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平添出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他心里有些浮躁。
“我真的有事儿,不方便送你!”
“那你要去哪里办事儿,指不定我就顺路,你把我带过去就好了。”
韩佳佳不依不饶,她敲定了今天晚上必须和厉祎铭之间“生米煮成熟饭”,就一定要做到,她才不要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前功尽弃,不然,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真的不会再有独自来往的机会。
也顾不上自己下jian与否,韩佳佳拉着厉祎铭的手。
“你就送我回去吧,我真的和你顺路。”
被韩佳佳摇晃着手臂,厉祎铭被她的话磨得脑仁疼。
“你家在宁山路,我要去城西,我们不顺路,我不方便捎你过去。”
“谁说的啊?宁山路那边是我父母在住,我自己早就搬出来了啊,而且就在城西那边的光泉路。”
韩佳佳名下有几处房产,她一听是厉祎铭时准备去城西,她直接把自己在城西的那处房产地报了出来。
厉祎铭一听是光泉路,离舒蔓所在的暖心阁小区还真就不远,一再沉吟思忖,也就答应了韩佳佳。
“那我就顺路给你放到光泉路那里,我就不进你小区了,你自己回去你小区。”
韩佳佳虽然不满意厉祎铭对自己的敷衍,以及说了他不打算进自己住的小区,但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他都已经顺路把自己带回家去,还会担心不把他搞上楼么!
韩佳佳敲定了自己的想法儿以后,笑着欣然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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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厉祎铭有了其他相好的异性,而且还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想不到自己对于厉祎铭来讲,到底是什么。
心里想不通,也气不过,她舒蔓向来娇纵,实在是不甘心被一个渣男,拿自己当成是衣服一样随意蹂-躏。
想到他身边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她整个人的胃部,都犯恶心的难受着。
想到自己身上的肌肤都被厉祎铭碰过,隐约间,自己身上还残留他的气息,舒蔓想也不想,剥落了自己身上全部的衣物,给浴缸放了水以后,躺了进去。
在浴缸里泡了良久,在泡沫浴缸里,她思忖着自己和厉祎铭近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团团耍过,舒蔓觉得自己心里,就像是窝着一个大疙瘩似的,让她难以喘息。
心绪浮躁至极,舒蔓嫌恶的打着浴缸里的水花。
该死!
暗咒厉祎铭一句的同时,舒蔓也恨自己怎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中了那个男人的套路,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把自己的纯洁,都交付给了那个男人。
气不过,心里别扭的厉害,舒蔓就纳了闷,自己刚刚面对厉祎铭的渣男本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狠下心,痛下杀手的甩他两个耳光。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悔不当初。
用沐浴液,在自己的周身上下使劲儿的搓着,舒蔓尽可能要把属于厉祎铭的气息都摩擦掉。
太烦躁了,实在是太烦了,想到厉祎铭和其他女人好,还过来一副撩-拨自己,让自己深陷泥足的姿态,她就扼腕的嫌弃厉祎铭,嫌弃自己。
在自己嫩白的肌肤上,用力的揉-搓着,直到自己的肌肤上门绽放出一层层斑驳的红痕,她也不肯罢休的继续揉-搓。
直到自己后来没有了力气,才作罢。
身体在浴缸中,滑下,舒蔓把自己锁骨以下的部位,都埋藏在浴缸里。
长吁了一口气,舒蔓郁结的把心里的气呼了出去以后,心绪较刚刚好了一些。
莫名的,她心绪好不容易沉寂了下来,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动出厉祎铭的身影。
思绪跟着厉祎铭不住的飞脱,她想着,实在是想知道这会儿的厉祎铭在干什么,是在家休息,还是在陪他的未婚妻在吃饭,亦或者说是,和他的未婚妻在……巫山芸雨……
乍想到最后一种存在的可能,舒蔓的眸,蓦地瞪大。
想到厉祎铭可能在和其他的女人颠鸾倒凤,做前不久和自己做的事情,她直蹙眉。
实在是想质问厉祎铭到底拿自己当什么了,也实在是想知道厉祎铭现在正在干什么,舒蔓拿起自己放在洗理台上面的手机,捏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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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权衡自己要不要打电话给厉祎铭,直到自己洗好了澡,和着浴袍出了浴室,舒蔓都没有拨通厉祎铭的电话。
站在飘窗前,思忖了好一会儿,手里握着手机的舒蔓,迎着瑟瑟的晚风,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
本就感冒没有好的关系,再受了风,她的头,又有些发沉了。
只是就是这样,舒蔓明知道自己应该去好好的休息,却因为想到厉祎铭对自己做得那些事情,她执拗的不肯去休息。
一再捏紧手指,直到掌心里被自己的手指甲凌迟出来了好几道斑驳的红痕,舒蔓才有意识的把已经黑了下来的屏幕,滑动开。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要找厉祎铭把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的事情,好好的质问他一番。
自己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拿自己当ji-女一样的耍的团团转。
把手机紧紧的握住,舒蔓一再抿了抿唇后,拨了“死华佗”的那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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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接到舒蔓打来的电话时,正在赶往去她家的路上,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车上坐着韩佳佳。
没有料想到舒蔓这会儿会打电话给自己,厉祎铭挑了下眉头儿。
随即,也不顾韩佳佳在场,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听,舒蔓硬里硬气的声音,便带着愠怒的传来。
“你在哪里呢?”
