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他,这才长吁一口气,倦然问道:“皇上走路怎么没声音,吓坏臣妾了。”
萧凤溟坐在床榻边,搂着她,慢慢地问道:“你可看清楚那刺客的脸了么?”
聂无双正想说是,陡然住了口,摇了摇头:“臣妾……不知道。太慌乱了,臣妾……”
这件事事起太过仓促,而且那行刺的人竟是秋蒙,这一次牵扯了皇后,难道是皇后?……
可是一想又充满了疑惑,怎么会是皇后?她再傻也不会让一个与她自己有干系的宫女去刺杀自己。
这里面又有什么样的曲折?聂无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萧凤溟见她脸上煞白,不再追问,轻拂她的散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躺着歇息吧,方才朕看见你流了不少血。”
聂无双虚软地点了点头,她躺下,看着他眸光默默看着她,心中一动,低声道:“皇上陪着臣妾么?”
萧凤溟见她语气绵软,点了点头:“好,朕陪着你。”
他说罢,半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忽地低声道:“无双,朕又一次食言了。”
聂无双依在他温暖的胸前,闻言睁开眼,微微诧异:“皇上此话怎讲?”
萧凤溟轻抚她如墨的长发,眸光犹如深渊池水,许久才道:“朕曾对你许诺过,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可是这两年来,你已为朕吃了不少苦。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一世无忧?”
他的声音淡淡,犹如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聂无双听了,忽地笑了:“皇上不是神,自然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臣妾不在乎。”
她抬起明眸,眸光幽幽:“臣妾说过,臣妾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皇上。皇上忘记了吗?”
萧凤溟释然一笑,笑意中有愧疚又有欣慰。他轻抚她的脸颊,两人相对无言,却是千言万语不必言说。
……
萧凤溟看着聂无双睡了,这才走出内殿。忽地有内侍匆匆而来,跪下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凤撵已到了。”
萧凤溟微微诧异:“她竟来得这般快?”
此时又有御林军副统领欧阳宁赶来,他跪下道:“皇上,那刺客已经有人辨认出来,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秋蒙!”
他说的话不轻不重,正好皇后由着宫女扶着正要踏入内殿,通通都听得清清楚楚。萧凤溟闻言,猛地抬头看着那在殿门顿住脚步的皇后。
两人定定对视,一时间竟不知前面这一步是该跨进还是该退后。
皇后眼中神色复杂,惊怒,委屈,痛苦,各种神色一一变幻而过,到最后只剩一缕哀怨与几丝倦色。
夫妻十几载,两人竟也走到了山穷水尽。
萧凤溟心头微微一软,他移开眼眸,坐在殿上主位。皇后慢慢走上前来,跪下,低声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凤溟虚抬了一下手,淡淡道:“皇后平身。”
皇后起了身,看了一眼那重重帷帐,只觉得里面暗香浮动中带着一股药香。里面是他的倾世佳人,而她也许不能再得他半分爱怜与柔情了。她看着面前的萧凤溟,从未像此刻觉得他熟悉的面目飘渺如在云端。
她心中涌过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愤怒,可平日养成的教养令她适时开了口:“皇上,秋蒙不是臣妾主使的。万望皇上明鉴!”
萧凤溟眸光掠过微微诧异,但是很快消失,他淡淡地道:“是与不是都要宫正司去查,皇后不必操心了。”
皇后听到他如此冷然的话,眼中的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抬头,声音凄然:“皇上难道不相信臣妾吗?”
萧凤溟冷淡地道:“这无关朕相信不相信,皇后就算没有牵涉其中,也是个治下不严的罪名!”
************冰爬上来了,吐血……*****************
这几天好累啊,累死了,居然还没有办法去看故宫和长城……我泪奔……累死了啊!冰明天中午的飞机,估计到了厦门还要折腾到晚上才能更新。顶锅盖求鲜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