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舒蔓拧眉。
说来,她和厉祎铭的接触,比自己的母亲要深,自己的母亲都意识到了厉祎铭和自己之间的接触有私心,她这个做当事人的,怎么可能没有所察觉。
“妈,我和他之间就是朋友。”
舒蔓敛住情绪,将眼底浮动的不自然收拢住,声音很淡,但是明显有极力掩饰意味的回了话。
姚文莉笑,脸上浮动少有的情绪,“蔓蔓,这么说吧,可能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不过妈妈可以很肯定,你对祎铭也是不同的,不然,你怎么会让他来家里?要知道,从小到大,他是你第一个领回家里来的男孩子。”
姚文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叫厉祎铭为“祎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口吻自然亲切的唤着他的名字。
被自己母亲的话蛰刺自己的耳膜,舒蔓本就蹙起的眉头,拧得更紧。
舒蔓不觉得自己对厉祎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自己母亲一口一个自己和他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听得她实在是不舒服。
舒蔓的手被姚文莉重新握住,她紧紧地抓住舒蔓的手。
感受手被握紧,舒蔓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蔓蔓,妈觉得祎铭这个孩子不错,如果你和他好上了,以后,我们家再出现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了,而且你也不用再继续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你弟弟治疗需要花费的医药费也有人承担了,最重要的是,我拖欠的那三十万债款,你也不用偿还了。”
舒蔓:“……”
姚文莉的话,听得舒蔓越发的觉得过分。
已经忘记了心脏麻木是什么感觉,她撇开自己母亲握着自己的手,嘴角冷冷的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和厉祎铭好上了以后,以后你就算是豪-赌,哪怕是去拉-斯-维-加--斯赌,都有人给你做后盾了?”
舒蔓真的觉得自己母亲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竟然丧心病狂到让自己和厉祎铭好,然后让她以后的生活,哪怕是豪赌也有了保障的资本。
“……蔓蔓,我……”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本能的想要解释。
只是已经彻底绝望了的舒蔓,根本就不给姚文莉任何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惨痛教训,你懂得了适可而止,但是事实证明,你只会一错再错,根本不可能有知道要悔改的一天!”
也管不上眼前这个有岁月弥漫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舒蔓一口气,把怄在心底里的火气,尽数的宣泄了出来。
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舒蔓出了卧室的门,拿起自己的拎包,也顾不上打声招呼,直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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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上次救了舒泽的缘故,厉祎铭今天来,舒泽格外的黏着他。
碍于舒泽是智障儿的关系,厉祎铭用一惯的耐心陪着他,甚至舒泽开口说想要变形金刚,他都毫不吝啬的买给他。
舒泽满心欢喜的拿着厉祎铭买给自己的变形金刚,兴冲冲的往家里走。
“祎铭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舒泽虽然较正常年纪孩子的智商差很多,但是厉祎铭对他好,他全部都清楚,打从心底里,他相信眼前这个高自己好多的大哥哥是个好人,是个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好人。
厉祎铭听舒泽发自内心说喜欢自己的话,他笑,一成不变的温婉笑意,王子般迷人,和煦……
“祎铭哥哥。”
舒泽拉住厉祎铭的手指,摇晃着。
见舒泽的动作,厉祎铭垂眸,看他尚且还和孩子一样的动作。
“祎铭哥哥,你喜欢我姐姐吗?”
厉祎铭:“……”
厉祎铭没有想到舒泽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以至于他看舒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诧异。
“小泽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喜欢祎铭哥哥啊,希望祎铭哥哥可以和我姐姐在一起啊。”
在舒泽的世界里,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姐姐是自己的至亲,是自己最喜欢,最爱的人,他希望自己的姐姐可以幸福,理所当然的,让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喜欢的祎铭哥哥在一起,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厉祎铭笑,抬手揉了揉舒泽的头发。
“小泽,这种事情不可以强求的。”
感情的事情向来都是看缘分的,厉祎铭虽然感情状况一片空白,但是他还是清楚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再者说了,他还没有觉得自己和舒蔓到了某种地步。
“不可以强求?为什么啊?祎铭哥哥,难道你不喜欢我姐姐吗?可是……我姐姐很喜欢你啊!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啊。”
厉祎铭:“……”
没有料想到舒泽智力不健全,却人小鬼大的说了这些话,厉祎铭着实诧异。
“妈妈说了,你是姐姐领回家的第一个男性,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舒泽的话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满怀希冀,希望自己的姐姐可以和厉祎铭好上,不想让自己的心愿落空。
厉祎铭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舒蔓领回家的第一个异性,不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据他所知,舒蔓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吧,她不会这二十六年来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吧?
