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说昔年张太后被阉党算计,弄得流产,下身血流不止,最后还是医卿大人治好了那病的!
这事医卿大人可是一直讳莫如深啊!
现在这紧要关头,医卿大人去抱张太后的大腿,想必是真事了?
啧啧!医卿大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治好了那种病?也不知看见没有?摸过没有?
呸!
穆医丞啐了自己一口,老脸顿时一阵通红!
……
张力满面春风地带着高元良走出了蓬莱县衙,径直往轿子走去!
高元良笑道:“少爷果真好本事!啧啧,当年诸葛亮骂死王朗,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张力哈哈大笑,傲然道:“少爷我舌战群儒,不,舌战群奸的场面,你还没见过呢!”
“舌战?!”高元良嘿嘿一笑,道:“少爷,啥时候给我和安子表演一下,如何舌战妹子啊!”
“滚!——”张力一声怒喝,脸上挂满了黑线,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脚步,上了轿子。
高元良屁颠屁颠跟在轿子旁边,笑嘻嘻地开口问道:“少爷,咱们去哪?”
张力在轿子中没好气地道:“去曾医令的宅子!”
高元良连忙跟轿夫详细说了地点,起轿往曾医令的宅子行去。
这边厢张力正往曾医令这边走,那边厢宋医士已经收到了消息,着急忙慌地跑进了曾医令的屋中。
“医令大人,医令大人!不好了!张力那贼小子来了!”宋医士的高呼,打断了曾医令的刻苦学习!
曾医令心有不甘地放下了手中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一脸惊异之色:“什么?张力来我这了?”
宋医士满头大汗,急切地道:“咱们派出去盯梢的人来报,张力那贼小子先去了叶问天那里,现在径直往您这来了!”
一听张力竟然是先去了叶问天那,曾医令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了。
曾医令一脸疑惑之色,狐疑道:“这小子向来与我不合,来我这作甚?而且还是前脚去过叶问天那里?”
宋医士点点头,道:“是啊!咱们的人可是把他盯死了的!”
曾医令有心请陈医令前来,一起对付这小子,于是急忙问道:“那贼小子走到哪里了?”
宋医士应道:“估摸着也就一炷香功夫就到了!”
曾医令摇摇头,暗自忖道:看来是来不及找陈医令前来了!
等等,自己纵横济世医社几十年,竟然会怕这个毛头小子?
曾医令不由得有些郁闷,摇摇头安慰自己道:“唉!这小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真真是棘手之极!”
宋医士哪里知道曾医令心中所想,一头雾水地道:“出什么牌?马吊牌么?”
曾医令脸一沉,怒斥道:“老夫又不打马吊!去,到外面盯着,远远见他到了的话,就进来通报!”
宋医士一脸郁闷之色:医令大人,明明是你自己说出牌的啊!却又平白无故地训我一顿!
宋医士面上可不敢露出丝毫不敬,连忙道了声喏,一溜烟地跑出屋去了。
还不到半柱香功夫,宋医士便又跑了进来,高呼道:“医令大人,张力来了!”
曾医令心中一震,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
张力大步走进屋中,哈哈一笑,拱手道:“在下久仰医令大人之名,今天才第一次登门拜访,医令大人不会见怪吧?”
张力这么一开口,曾医令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还摸不准张力的来路,曾医令只得干笑一声,道:“不知张医士前来,所为何事啊?”
张力神秘兮兮地盯着曾医令看了半天,叹了口气,道:“在下恩师乃是世外高人,我学过些望气之术。我看曾医令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近日必定要遭血光之灾呀!”
高元良在张力身后死死地压住笑声,转过头去,狠狠地咳了几嗓子,才算是又回复了常态。
曾医令脸上挂满黑线,道:“想不到张医士还会相面,不过老夫对相面之术毫无兴趣,更是一个字也不信。若是张医士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张力哈哈一笑,开口道:“我看曾医令平时为人正义凛然,刚正不阿,实在是我辈后生小子的楷模呀!跟曾医令开个小小的玩笑,还望曾医令不要见怪——嘿嘿!”
曾医令死死咬住嘴唇,正要说话,不曾想张力又抢先开口了。
张力淡淡地道:“曾医令,我说你有血光之灾,却不是胡说八道的哟!曾医令每天安排了那么多人盯我的梢,应该知道我刚才去了何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