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媚被阿诚拦下废话时,安德鲁克利兹掏出钱夹子,用他的美钞结了账,并潇洒地摆摆手,表示余额充小费。()
当他起身离座,阮媚已扭着小腰儿走了。
安德鲁克利兹走人的节奏把握得非常好,刚好与返回中的阿诚迎面相逢。向一侧避让的阿诚完全是无意识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尽管醉吧内灯光昏暗而又飘摇,阿诚还是被安德鲁克利兹那清澈又深邃的蓝瞳所迷惑到了,只觉得头脑里莫名其妙的一晕,人已是身不由己地转身跟了他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灯影迷离的醉吧。
阮媚也已借助遁甲之术将自己的阴煞之气隐没了,此刻,就是该隐的亲孙子来了,也不可能察觉到她的存在。
飘出醉吧,一眼看见阿诚亦步亦趋地跟在那条吸血鬼身后,阮媚一怔,旋即明白,连外套都没顾上穿就跟出来的阿诚,一定是被这条吸血鬼给控制了!
次奥呵!
她不过是一时好奇,想要来个礼尚往来,你既然知道我,那我也得了解你多点儿,跟去一探这条吸血鬼的巢穴,那是必须得有的礼貌呵,没想到这蔫儿货居然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儿,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
还跟他客气个鸟呀!
怒火中烧的阮媚一阵风也似的跟了上去。
正如阮媚所料,对于飘浮在自己身边的这位东方鬼魂,纵使一直自诩为精神力量强大的安德鲁克利兹也全无察觉,带着阿诚径直来到他的泊车位,顺手为他开了后排车门后,自己也坐进了车里。
阿诚则如被牵线的木偶一样的坐进了后排。
过了数秒钟后,动作迟缓的他才从内伸手拉上了车门。
安德鲁克利兹也启动了车子。
阮媚则飞在行驶的车上方,一路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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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安德鲁克利兹给爱琳娜打了个电话:“亲爱的,你睡了吗?”
做为混在红尘久矣的潮妖,阮媚不仅对新鲜事物的敏感度和接受度都出奇的高,且保持了勤奋好学的优良品质,南腔北调都说得惟妙惟肖,虽没出过国门、留过洋,可活在如此尖端的二十一世纪,要掌握几门外语,对于天资聪慧的她来说,又岂是什么难事?
偷听安德鲁克利兹的电话内容,根本就是毫无障碍。()
“还没有,亲爱的。”
虽看不见说话的人,但这情意绵绵的女人声音一传进耳朵,阮媚马上就猜到一定是那个冷艳如雕塑的黑发黑瞳的女吸血鬼。
安德鲁克利兹说:“那就先别睡,等我回来,我一会儿就到。”
才刚换上睡衣的爱琳娜,不由地问:“亲爱的,你又有什么特别的收获了吗?”
“哈哈~”安德鲁克利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的男孩儿,他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一脸恍惚的表情,呆若木鸡。“还记得我们下午在商场里所邂逅的那位女鬼吗?——”
“哦!我的天!”爱琳娜吃惊地捂住了张大的嘴。听她被惊得在倒吸冷气,心情不错的安德鲁克利兹愉悦地模仿起她来,“哦、我的天!——我想你误会了,我的小野猫。收获的不是那位女鬼,是位看上去跟那位女鬼认识的男孩儿,我想这对我们了解那位女鬼的来历会有所帮助。”
爱琳娜拍拍胸口,舒了口气。她问:“没有被她发觉吧?”
“当然。”安德鲁克利兹说:“而且,这位男孩儿也是位再普通不过的东方小子,很单薄,不论是他的体质、还是他的精神力。”
爱琳娜伸手抚揉着皱起的眉头,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来,是对这个未知的神秘国度的敬畏吗?她说:“我知道了,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不用这么着急,到楼下时我会给你打电话,亲爱的。”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会的,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挂了线,安德鲁克利兹有点儿熬不住地张嘴打了个大呵欠。
近来,血量严重供应不足,让他深感体力不济,简直快要患上嗜睡症了。
摇了摇有点儿昏沉沉的脑袋,安德鲁克利兹将车窗调了下来,希望借助冬夜的冷空气能让自己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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