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凉飕飕的。
原本杜威还想把海军作战部副部长霍尼加入参联会核心圈,但他现在以亲身经历感受到自己的副手说得对——霍尼对这批舰队将领一点威信也没有,要镇得住他们唯有尼米茨!
杜鲁门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不动声色地安慰道:“特纳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现在已解甲归田是一介平民了,没太大影响力,而且金上将本人狠狠批评了他一通——特纳是个粗人嘛!”
“哪里,哪里,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
10月3日傍晚,预料中的炸弹还没落下来,面对焦虑不安而又无所适从的民众,杜鲁门发表了全国讲话,表示这是日本人的虚言恐吓,希望民众不要过于害怕。当然他也不敢把话说死,只说政府已采取了所有必要的措施,“如果日军赶来,一定会得到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杜鲁门的全国讲话刚刚完成,杜威便来找他了,面色显得十分阴郁,杜鲁门表示很奇怪,特纳事情闹了两天也风平浪静了,为什么杜威还是这个模样,不过后者却摇头道:“我在欧洲的线人和德方方面接触过了,情况很不理想。”
线人是谁杜鲁门就不便问了,共和党肯定在欧洲也有说得上话的任务,他只问:“怎么个不理想法,见到对方大人物了?”
“见到了里宾特洛甫本人,希特勒还没见到,据说最近不在柏林,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人推测他在非洲,但没人保证。”
杜鲁门对霍夫曼在哪里不感兴趣,只问道:“德国人什么条件?”
“具体条件没说,里宾特洛甫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南美、南非问题不在谈判范围内;第二,在日本问题上,不要指望德国会出卖盟友,连日本都能卖,德国将来怎么当世界领袖?”杜威道,“没有希特勒点头,里宾特洛甫当然不敢说具体条件,但这两条我认为不是他张口胡诌,恐怕是德国高层的共识。”
杜鲁门怒了:“这是没得谈的意思?”
杜威苦笑:“看来我们价码不够,日本人又提出要打西海岸,德国人打算趁火打劫吧。”
“还是要沉住气,再谈谈看。”
“元首,您让我转达的意见我都如实转达了?”里宾特洛甫奇怪道,“可是,您不是主张给美国人一个机会么?早点把具体条件放出去,可以早点谈起来,现在您躲着不见中间人,对方可能会有我们诚意不够的想法。”
霍夫曼笑了:“里宾特洛甫同志,您着什么急啊?日本人刚刚发了声明要动手,我们难道不看看他们动手的效果再开价吗?有日军动手的效果在先,在对比我们的价码,就显得不那么突兀。我可没有和中间人一点一滴讲价的耐心,我全指望日本人帮我们讲价呢。”
“我担心……我担心美国会不会和日本和平然后和我们打到底。”
“这样更好,让他们打吧,我们胃口不小,日本人胃口难道就小了?日本人提出要夏威夷、要澳新,美国人是给还是不给啊?”
“这个……”里宾特洛甫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接。
“过两天,等日本联合舰队作战有确切效果传来,你不妨把条件放点出去,就说和我电报沟通过了……”
“万一,日本人打败了怎么办?”
“日本无论成败,对我们都是促进。”霍夫曼竖起2根手指指点起香槟酒贩子来,“第一,日军取胜,那说明美国的形势危急到了顶点,不赶快和一方妥协会受到联合绞杀;第二,日本败了,这说明如果排除德国的干扰,美国是有把握击败日本的,换了是你,不先想办法稳住我们一下?”
“元首,我明白了,不过……这中间人。”
“不见,告诉他们我不在。”霍夫曼笑笑,“这次我真不在!我明天要出发去马达加斯加!南非战役发起前我们会组织一次特别演习,把新战术、新装备全部先演练一遍,什么叫闪电战2.0?水银泻地、气势如虹、磅礴推进、一气呵成才叫2.0,漏洞百出、手忙脚乱、左支右绌、断断续续那可不叫2.0!不预先排练好怎么上阵?”
“我也好想去见识见识。”
“下次吧,这次要去8个元帅、14个大将,还有一批外军观察员,毕竟只是彩排而已,人够多了,你们留点力气看正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