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冲去。
而下层的士兵们在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纷纷高呼:“愿意追随统领!”
除了一个副统领辛待机,所有的骨干都已与宋山内做出相同的选择。
唯一反对的辛待机则已经奄奄一息。
“宋山内……你……你这个叛徒……”
宋山内微微一笑:“当年岩仓殿的那位英主背叛天武神教,和清洲联手架空它的时候,是不是叛徒?”
辛待机无言,吐出一大口鲜血,就此毙命。
吴锋在城下,冷眼旁观这一场朋友相残。
他,宋山内,都曾经和辛待机称兄道弟!
但宋山内知道,辛待机绝不会同意。
所以他只能杀掉辛待机。
“山内,你还真是果决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如果攻下岩仓,吴锋能够没有任何愧怍的话,那么看着自己曾经的部下互相残杀,那种感慨可想而知。
但连亲弟弟都已经处决过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呢?
刹那之间,白衣营两百将士,集体倒戈!
岩仓的第一道城门,无论是外边的城门,抑或里头瓮城的副门,都在刹那间被轰然开启!
宋山内亲自率领白衣营最精锐的二十多人,堵住了城墙上其他部队来袭的关键位置,保证神堂的大军得以冲进城墙。
而白衣营的倒戈,也让城内如同爆炸了一般,怒骂声如潮涌起。
“怎么可能,两任殿主何曾亏待过宋将军?”
“他……他竟然临阵倒戈!”
“忘恩负义的狗杂碎……”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
“退回第二重城墙里面啊,笨蛋,要快,敌人就要攻进来了!”
白衣营有整整两百战兵,而且战力不弱,一下子全体倒戈,任何一支部队都不可能将他们歼灭。
哪怕是外城墙内的全部士兵围攻,这时间也足以让神堂军毫不费力地冲杀进来!
宋山内遥遥看着城墙上的岩仓兵马慌乱地如潮水一般,向着内城退去。
而他则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等待着曾经的好友,未来的主公到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逃窜。
但却有一个人向这个方向缓缓走来。
孤身一人,手持大剑,气势如山。
“山内,果然是你。”
那人悠悠道。
宋山内杀死辛待机时,他神色平静,毫无负疚感。
但他现在却突然双眼泪流。
“舅舅……”
他的舅舅,他的养父,岩仓殿二号人物,首席军师华宗岱。
“和山内一起归降吧,我们压根不是岩仓本地人,而是外地来的客将,我们用不着为他们牺牲啊……”
宋山内带着哭腔,大声道。
华宗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山内,舅舅尊重你的选择。君不正,臣投外国,这是你私下里经常说的话。”
“你想追随的是能平定乱世的主公,小小岩仓,从来不被你放在眼里。”
“可是舅舅最窘迫的时候,邓爱侯殿主收留了舅舅和你,你想过没有?人要知道感恩啊……舅舅号称军师,其实没多少本事,比你都差得远,没有邓爱侯殿主的收留,也许只能在哪个小镖局,做个镖头谋生……”
吴锋默默望着这位峨冠博带,五绺长髯的中年人。
当初在岩仓,老一辈中,待他最好的就是华宗岱了,毕竟同样是来自外地的客卿,尝到被本地人排挤的滋味,同气相呼,同病相怜。
宋山内当然不希望舅舅像辛待机那样死去。
但华宗岱太明白自己这个外甥。
他既然倒戈,就意味着那个吴锋一定能攻破岩仓。
所以他现在是否退入内城,毫无意义。
现在的华宗岱,只求一死,以报君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