东西,与一般工匠作坊里的截然不同。
哈哈,元良这一说,倒是提醒自己了!
等工坊建起来以后,这工匠么,就从南京城的工匠区高薪挖角!
卧槽!
高薪?到时候又是白花花银子如流水一般跟本少爷说拜拜了呀……
枯坐了一会,张力觉得挺无趣,便起身准备回家。
刚走出医馆大门,身后传来了安子的声音。
张力转头一看,安子正快步追了过来。
张力摸了摸鼻子,问道:‘你小子今天死哪去了?‘
安子一脸委屈,小声道:‘少爷,那方秀才早上只管雇人的时候咱们医馆还没开门,他也没钱。不过为了早点开工,他连钱都还没给人家呢,他打的欠条,说是让那些短工的家属凭条子来我们医馆取钱。‘
张力点点头,道:‘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么,他工地那边需要钱,直接拨给他呀!你和李夫子记得把账目整明白就行,少爷我十天一看,也不用天天查的。‘
顿了一顿,张力又道:‘方秀才的人品我知道,不会做出那中饱私囊的勾当来!‘
安子小声道:‘少爷,我知道呢。所以我也没难为那些拿着条子来要钱的人呀,都把工钱发出去了。‘
张力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安子瘪了瘪嘴巴,道:‘少爷可知道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张力一愣,想了想,道:‘先前不是有两万多两么?如是那边用了三千,买地用了四千,还有一万多吧?‘
安子神色黯淡下来:‘马上咱们就要破产啦!‘
张力猛地一惊,连忙追问道:‘怎么回事?‘安子一脸焦急之色:‘再过几天,咱们先前改建医馆的银钱,就该给别人结账了,而且,马上要给郎中们发薪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