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母亲到底是谁这件事儿,除了求证她本人之外,只能暗中调查了。
她实在是不愿意做出来不相信自己母亲的事情,只是……
心里乱的不行,舒蔓向来都是喜欢事情简单的人,自己的母亲这么复杂,搞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自己的头发。
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冷不丁的又冒出来自己母亲和白伊颂母亲是堂姐妹的关系,她觉得她的事情,还真就不是一个“乱”字能形容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舒蔓尽力克制自己心里的压抑感,舒缓自己心头儿的烦躁。
她正烦的恨不得砸东西,那边,厉祎铭手捏着手机,从病房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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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厉祎铭的人是厉晓诺。
厉祎铭有让厉晓诺接手关于舒泽被打一事儿的官司,厉晓诺那边已经着手处理了,她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告诉厉祎铭,她已经向法院那边递交了关于粟涵涉嫌买凶蓄意伤人一事儿的诉状。
舒蔓见厉祎铭出来,理所当然的,她听到了厉祎铭和厉晓诺之间的对话。
厉祎铭挂断了厉晓诺的电话,舒蔓暂且压制自己心里因为白伊颂的话而烦躁的感觉,问他关于自己弟弟这件事儿的进展。
“关于小泽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晓诺那边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起诉状,法院那边,不日就会开庭。”
厉晓诺的能力,经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几起事儿,已经得到了舒蔓的认可,她相信厉晓诺能处理好这件事儿。
“对了华佗,粟涵那边没闹吗?”
依照自己对粟涵的了解,舒蔓真就是不相信粟涵不会闹,就她那样心性的女人,自己倒了这么大的霉,伏法了之后还闹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她坚信,她一定会死命折腾。
“不清楚,厉烁全权接手这件事儿,她就算是闹,估计也被厉烁处理了!”
厉祎铭不太想让舒蔓因为粟涵的事情分心,有这精力,他倒是希望舒蔓可以多想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没有说粟涵在派出所大闹的事情,就三缄其口,没有选择对舒蔓坦诚。
舒蔓听了厉祎铭的话,兀自若有所思起来。
过了有五秒钟左右,她突然开口。
“华佗啊,我想去看看粟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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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向来都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而且必须办的人,她想来看看一向自命清高的粟涵现在狼狈成什么样子,就让厉祎铭开车载自己来。
医院这边不知道厉祎铭今天回来,就没有给他安排问诊的患者,他这也没有什么事儿,舒蔓也要求了要自己陪她去警局那边,他没有犹豫,点了头儿,去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开车载舒蔓去警局那边。
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到警局的时候,正好有就这件事儿进行跟进报道的记者,来警察这边采访警局的局-长和粟涵。
警局这边的局长照着厉烁的面子,很是配合进行报道的记者,粟涵却不同,她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吵着闹着不配合记者就算了,还说自己是冤枉的,说警局这边的人限制她的行为,不肯公布真相给大众。
记者见证据确凿,粟涵和另外四个打手,还有王总已经在笔录上签字,哪里肯信粟涵的疯话。
只当她是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随意杜撰她是无辜的这样的烂借口来掩饰自己对残障人下杀手,还卖-yin的事实。
舒蔓来警局这边登记说她是受害人舒泽的弟弟,要见粟涵,记者立刻跑来采访舒蔓。
就舒泽这件事儿,因为他是残障人士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市-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注,媒体方面有意要联合法制节目做一期专题报道,对受害者家属的采访这样的环节,自然是少不了。
舒蔓见有记者要采访自己,很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采访。
本就是照着把粟涵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往死里收拾她,舒蔓面对记者采访,拿出来三分泫然欲泣的娇柔,七分对粟涵的恨之入骨,把自己一介素人,拿粟涵这样不法之徒的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
记者方面本就意在宣传关爱社会残疾人团体,舒蔓这一说,带着气若游丝的哭泣样儿,搞得这些记者更加想要就这件事儿特写、曝-光,让更多的人来关系残障人士。
舒蔓自知自己是怎样睚眦必报的人,她十分满意自己精湛的演戏,心想,自己打同情牌的一幕被媒体报道出来,社会各界更加会同情自己,唾弃粟涵,到时候,粟涵就算是刑满释放,也少补了社会舆-论的谴责。
想到粟涵要一辈子都活在人们的唾骂和口水声中,舒蔓就着实满意自己的杰作。
她从来不想与谁为敌,但是谁要是与她为敌,她倒是也不在意和对方好好的玩一玩,反正搬弄是非这是伎俩,她用起来并不差!
厉祎铭在一旁看舒蔓惟妙惟肖的演技,实在是哭笑不得。
这个小女人,果然得罪不起,不然她真的会往死里把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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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以后,记者方面明确表示就这件事儿会让社会各界引起关注,让她就她弟弟的事情要放宽心,说什么“正义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这样安抚她的话,说给她听。
舒蔓虚与委蛇的一再对记者说着感谢的话,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羸弱的小女人形象表现的游刃有余。
待记者离开以后,舒蔓重拾一副冷然的姿态,在女警的带领下,与粟涵面对面交谈。
一改刚刚的孱弱姿态,她看到粟涵披散这头发,苍白脸色的穿着囚服,讥诮的勾着红唇,笑了。
刚刚面对那些记者的时候,记者都对粟涵表示嫌恶,说什么就没有见过这样死性不改的女人。
舒蔓能听得出来那些记者话里的意思是要把粟涵的形象往恶人的方向去写。
粟涵听到一声森冷的冷笑声,苍白的像是女鬼一样抬起头。
隔着凌乱又脏兮兮、隐约还泛着恶臭味儿的头发去看,在发丝的缝隙间,她看到了舒蔓得意又挑衅的笑脸,当即就想站起来。
“舒蔓,你这个jian人!”
粟涵咆哮着,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眼底泛着一片猩红的血色。
该死,她就知道是舒蔓这个jian人陷害自己,制造麻烦给自己。
心里对舒蔓有说不出的憎恨,粟涵咬牙切齿的恨着舒蔓的同时,也有对自己的嫌恶。
她自以为自己聪明,做什么事儿都不会失手,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和舒蔓较量了这么多次,终究还是栽倒了她的手里。
她不甘心,她恨……她不愿意看到自己输给了舒蔓这样下jian货色的女人,弄得自己一败涂地,没有任何可以翻身的可能!
“老实儿点!”
有女警员见粟涵不安分,意欲挣脱铐着手铐的座椅,冷声呵斥她。
粟涵被女警桎梏着,她心里有恨,却还发-泄不出来。
天知道,她这会儿多想去撕烂舒蔓这副让自己恶心的嘴脸。
真就是“小人得志!”,这句话一丁点儿也没有错,这样的jian女人,真就是jian到骨子里了。
舒蔓见两个女警员对粟涵冷声呵斥,赶忙制止。
“不麻烦你们两位看着她了,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她谈谈!”
“舒小姐,厉少那边……”
“没关系!”
舒蔓当然知道这两个女警员是厉祎铭那边派来的,他担心自己面对粟涵的时候会受了欺负,特意让她们两个人来帮衬自己。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要依靠两个女警员来帮助自己。
要知道,面对粟涵,她从来没有失败的时候,自己现在面对被手铐铁链铐住的粟涵,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压根就不需要她们两个女警员在。
女警员太清楚不过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舒小姐,我们就在外面,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喊我们!”
“好,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