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二十多岁时,曾经依靠一个只有七十多人的歌舞团,夺回了家族世代相传的,被叛军用上千精兵战兵驻守的城池,并把叛军首领的脑袋砍了下来。
这奇迹的发生,只是因为女装的呼罗珊在表演当中,将绝大部分的守军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当舞者们拔出藏在衣裙中的刀剑并到处放火时,仍然没有想到反抗!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是修辞,而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更是发生在一个男子的身上。
更有说法说,许多眼高于顶的人物,无论男女,只要看到狼王那冠绝俗世的容颜一眼,便坚定不移地拜倒在他的军门之下,忠心耿耿,一生相随!
吴锋突然有些遗憾,没有与老爷子生活在同一个时代,见识下呼罗珊王年轻时的绝代风姿。
而宫殿中的卫士,看见吴锋如此长久地注目于尊贵的陛下,却连基本的行礼都不执行,不由愤怒起来。
作为国王的卫兵,这卫士当然觉得吴锋只不过是盟国一个公爵之女的护卫,地位怎能与自己相比?
“你这卑贱的护卫,得到陛下接见,已经是火神赐予你的至高赏赐。你竟敢如此无礼?”
卫兵咬牙切齿地怒斥道,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作势要向吴锋怒刺而来。
吴锋却只是微微一笑,望向宝座上神色波澜不惊的鲍嘉德。
“既然是秘密接见。”吴锋目光扫向殿中的几名卫士,包括鹿灵犀身边的骑兵队队长龙战天:“请陛下把无关的人请出殿外,我这个卑贱的护卫,希望与陛下商量一些隐秘的事情。”
龙战天与那名呵斥吴锋的卫士,登时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这位殿门卫士,正是龙战天的挚友和姐夫,两人的关系可以说非常不错。
“陛下……请把这个无礼的家伙拖出去斩了!虽然我们与拜占庭是盟国,但怎能容忍这样一个无礼的家伙,在伟大的陛下面前如此胡闹!”
龙战天高声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露。
鲍嘉德却只是平静地捏了捏手中的纯金权杖,权杖上缀着七彩流苏,令他看起来更加庄严而沉静。
“那么,洛丝嘉的卫士,你有什么理由呢?”
吴锋摊开双手:“理由不能让无关的人听到耳中,所以我需要陛下先把那些胡乱咆哮,污染我与陛下耳朵的人全部请出去。如果到时候我的理由不能让陛下信服,陛下再处死我也不迟。”
龙战天等人见吴锋竟然如此狂妄,更是愤恨不已。
但鲍嘉德的回答却无比果决:“很好。那么,我忠诚的卫兵们,出殿。”
龙战天等人气得全身发颤。
但他们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如果吴锋说不出让陛下信服的理由,岂不是接下来就要被陛下处死了么?
这是吴锋自己所说的,并不能怪他们!
想到这里,龙战天第一个大步流星,走出殿外,出门的时候,转头看向吴锋,恶毒地冷笑一声。
而吴锋跟压根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
随着卫士们一个个怀着对吴锋的恨意走出殿外,洛丝嘉也有些担心地看向吴锋。
无论身世多么显赫,田常终究只是一个东方人啊,他在这里毫无根基,在波斯宫廷中如此狂妄,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鲍嘉德王,虽然洛丝嘉称呼他为叔叔,但却明白这位天狼之王的继承者,绝不是一个温和的人。
无论如何,自从斯库里崛起以来,便只有王座上这人曾打破过他的不败神话。这样的君王,又怎可能不是杀伐果断之辈?
当殿中只剩下吴锋、洛丝嘉,陪伴在鲍嘉德身边的鹿灵犀,以及鲍嘉德本人,殿门和窗户也被鹿灵犀关得严严实实的时候,鲍嘉德用平静而沉稳如山的目光看向吴锋。
“年轻人,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吴锋点了点头。
“洛丝嘉小姐认为靠着将‘琉璃之心’带回去,就能让君士坦丁堡转危为安,我却觉得远远不够。”
“如果陛下信任我,请写一封亲笔信,让我取得拜占庭那位陛下的信任,来拯救生死存亡之间的拜占庭。”
洛丝嘉娇躯霍然一震。
她并不认为事态真的无比严重。
斯库里的谋略再强,在君士坦丁堡这样的坚城面前也难以施展,之前他并非没有渡海攻击过拜占庭别的地区,但也只是在攻城不下之后,纵兵洗劫破坏一番便撤军回师。
可以说目前为止,拜占庭从没有被斯库里攻克过任何一座大城,虽然是被压着打,但每次也只是一些小城市遭到攻破洗劫,折损一些兵将而已。
因此斯库里也难以对海峡对岸的地区实施有效占领。
只是这次帝都被围,实在让人心有些动摇,才派出她寻找“琉璃之心”来强化城防,增加一道保险。
但是,如果事态真的无比严重,这次斯库里要玩一场大的了的话。
这位“田常”凭什么说靠一封亲笔信,就能孤身拯救拜占庭?
呼罗珊却是刹那间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你说得非常好,我其实早就提醒过海峡对岸的那位,对那条老狗有任何的低估,都可能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那么,年轻人,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来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