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预兆,也令人觉得有诸多疑点蹊跷。一想到皇帝的行踪俱在有心人的眼皮底下,她就寝食难安。
杨直见她心烦,扶了她慢慢顺着回廊中慢慢走,长长的绣了凤纹的裙裾在身后拖曳开来,“承华宫”中一片宁静而安详。聂无双看着眼前百花争艳,生机勃勃,只觉得世事犹如做梦一般。前一刻还在奔逃,后一刻却能端坐凤殿,安稳富贵。
唉……她淡淡叹了一口气,回了头问道:“兵部侍郎林大人你可知道?”
杨直一怔,聂无双这么问不单单只是问这简单的问题。
他想了想,低头道:“知道,林大人是兵部尚书王大人亲自提拔上来的,是心腹亲信。皇后娘娘为何要问这个?”
王大人?原来是淑妃之父。
聂无双伸出手,恰了一支长得探出廊边的绣球粉菊,冷冷一笑:“他要大难临头了,不单单是他,还有整个兵部……”
……
萧凤溟到“承华宫”中之时,看到是这样一幅热闹的画面:聂无双身着凤服,面上含了一丝得体的笑意,与坐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张猎户与张沈氏说话。
张猎户的一子一女俱在一旁由宫女陪着吃小点。
聂无双抬头,见萧凤溟回来,迎上前盈盈拜下道:“臣妾恭迎皇上。”
张猎户与妻子张沈氏见皇帝过来,连忙跪下三呼万岁。
萧凤溟方才在御书房中龙颜大怒过后,咋见张氏夫妇两人,面容一下子和缓起来。
他亲手扶起张贵,笑道:“张大哥免礼!”
张猎户见他一身明黄的龙袍,只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他噗通一声又跪下,连连磕头:“草民……草民不知是万岁驾到,草民……”
张沈氏也跟着跪下,口称万死。
萧凤溟扶了他起身,与他们夫妇两人说了一会话,又问了闹兵匪一事。张猎户见他和颜悦色,顿时说话也顺畅许多,萧凤溟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毫不隐瞒。足足畅谈了半盏茶的功夫,萧凤溟这才命人带他们下去,好好安顿。
聂无双见他眉宇间还颇有几分沉重,握了他的手笑道:“臣妾已经赏赐了张氏夫妇。皇上还有什么烦心之事?”
萧凤溟眉宇俱是怒色:“兵祸!没想到在太平盛世,在朕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这等事!”
聂无双柔声道:“皇上息怒。”
萧凤溟按捺了下心中的怒气,吩咐宫人呈上御膳,自是不再提。
……
第二日,聂无双就知道了昨日萧凤溟的处置结果。萧凤溟龙颜大怒,下了圣旨,革去了兵部侍郎林大人之职,流徙三千里。林大人之子林景以聚众闹事,触犯天颜的罪名秋后问斩,府中聚集的打手恶仆皆押下天牢,择日问斩。
革去兵部尚书王大人之职,以治下不严之罪,勒令他在家中思过。
“承华宫”中,聂无双端坐凤座,看着底下的妃嫔在窃窃私语,谨贵嫔称病并未来请安。宫妃们的议论更是是无忌惮。
有人道:“这次听说皇上龙颜大怒,谨贵嫔的父兄都被皇上叫到御书房中痛斥呢!”
“是啊,是啊。这些个京中纨绔子弟什么不好学,偏偏学着那些兵痞流民去打什么‘秋风’唉……”
“……”
聂无双听着她们七嘴八舌地说道,面上并无半分不耐。有宫妃见她并不斥责,越发大胆,上前问道:“皇后娘娘,谨贵嫔怎么没来呢?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敢来了?”
聂无双淡淡看了她一眼:“她派人来请安,说病了。”
底下众妃嫔闻言面面相觑,都窃窃嬉笑。
聂无双看着她们幸灾乐祸的脸色,心中冷笑,都是一群不成大器的人,难怪萧凤溟不再临幸其他宫。想着,她借口有事,挥退了众妃嫔。
正在这时,夏兰上前,低声道:“皇后娘娘,谨贵嫔在偏殿中要求见娘娘。”
聂无双微微一挑秀眉:“哦?她竟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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