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
张力点点头,收住了心思,走到那中风的汉子跟前。
张力俯下身,开口问道:“大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那汉子口齿已经比较清楚:“多谢小神医了,我身子不痛了,也不畏寒发热。现在就是左半边手脚还不听使唤……”
张力微微点头,看了看他的舌头,只见舌苔已经消失了。张力又给他号了脉,发现脉象比较沉稳。
张力起身,琢磨了半晌,道:“潘郎中,借用一下纸笔,我开方子。”
潘郎中大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呈了上来。
张力很快写下了乌头汤加减的方子,递给了潘郎中:“潘郎中,你给病人抓药吧。”
潘郎中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朗声道:“生黄芪八钱,炒麻黄二钱四分,乌头……紫丹参二钱四分!哎呀,这紫丹参铺子里缺货!”
潘郎中连忙将方子递给了药童:“你先去准备其他药材,我马上去别的医馆借这一味紫丹参过来!”
药童收起药方,连忙跑去药材柜子里开始拣药了。
潘郎中对着张力讪讪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小神医,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稍等一会。你先喝杯茶,我去去就来啊!”
还没等张力搭话,潘郎中就快步走出了回春堂。
张力心里一乐:这潘郎中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病人来了,还亲自去给病人借药材?这倒是挺有趣的!
喝了一会茶,只见又是一名小厮捧着紫丹参走了进来。
张力一问,那小厮说潘郎中遇到了一个相熟的郎中,还在闲聊,让自己先将药材送回来,抓紧时间煎药,别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见药材齐备了,张力便叫上坐得有些无聊了的康兴安和高元良准备回家。
可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一位病人,药铺跑堂的说潘郎中不在,叫那病人改天再来。
那病人满是失望,听说张力也是郎中,又过来求张力看病。
张力也不好推辞,就给病人瞧了瞧。却也没什么大病,不过就是吃坏了肚子,很快张力就下了方子。
刚起身准备走,又来了一位病人。无奈之下,张力只好再给这病人看病。也是感冒之类的小病,张力开了方子,那病人千恩万谢地走出了回春堂。
张力不经意间回头时,发现很奇怪,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竟然也不开口找张力看病,仿佛是看戏的一样。
耽误了这么久,那小厮把之前张力开的乌头汤都煎好端了上来,给偏瘫的打井匠喝下了。
看了一下午的病,张力有点累了,心道不管再来什么病人,自己也必须要走了。
就在此时,一声石破天惊的凄厉喊声从身后传来!
“不好了!病人口吐白沫了!”
张力大吃一惊,回过头来一看,只见门板上那名打井匠人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张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高元良也一大步跟了上来,康兴安却还有些犯傻一般,惊呆在靠近大门口的原位上!
张力正要细看,只听门外又传来一声暴喝!
“都不准动!”
张力又是一惊,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潘郎中带着七八个腰圆膀粗的汉子冲了进来!
张力没有反应过来:“潘郎中,这是——”
潘郎中哈哈一笑,没有理会张力,对身后那群汉子道:“病人中毒了!把病人看好,我已派人去请衙门里的人了!”
张力的心往下沉!
圈套?
陷害?
这人还没死,就先去报官了?!
高元良轻轻拉了拉张力的衣角,张力摇摇头,低声道:“没事,我看他耍什么花样?!”
张力给傻站在门前的康兴安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安子会意,趁潘郎中等人注意力都在张力这边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那几名汉子将中毒的打井匠人围了个严严实实,连家属都不准靠近。
潘郎中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摸了摸中毒者的鼻子,淡淡地道:“唉,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病人家属立刻冲上前去,却被潘郎中一声怒喝吓得呆立当场:“谁都不许碰尸体!衙门里的仵作没来之前,谁敢动尸体,就把谁一绳子捆了,等会交给官爷发落!!!”
高元良眼睛都鼓了出来,捏紧了手中拳头。张力还是轻轻摇头,示意高元良不可鲁莽。
张力低头思索:这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用我开的方子下毒?
这么下贱?
什么毒?砒霜?鹤顶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