说来,他还真就不知道舒蔓之前是否交往过男朋友,今天听了舒泽的话,他近乎是不假思索,本能的问:“你姐姐……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吗?”
“没有。”
舒泽摇头,“我没有听说过姐姐有男朋友,但是有好些个喜欢姐姐的男生,他们还给我买过吃的,但是我没有要。”
舒泽一说,厉祎铭了然了,舒蔓竟然活了二十六年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难不成,自己那天吻她,是夺了她初吻?
厉祎铭正有些失神的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前方不远处的居民楼那里,传来姚文莉的声音。
“蔓蔓。”
姚文莉顾不上换鞋子,穿着个拖鞋就下了楼。
她也不想和舒蔓说那样的话,只是她说得话完全都是实际性问题,再现实不过。
如果说她太现实的话,她也不过是想让舒蔓认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让她不至于觉得靠她自己的双手能打拼出来一片天地。
舒蔓不听自己母亲在身后的呼喊,走得毫不迟疑。
受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个家的一切。
除了自己那个智力不健全的弟弟,家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不堪。
舒蔓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要知道,从自己母亲肯狠心的不管自己,让那种讨债的臭-流-mang把自己拉走,她就应该对这个家失望彻底了。
但是该死的,她总觉得自己母亲也有她的言不由衷,再加上舒泽的关系,她一再慷慨的退让,用宽容的心包容这一切,以为自己的母亲可以重新回到正轨。
只是,这一切都太不现实了,不现实到完全没有再也没有挽救、补救的可能。
厉祎铭一见争执的人是舒蔓和她的母亲,他拧眉,当即,也顾不上再去和舒泽说些什么,迈开长腿,直接往前面走去。
舒泽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姐姐好像吵起来了,也管不上去玩自己手里的变形金刚,他一边喊着,一边跑了上去。
“妈妈,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舒蔓不想让自己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她皱眉甩开她的手。
姚文莉见舒蔓丢在自己的手,她不肯依,不死心的再去抓住舒蔓的手腕。
舒蔓被自己母亲虚伪的一再抓紧,她心里更是不顺气的厉害。
“放开我。”
她用力的一推,整个人没了理智一般,将姚文莉,直接就推倒在地。
“妈妈。”
舒泽一见自己的母亲跌倒,他赶忙跑了上去。
听到自己弟弟的哭喊声,舒蔓原本撕扯的动作一滞。
她目光刚往被自己推到的母亲那里看去,手腕倏地就被厉祎铭给扣住了。
“你干什么?”
少了以往的温润,此刻的厉祎铭,口吻异常不好,连带着眸光,都阴冷了几分。
舒蔓本来还打算往自己母亲那里看去,因为厉祎铭沁着薄凉口吻的话,她本能的抬起头,对视他。
望见他眼底掀起的愠怒,虽然不强烈,但十分强势,她心弦一颤。
和厉祎铭接触虽然没有几天,但是习惯了温润如玉,淡雅如素的他,他突然来了脾气,让舒蔓一时间还有些收拢不回来思绪。
“我在问你,你在作什么?”
厉祎铭见舒蔓失神,一时间一副索然不知的姿态,他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
手腕处强烈的痛感传来,舒蔓本能的皱眉、闷痛一声。
再去看厉祎铭对自己管教的姿态,舒蔓抿了抿唇,也来了脾气。
“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她本就不是什么性格好的女孩子,不过是在职场上习惯了不在意,才敛住了锋芒。
舒蔓对自己质问的话,听得厉祎铭实在是刺耳。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舒蔓一把甩开了他手。
“别管我!”
对厉祎铭义正言辞吼了一声,然后任性的隐忍因为感冒而昏沉的头,她兀自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舒蔓固执的行为,厉祎铭全部看在眼里。
削薄如刀刃的薄唇紧抿,望着舒蔓离开的身影,他不假多余考虑,长腿伸张开,追了上去。
长腿的优势,他走了两步,长臂一伸,就拉住了舒蔓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