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外边朋友的帮助。因为我誊录过,师傅看不到女子笔迹,也就不会起疑心了。”
云海岚这才舒了一口气,轻轻点点头。
回去的路程上,两人刻意放慢了速度。
荒野之中,人迹罕至,更有利于感悟。
云海岚每天都认真研究玉符当中百尺剑塔的气息,回想自己所知的阵法知识,以求破解之策。临睡之前,写下一段心得,完篇之后,又数次修改,做得极为认真,一丝不苟。
十日之后,云海岚将完成的心得交到吴锋手中,笑容中带着小小的得意:“给,如果你师傅能领会我的意思,问题该是不大了。”
这些天的推演,耗费了极大的心力,令她感觉身体都几乎要散架掉,但终于完成的时候,却感到无比的满足。
却是又叹道:“但如若雪斋禅师能进一步完善此阵,强化其防守能力和圆转程度,我只怕也要束手无策。”
这种情况早晚要发生,雪斋禅师既然发现了以佛道魔三家合力,变相补全百尺剑塔残阵的方法,必定会在这基础上继续完善,以求与上古百尺剑塔相媲美。
也许当真如吴锋所说,斩杀雪斋禅师,才能免除后患。
但这又谈何容易?
当两人穿过襄阳郡,回归宛城之时,从路人口中得到了三河剑派门主李忠被毒杀的消息。
吴锋立即猜出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当年给李忠下慢毒的正是他和云海岚。
襄阳城外,某客栈内一间上房当中。
吴锋神色微变。
云海岚扯住他衣袖,柔声道:“小锋,别怪薛姑娘,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神堂呀。”
吴锋默然。
薛洗颜的所作所为,从理性上讲完全正确。
而且真正杀死李忠的人,正是他自己。
当年李忠害死了他的同门,所以他给李忠下毒,自然是心安理得,也并没有什么错。
那时候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和李询意气相投,成为刎颈之交?
薛洗颜的削敌士气之策,因为对象是李家,吴锋才会心里感到不舒服。
如果是别人的话,吴锋只会觉得对敌人,计策越毒越好。
“我不会怪她的。”吴锋凝望着云海岚秋水一般的双瞳,道:“倒是云姨,你怎么对颜儿这么关心了——你真的一点醋劲也没有?”
云海岚怔了怔,而后叹息一声:“她的身世也挺可怜的,而且在我眼里,你们终究是孩子。”
吴锋嘴角逸出一丝浅笑:“是啊,她也把你当成她娘亲……不过,她还想让你陪她做那些事情……”
云海岚听得此言,脸上骤红,又听吴锋坏笑道:“想想两个大美人儿假凤虚凰的绮丽模样,那可真是惊心动魄哩!”
云海岚乜起眼睛,轻轻打了吴锋一下:“欠打!”
又俏脸通红道:“你是不是打着娥皇女英的歪主意,打算到了那时候再趁虚而入,坐享其成?”
吴锋哈哈长笑起来,猛地凑到云海岚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明明是你胡思乱想,说起来,云姨虽然冰清玉洁又怕羞,可是以前都是你在勾引我呢……”
云海岚方觉失言,不由大窘,急道:“小锋,我……我没有……我也没打算让薛姑娘对人家得手什么的……”
她早过了怀春的年纪,但吴锋往往轻轻几句,就能挑弄得她仿佛娇痴少女一般。
云海岚脸皮极薄,羞惭的红色,已经浅浅地染到了脖子根上。
吴锋早已靠在她身后,感受着美人娇躯的清软,揽住她纤腰:“两三年没抱着你睡了,今晚陪我一次。”
话语写意,却带着令人无可违抗的气势。
云海岚芳心一颤,娇躯僵住,已被吴锋搂着坐在椅上,翘|臀紧压着吴锋的大腿。
“小锋……”云海岚朱颜胜血,娇音细如蚊鸣:“回去之后可不能这样了。”
“所以趁着现在偷几口腥嘛。”吴锋轻抚她面颊,温柔道:“云姨,这些天你推演阵法也辛苦了,好好睡吧。”
云海岚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将娇躯舒缓下来,靠在吴锋胸口。
少年的胸膛已经足够宽阔,令她感到厚实可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起几年前也渐趋阳刚,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想起以往被他抱着睡时,总是睡得格外香甜,心中一阵缠绵悱恻,也不知是何等滋味。
明明觉得不该如此,却又无比留恋,只愿此情此景延长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