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顺的心情无比舒畅,这是他从小到大最舒服的一天,多年的愤懑和仇恨得到了一定的消解。不过还不够,这么多年倒是吃喝不愁,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总觉得缺点什么。女人,对,就缺这个。猥琐的笑容爬上了脸,挤作一团。薄薄的嘴唇咂摸着滋味。遥想当年破门而入,那丰腴的身体,坚挺的双峰,雪白的屁股,一幕幕就似昨天温存的夜晚。宁狗子最晓得他的心思,不由得淫笑着,一脸的肥肉嘟嘟的跳着。厚厚的嘴唇接连不断的努出肮脏不堪的字眼,在周围激荡循环。碰触着一群人薄薄的肌肤,刺溜溜的拨动着脆弱的敏感神经,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一群猥琐的人,一脑子猥琐的思想。佝偻着背,缩着脖子,凸着眼珠,撩动心弦的画面如同扩散的烟雾,恍惚而又真实存在,激荡的血脉贲张。几个人围成一圈,汩汩的向外流着浓黄的坏水。
宁二顺又想起了巧娥,够劲儿。她的反抗恰似发作的毒瘾,勾的人欲罢不能。
她是后山的娘家,十里八村都知道有这么个漂亮欲滴的村花。她嫁过来不过两三年光景,原本精致的脸蛋和诱人的身材,更加凭添了少妇的妩媚和韵致。
那时迷人心魂的唢呐声牵引着火红的花轿,从后山一路兴奋的颠簸到前山。幸福的宁永生佩戴着燃烧的大红花,咧着沉醉的嘴角,傻呵呵的乐着,牵着新娘柔嫩娇羞的小手,在众人起哄喧哗的祝福声中,跌跌撞撞的进了洞房。扑面而来的是女人特有的香气,迷醉的宁永生丢了三魂七魄,瞬间屋里灌满了火一样的激情。
宁二顺灌着火辣辣的烧酒,两眼向外凸着,燃烧起疯狂的欲火。紧盯着一袭红裙的新娘。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挺耸着鼻子,抽吸着弥漫红裙的香气。轻柔的秀气的脚,勾的他口水直流。慌乱的筷子夹起一块山药,径直往嘴里送。弥漫的口水把山药块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他狼吞虎咽的嚼着,猛的咽了下去。抖动的右手胡乱的抓着桌上的杯子,一顿猛灌,山药块顺着水流漂流而下。他翻着白眼,大口喘着粗气,缩回手捋捋喉咙,咽了咽唾沫,呼哧呼哧的看着新娘和新郎往洞房走去。他溜下凳子踮了踮脚,继而缩着脖子,从人流中溜了出去。
众多宾客都在院中,谈笑风生,杯来杯往,好不热闹。唯独宁二顺不贪杯酒之欢,早早的退了出来。他避开众人的目光,躲躲闪闪的钻入房后茂盛的草丛之中。
嗡嗡的蚊子兴奋得翻着跟头,窜了过来。一记狠狠的尖刺,刺入鲜美多汁的血液之中。宁二顺咧着嘴,挥动着手掌驱赶着这群不速之客。忽然,一只少不更事的蚊子,兴奋的撒开腿,展双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哪料,尖刺刚刚刺入,啪的就从宁二顺薄薄的嘴唇上跌了下去。好似中了毒一般,挺了挺身子,倒地而亡。
院里的喧哗声,碰杯声,彼此交错,凝聚一团,冲向上方的天空。忽的一个转身,就像游走的精灵钻入宁二顺的耳朵。不知是谁突然加大了音量,吓得宁二顺哆嗦了一下。他抬了抬头,长舒一口气,侧着耳朵仔细聆听。
他时而紧锁双眉,时而笑容绽放。嗡嗡的蚊子也围着他,好奇的听着。先前他只听到,羞涩的宁永生发着低沉的颤音,似有似无,时断时续。只是简单地唠着家常,寻找着解除尴尬的话题。新娘子娇羞的应答着,也连不成话。只有受宠的“恩、恩”从嘴里推挤着结实的嘴唇,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兴奋的跳了出来。除此再无其它。宁永生坐在床沿,一边没话找话,一边红着脸慢慢的挪着屁股,手也不安的在膝盖与床沿之间转换着位置。宁二顺急得火星直冒,呲着牙,就地解决了小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院里的声音渐渐弱了,杂沓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而屋里也渐渐地陷入了沉寂。宁二顺扫兴的叹了口气,嘀咕着,却依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蹲守在草丛里。
宁永生的手像蛇一样游走着,从自己的膝盖游到新娘子的手上。他颤抖着手放在新娘温热的手上,轻轻的好像悬浮在上方的灰尘。继而,手一紧,“唉呀,疼!”兴奋得草丛中的宁二顺差点尿了裤子。宁永生慌乱的松了手,轻轻地又放了上去。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度,好像进行着一场庄严的仪式。宁永生红着脸,火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新娘令人窒息的身体。瞬间的电流冲击,麻酥酥的颤抖着。揭开了盖头,新娘火辣辣的脸喷吐着火舌。他褪去了新娘火红的衣服,娇美柔滑的身体滑落怀中。
身下滑软的身体,散发着迷人气息,坚挺的双峰有节奏的起伏着,传来一阵阵娇喘。迷离的双眼,轻启的红唇,缠绕着包裹着宁永生。泥鳅似的香舌忽的探入他的口中,一阵眩晕袭来。他趴伏着的身体陡然一颤,向下落去,一声痛苦的呻吟回响在耳畔。
草丛中的宁二顺周身一震,快感袭来。
天刚微微亮,宁二顺就早早的起来了,有事没事的来回溜达。远远的看到在井边打水的巧娥,不自觉的身体又有了反应。后来,就发生了强奸的念头,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宁二顺和一帮人围成一圈,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缭绕的烟雾盘旋头顶,经久不散。
我愤怒的回到办公室,啪啪的拍打着文件。大口的喝着水,滋润着干渴的喉咙。靠着椅背,闭上沉重的眼皮。那条狼狗在屋外,嗅着地面,一阵“汪汪”的叫声,在院里回响。一只刺猬扎煞着硬刺,露出疑惑而抗拒的眼神,可爱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嗅着前方的威胁。那狗只是伸缩着脖子不停的叫着,却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