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哟……”
眼波含情,催人欲醉。
如此真心的告白,令吴锋心中骤悸。
他猛地揽住云海岚,再次吻住她,如同天雷地火。
唇分之际,男儿霍然站起,一卷披风,高视阔步,迈出殿堂。
“兵贵神速,现在薛定锷必定早已出兵,我们也立即直驱汉川,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看着殿下的一干重臣,吴锋仰天长笑,豪气干云。
……
河东七馆向一向敌视的全真教借道,邶具教邶具房父子率领大军驰援时信清。
接过情报工作的风舞泷和金近雪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邶具教之前曾经偷袭河东七馆,因此七馆对全真十分之敌视。
没想到如今河东七馆也背叛了神堂。
不用说,敌人当中有一位了得的纵横之士。
吴锋顷刻想起了过去在草原上认识的妖女盛醉香,那绮丽绝伦的红衣美人。
“我们在河东营建的商埠,都是按照许丹弦公子的图纸营建的,一旦生变,便可成为坚实的军事堡垒。”
森可成道:“只不过,那位说客一定也利用了这一点,让七馆认为我们对他们图谋不轨。”
这也是事实。神堂有席卷天下之心,同样要图谋河东,以攻取太原、上党,获得高屋建瓴之势。
森可成是薛衣人的侍卫出身,耳濡目染,对于局势也有一定的分析能力。
吴锋神色不善地看向云水依——河东方向的经略,一向是她负责的。
但预先为日后作谋,也并不能说有错,只能说敌方辩士的实力,超出了吴锋的估计。
“薛定锷没这个本事。”
吴锋抚摸着腰间的剑柄,淡淡道。
对于这位大舅哥有几斤几两,他当然是清清楚楚。
“森将军,你且说,汉中有哪些了得的人物。”
森可成微微沉吟。
“我记得,安碧如那女人的外甥,叫什么竹中玉的,年纪轻轻,却很聪明。”
“只是他甚至没有出仕于薛家,而是在南郑城外设馆教书。薛定锷难道会重用这种边缘人物,让他执行纵横之策?”
“竹中玉么?”
吴锋摸了摸下巴:“黄口小儿,且先列入考虑,但听你所说,是他的可能性倒也不大。”
如今吴锋早有一种视天下人物如草芥的闲庭信步气势,何况竹中玉这种初次听说的人物,当然不太以为意。
“我军已至丹江口!”
前方先锋兵报:“只是河水湍急,并无渡船,请主公赐令!”
“留下辎重队,鼓牛皮以为皮船,人负三日之粮,出敌不意,长驱敌境!”
直到此时,吴锋才公布计划。
一张张熟牛皮被吹胀缝好,做成皮筏,众士卒坐上皮艇,削木为桨,如同风驰电掣,溯江直上。
时值夏水泛滥,不利行船,因此天子峰在河口反而缺乏防备。
江风江水,越发喧嚣,一场喋血激战,便将在这片蜿蜒狭长的盆地间上演。
刀枪突出,铁骑争鸣。两军交战,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