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贵人,你把人家当傻子啊!”良国公瞪着儿子,“你看着恒亲王每天走街串巷的,就真当人家是糊涂王爷。你看着豫亲王管着内务府一天计较个三五十两银子,就觉得人家是个贪小财的。所以,这些人,你压根就不往心里去是不是。”
“皇家的人要都是白痴傻子,你老子我至于这些年清静无为,只在自己家的池子里钓鱼玩么。”
“什么叫做精明,人家这才叫做精明。你不知道还有一种手段叫做‘自污’吧。他要是没点缺点,皇上敢让他们管事吗。”
“这叫做小节有损!但大事上绝不糊涂,否则皇上也不会用了。你看看,京城一出现异动,人家就偏巧,出现在了畅音阁。你就不想想,它怎么会这么巧!”
“现在倒好!那个小白玉还失踪了。你说谁最可疑,是你还是黄家。我看半斤八两,都差不多。可能是黄家把人又藏起来了,闹了个故弄玄虚。也可能是你把人偷出来了。因为你有这个动机。”
“如今,黄泥烂到裤裆里了,说不清楚了。”良国公恨铁不成钢的道。
“黄斌这个老匹夫!”高长天恨声道。
“别怪别人奸诈,只能怪自己太蠢。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戏子,就让你乱了阵脚。就算那个小白玉是真的,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呢。”良国公看着儿子,满眼失望,“我以前总是嘲笑老沈家,没想到沈鹤年那匹夫,不声不响的想了个好儿子。”
这是说沈中玑。同样的消息,沈中玑就没有任何动作。
“父亲,如今该怎么办。”高长天问道。
“不是咱们想怎么办,而是人家会怎么办。”良国公叹道,“你忘了,畅音阁里,今天还有一位护国公主。你觉得,她是只为了见世面,看热闹的。”
“安亲王在京城没有多大的势力可用。”高长天一愣,才解释道。
“那要是皇上乐意将自己的力量给安亲王用呢。”良国公看了儿子一眼,“而且,你觉得黄家露出了马脚以后,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人是撇清嫌疑。”高长天道,“即便全天下的人都在心里怀疑他,他也要想办法摘清楚自己。”
“对啊!”良国公笑道,“如今就看怎么能把黄家逼出来。”
安亲王府。
“主子,驸马来了。”白远进了书房,小声回禀,“是悄悄来的。”
安亲王一愣,“肯定是为了今天畅音阁的事,快请进来。”
沈怀孝进了书房,也不客气,坐下来赶紧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又将沈中玑的话说给安亲王听。
安亲王皱了皱眉,“你跟清河的意思是,黄家家在钓鱼。”
“这个小白玉是真是假无关紧要,问题是黄家拉高家下水,究竟在谋划什么。”沈怀孝低声道。
安亲王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有韵律的敲击声。良久,才道,“查!光明正大的查!”
五城兵马司也分管治安,不管怎么样,畅音阁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人,同时失踪了一个戏子。作为兵马司的指挥使,沈怀孝还真有查一查的资格。要是别人,恐怕看在黄家和大驸马的面上,走走程序就行了。但沈怀孝完全不必顾忌这一点。论家世,沈家比黄家强。虽同为驸马,但自己媳妇更给力。他完全可以不卖任何人面子,沈怀孝点点头。这不是要查出真相,而是在变相的逼迫黄家,看他们怎么反应。
“我知道了。”沈怀孝点点头,“会办好的。”如今的兵马司,还没人敢跟他炸翅。
说完正事,安亲王心神放松,笑道,“父皇的封赏下来了。看来十分看好麟儿那小子。”
“小孩子家家的,就爱瞎闹腾。”沈怀孝谦虚的笑笑。
“该宴一次客了。第一是初回京城,认认人。第二算是进了新居,也算是一喜。三来,也给孩子庆祝庆祝。该高调的时候还是要高调的。”安亲王建议道。
沈怀孝就明白的点点头,安亲王不宜高调,但苏清河就要高调,提醒观望的人,安亲王一脉还是很得宠的。
回到府里,苏清河还没有睡,靠在临窗的榻上,翻着手里的医术。这是从宫里找来的绝版。
“回来了。”苏清河起身,“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怀孝点点头,“随便上点什么都好。”说着,他先进里面洗漱。
苏清河见他心情还尚可,想来是问题不大。
而此时的大公主府,却上演着另一场惊心动魄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