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能不能改变一下,那是你父亲,你怎么说话不过脑子呢?”
厉祁深万年不变对长辈的态度,让乔慕晚挺不高兴的,但是不管她怎么不高兴,厉祁深那种人,就算是她把嘴皮子说破了,他也不可能听。
“就问你想不想继续回公司上班?哪来得那么多废话!”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又让我回去上班?”
乔慕晚想到知道厉祁深让自己再回去厉氏上班的理由是什么,这样一个做事儿有原则的男人,做什么事儿都能追根溯源的找到原因,而她想知道根因。
见乔慕晚一副刨根问底儿的姿态,厉祁深半侧过刚毅线条、冷硬轮廓的俊脸,睨看了她一眼。
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路况时,他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怕你给我戴了绿-帽子!”
乔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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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两个小家伙上学以后,乔慕晚就随厉祁深去了公司。
在家又待了差不多一个月,这次自己再度出山,完全是为了厉氏最近的这个合同案。
一到公司,厉祁深把关于近期合同的事情,大致给她说了一遍,而后,丢了一沓子的图稿给她,让她全权负责厉氏近期的这几个合同案的策划。
厉淘淘和厉乖乖照常在学校上学。
因为自己妈咪那次自己近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厉淘淘对小桃子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姿态,就算是喜欢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和往常一样,他悻悻然的进了教室,等待老师来给自己上课。
把书包放下,厉淘淘和往常一样,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小桃子的座位那里。
只是今天,他错愕的发现,一向上学都很早的小桃子,竟然没有来上学,而且,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上课打铃的时间,他也没有看到小桃子来,不由得心想小桃子是不是睡过了,或者是她坐的车抛锚了。
不然怎么会要上课了,她还没有来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家伙们都晨读过了,小桃子还没有来,厉淘淘不由得慌了,这小桃子是怎么了啊?就算是她坐的车抛锚了,也不应该到现在都不来啊?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他隐忍着要打电话给小桃子家问一问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上学的冲动,暗自把自己的小手,捏紧成了拳头儿。
不敢太过冲动的打听关于小桃子的事情,厉淘淘问了问和小桃子比较要好的几个女生,问了她们知不知道小桃子为什么没有来上学的原因。
只是几个和小桃子要好的小姑娘,都不清楚小桃子到底怎么了,只摇了摇头儿,说她可能是生病了。
听到小桃子可能是生病的消息,厉淘淘脑海中蓦地萌生出来一个一会儿午休自己要去小桃子家找她,看看她病得严重或者不严重的念头儿。
就在他冲动的要把自己的念头儿付诸于行动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推开门,走了进来。
杨老师穿着得体的衣着走上讲台,表情严肃的向在场的同学们宣告了一个重要消息——
“同学们,有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们大家,因为我们班余芊桃同学转学的原因,她将不会再回到我们班集体上课,她已经办理好了转学手续,以后就没有办法儿再和大家一起学习玩耍了!”
“……”
“然后空出来的班长之位,将由新班长胡彤彤同学暂时担任,等下次月考结束以后,我们将民主选举出了新班长!”
“老师,桃子转学去了哪个学校?真的不能再回来上课了吗?”
杨老师的话刚说话,厉淘淘腾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身子。
杨老师:“……”
杨老师不知道厉淘淘喜欢小桃子的事情,听他这么问自己,很自然的理解为他是在顾念同学之间的感情,才问了自己余芊桃同学转学去了哪个学校的。
嘴角挽着笑,杨老师回道——
“她是随她父母移民到了英国,她已经把她的学籍转走了,不会再回来上课了。”
杨老师准确无误的话刚说完,厉淘淘不顾及这里是班集体,又众多同学在,“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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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和厉氏的几个董事谈厉氏近来一个月的业绩走向。
本来,杨老师打电话是给乔慕晚的,不过乔慕晚因为在忙最近厉氏的合同,没有接电话,就直接呼叫转移到了厉祁深的手机上。
挂断杨老师打来的电话,厉祁深听了董事把最后一个数据汇报完毕后,回到办公室里拿起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出了厉氏。
厉祁深去了学校,黑着脸,且带着嫌弃的把厉淘淘拎上了车。
刚刚杨老师打电话给厉祁深,说厉淘淘发了高烧,还不住的哭、不住的闹,她管教不能,希望他家人能给他接回去。
这会儿的乔慕晚,正在和合作商洽谈合同的事情,分不开身,很少来学校这边的厉祁深,只得自己来了学校。
把厉淘淘丢在副驾驶舱,厉祁深坐进主驾驶舱里的时候,丢了纸抽给厉淘淘。
“把鼻涕擦了!”
他黑着脸,声音硬里硬气的开了腔。
杨老师有大致和他说了一下关于厉淘淘的情况,说他是因为班上一个女同学转了学,他知道了以后,就开始痛哭不止,而后要死要活的跑去学校的喷水池那里,一副要跳水自杀架势的蹦进了喷水池里。
好在学校喷水池里的水不深,再加上课间的学生比较多,发现的及时,除了小家伙感冒,发了烧以外,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厉淘淘知道自己老爸这会儿很生气,可是他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感觉自己痛苦地无法呼吸,自己都要生无可恋了。
接过来纸抽,他抽出来几张,边哭边擦着鼻涕。
厉祁深听着身体孩子不断抽噎的声音,剑眉紧眉,一向寡淡从容的俊脸上,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森冷之态。
“别哭了!”
厉祁深没好气的说话,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厉淘淘鸭子般难听的哭声,不住的在他的耳边响起,磨得他额角阵阵作痛。
“呜呜……老爸,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心里真的好苦,真的好苦啊,我觉得我的心脏要碎了,疼的我要无法呼吸了啊!呜呜……好痛,真的好痛啊!”
厉淘淘喃喃自语着,因为鼻涕横飞的原因,他的声音混沌不清。
“老爸,你知道吗?小桃子她转学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呜呜……我好痛,心里好痛啊,我喜欢的女孩子走了,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啊,老爸,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好想死,真的好想死,没有小桃子,我觉得我的生命毫无意义了啊!呜呜……”
厉淘淘磨叽不停的话,让厉祁深不住的拧眉,堆起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
“那你就去死!”
厉祁深咬牙切齿,嫌弃又不耐烦的从从齿缝间挤出话,在他看来,还是喷水池里的水太浅,不然淹死他算了,省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看着就烦。
“我看你是脑子高烧烧坏了!”
对于自己儿子没有出息的样子,厉祁深真的就纳闷,他没出息的样儿,到底是随了谁,竟然这么不像他。
“呜呜……我也希望我的脑子高烧烧坏了,这样,我的脑子里就不会有关于小桃子的记忆了!”
厉祁深:“……”
“老爸,我在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呢,我好痛,我的心好痛,痛的我无法呼吸了啊!”
厉淘淘拿纸巾掩着鼻子,但就是这样,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悲怆,和痛苦的哭噎声。
他好痛,真的心好痛,生平第一次,一种比死都要痛苦的感觉,席卷了他的感官世界,让他觉得人生就此灰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那你就再去死!”
厉淘淘:“……”
“你不是想殉情吗?投你们学校的河算什么,城西有河,你投那条河,要是再死不了,你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