她问着,带着一贯的娇纵。
厉祎铭对舒蔓不想有隐瞒,但是她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他还是象征性的问——
“怎么了,有事情?”
“嗯,你马上来我公寓这边。”
舒蔓直接了当的开腔,既然自己都已经拨了他的电话过去,自然就没有必要再装腔作势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到?我在家等你。”
舒蔓生硬的语气,陌生而透着命令般的疏离,让厉祎铭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看了眼身旁的韩佳佳,正在一副好奇宝宝的姿态盯着自己,厉祎铭舔舐着唇。
“我这会儿先过不去,得过一会儿。”
他是在赶去舒蔓家的路上不假,但是韩佳佳在,他已经把韩佳佳给带上来了,自然要多走一段路程送韩佳佳。
“过一会儿?你现在很忙?”
舒蔓一贯生硬的口吻,好像厉祎铭欠了她几百万,她一副讨债的架势。
“嗯。”
厉祎铭应了一声,不自觉间,他忽的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沉。
下意识的,他单手把控方向盘,用另一只手,支着自己的眉心,辗转轻柔了起来。
“在忙什么?”
舒蔓近乎本能的问出来,好像新婚小妻子,在打听自己的丈夫在做什么,一副生怕他做了对不起自己事情的样子。
“在陪你的未婚妻吗?”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厉祎铭没有回答自己没有未婚妻,而是说了“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很显然,这会儿,他正和韩佳佳在一起。
舒蔓听出来了厉祎铭话里的玄机,不自觉的抿起嘴唇。
她本不是喜欢把事情闹得乌烟瘴气的人,但是一想到厉祎铭这会儿在陪着其他女人,舒蔓一时间气不过,竟然萌生出来了要他就算是在陪他的未婚妻,也得立刻马上赶来自己这边的念头儿。
“我管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我要你立刻、马上来我这里!”
舒蔓拿出来自己一贯的娇纵与人性,跋扈的要求厉祎铭。
既然他能把自己当成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染指,她对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好脸色。
舒蔓要求自己,厉祎铭挺无奈的。
但是偏偏她要求自己,哪怕自己这会儿正头疼的不行,也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如果说换做是白伊颂,或者韩佳佳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可能言听计从,但是偏偏因为这个女人是舒蔓,他完全找不到一个对她不予理睬的念头儿。
“你再等我一会儿!”
厉祎铭这会儿正值药效要发作的前兆,身体上,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韩佳佳准备的这款媚-药,虽然说要一个小时左右才会发作,但是她加了大量的药,在关于药效的发作时间上,她做不到很好的把控。
舒蔓也不想太过不依不饶,反正厉祎铭已经答应自己会来自己家这边,她也就准备罢了,等他来了自己的家,再和他好好的说说。
只是,偏偏这个时候,韩佳佳哭闹的声音,通过听筒,气若游丝的传来了。
“祎铭,你不要丢下我啊!”
韩佳佳一直都在听厉祎铭和舒蔓之间的对话,因为厉祎铭没有规避她的原因,她很真切的听到了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已经那个女人对厉祎铭没有转圜余地的要求。
她做不到像电话那端的那个女人那般严苛的要求厉祎铭,能做到的,就是自己要像蛇一样,缠着他不放。
她就不信,自己要是不放他走,他还真就能放任自己不管。
韩佳佳哭闹着,重新拿出来自己惯用的伎俩,手抱着厉祎铭正在开车的手的小臂,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祎铭,你别丢下我不管,我知道你忙,有事情要做,但是……但是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人,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啊,你把我送回家,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独自回家好不好?”
舒蔓听到了韩佳佳甜腻腻的声音,她厌恶的直皱眉。
真就是想不通厉祎铭怎么会喜欢这样哭哭啼啼,动不动就打雷下雨的女人。
厉祎铭被韩佳佳磨得脑袋生疼,因为误食了媚-药的关系,他此刻正头疼的不行,韩佳佳一闹,他更是身体上浮躁异常。
不清楚自己在受着药效和韩佳佳的双重折磨,厉祎铭单纯的觉得自己就是被韩佳佳磨得脑袋疼。
他正准备说韩佳佳,让她别再闹了,电话那端,舒蔓愠怒的声音,夹杂着阴凄凄,却是明显负气的姿态,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厉祎铭,我生病了,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病了,如果你想继续陪着你未婚妻,对我不闻不问,你就当着给我收尸吧!”
舒蔓气恼不已的喊着话,跟着,她懒得再去听韩佳佳腻腻歪歪的声音,气氛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