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怨毒。
聂无双心头微微一跳,美眸冷冷看向她:“什么叫做坏事?!你给本宫说清楚!”
她站起身来,走向谨嫔,美眸如刀:“你到底知道什么?今日来承华殿中耀武扬威,难道只是来奚落嘲笑本宫的吗?王晴宁,没有人教过你,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吗?”
谨嫔看着她眼眸中的冷色,心头一颤,但是过去被聂无双弹压的怒气只有此刻可以发泄,她昂首挺胸,冷笑:“你还能怎么的?不久怀了个龙胎么?你现在什么情形全后宫的都知道,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啪!”地一声,谨嫔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你——”谨嫔捂着脸,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聂无双。
聂无双收回手,似笑非笑:“本宫的孩子是谁的,皇上最清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一句话等皇上回来听到的话,你就不止脸上痛了,我看你全家都要遭殃!”
谨嫔心头一颤,心虚地左看右看,只见承华宫中所有的宫人都对她怒目而视。
她底气不足地笑了几声:“哼,大难将至,还不懂反悔。……我看你最后一定会死得很惨!”
她说完,愤愤地离开了承华殿。
聂无双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杨直上前劝道:“娘娘不必和她一般见识。不过是她心中不甘娘娘有孕,所以才会前来挑衅。娘娘也教训了她,不必生气了。龙嗣要紧。”
聂无双长吁一口气,秀眉依然不展:“本宫总觉得今日王晴宁来不是那么简单,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沉不住气。”
杨直听了,亦是面上犯愁:“如今我们都被困在这承华殿中,出不去,消息亦是进不来,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聂无双下意识轻抚小腹,眉头紧锁,听天由命吗?她从不相信命运可以给她光明坦图。
不能再失去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失去了!
她的眼底燃烧起汹汹的火焰,今时今日,她不再是一个人!她也不再是孤独惶惶,只求情爱的聂无双!她已经是母亲!
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谁想要她的命!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
应国,武德四年四月底,萧凤溟御驾亲征已经将近一个月有余,此去秦国路途遥远,战事未明。常常战报传来就已是几天前的旧闻,丝毫不能判断。
萧凤溟剑眉深锁,捏着手中的战报,沉吟不定。在秦地,应国驻军与耶律图的余孽叛军互有胜负,他并不太担心秦国的局势,反而是齐地……
想到此节,他抬头,深眸带着探究,看向那龙撵一旁的顾清鸿。他以为他已经离开应国皇宫了,没想到他竟然一路尾随,等到御驾一路到了秦地,这才现身与他相见。
“朕没想到顾大人竟然能追上朕,难道你不想去彻查清楚当年淮南谢家之事?”他淡淡问道。
顾清鸿苦笑:“查清又如何?死者已逝,大错已成。说我是逃避也好,无能为力也好,总之,这旧事总有结局的一天。我,并不想太早知道。”
萧凤溟低头,忽地问道:“你也许想随朕看看设下的这一场局,到底胜负如何。”
顾清鸿扫了一眼四周,眸色渐渐暗沉:“胜负?可是陛下明明知道这是一场局,为什么把她留在宫中?”
萧凤溟心中一颤,许久,他才淡然道:“她会好好的。她是朕所见过最坚强的女人。而且……他也不会伤她。”
顾清鸿眼中一震,他看向他:“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萧凤溟看着眼前摇晃的车帘,清雅的面上皆是黯然:“两个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这事在皇家并不少见。但是朕不知道,他竟爱她这么深。”
“宁愿与朕为敌……”
他抬起深眸,看着顾清鸿自嘲一笑:“是朕太过失败了吗?”
顾清鸿心中涌过一阵剧痛,同时又升起荒谬的感觉。他竟然能平心静气与萧凤溟谈论同一个女子。
忽地,有士兵快马加鞭上来,大声道:“皇上,宫中急报!皇后娘娘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