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让你们不让我看蚁后长什么样子,我毁了你们的老巢,看你们他们晚上怎么睡觉!”
说着话,他伸出两个脏兮兮的小手,抓了一大把潮湿的泥土,就着上面粘着的蚂蚁,把泥土揉-搓成了泥巴团。
“让你们不和我愉快的玩耍,我摔死你们!”
说着话,他把手里的泥巴团,往前面的假山上砸去。
丢了一个泥巴团以后,他两个小手又捏了一个泥巴团。
就在他抓着手里的泥巴团,准备丢出去的时候,身后,一道粗暴的声音,卷杂着滔天的怒意,毁天灭地的传来——
“厉、淘、淘!”
厉祁深一字一句,每一个字,他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溢出嘴巴。
该死,他怎么就生养了这样一个惯会惹祸的儿子。
一向,他是最会敛住自己情绪,不把自己的情绪变化表现出来,但是在厉淘淘面前,他脸色浮现出来的乌云密布之气,暴露无遗。
听到了身后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厉淘淘手里准备扔泥巴团的动作就那样戛然而止,跟着,他本能性的转过头儿。
回头儿,在看到自己的爸爸沉着一张脸,脸色难看至极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赶紧把手里的泥巴团藏在身后,跟着,丢到了地上。
能意识到自己的爸爸这会要和自己发火,他赶忙规规矩矩的站好身体,然后张开嘴巴,像模像样的大叫一声。
“爸爸!”
厉祁深本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己儿子这会儿在自己面前还摆出来一副无辜脸,他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走上前,他伸出手,一把就拎起穿着小-黄-人背心的厉淘淘,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扯到自己的面前。
突然双脚离地,自己身体的重心上移,厉淘淘有些害怕了起来。
但想了想,他还是咧开嘴巴,对厉祁深憨憨的笑着。
“爸爸,你是打算让我骑大马吗?”
厉祁深:“……”
“爸爸,我没穿裤子啊,就穿个小-内-裤骑大马,我不好意思啊!”
“就你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厉祁深继续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整个人身上的戾气,没有任何消散开的痕迹。
厉淘淘虽然还是个小屁孩,但是自己的老爸是生气还是高兴,他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就拿这会儿来说,看到自己老爸的脸,他很清楚自己的老爸在生气。
继续保持装傻的态度,他依旧憨憨的笑着。
“老爸,我真的羞羞,妈咪说了,男孩子要矜持!”
“就你还懂矜持,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厉祁深很多时候都在想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居然这么贪玩,连泥巴都能玩得这么不亦乐乎。
丢下了手里的厉淘淘,他抬起脚,用脚尖儿点了点他的屁-股。
“滚回去!”
对于厉淘淘私自离开的事情,他是生气,但是真准备骂他一顿的时候,看着他可怜兮兮,尤其是现在里里外外都埋汰,一双眼却澄澈干净的样子,他竟然不忍心骂他。
“噢!”
厉祁深虽然力道不是很重,但是厉淘淘细皮嫩肉的小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不由得,他笨拙的像是小鸭子往回走步子的时候,抬着自己的小手,在屁-股上面,不住的揉-着。
“揉什么?你还知道疼啊!”
厉祁深在厉淘淘身后斥责他,倒不是说看他揉着屁-股的动作让他看不惯,而是他的手刚抓了脏兮兮的泥巴,就这么往自己的屁-股上面摸来摸去的,细菌指定不少,看他这么不懂得讲卫生,才口气硬里硬气的斥责他。
厉淘淘被厉祁深踢了一脚,本就委屈的不行,这会儿自己屁-股疼,想揉揉还不被允许,他更是委屈的眼眶不由得泛酸了起来。
撅着个小嘴巴,步子越来越慢的往前走,心里的委屈被无限的放大开。
看到厉淘淘别别扭扭走路的样子,和一个娇-羞的少女无异,厉祁深本就没有消弭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又涌动了出来。
“磨蹭什么,快点走!”
“……我屁-股疼!”
“矫情什么,疼也给我忍着!”
被厉祁深一再斥责着,厉淘淘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伴随着他的哭声,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厉祁深见厉淘淘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本就阴气沉沉的脸上,黑得更加可怕,尤其是一双阴森到近乎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眸子,翻滚着暗涌。
走上前,他用脚,以刚刚的力道,又踢了他屁-股一下。
“起来!”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熊,用脚尖儿踢一脚,就委屈的不行。
见自己发号施令,自己的儿子不听,哭得越发的凄凉,厉祁深抿紧薄唇,眯了眯狭长的黑眸。
继续用命令的口吻,他口气极度不友善。
“起来,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厉淘淘:“……”
“厉淘淘,我数三个数,三个数过后,你敢不起来,我给你丢到荒山野岭去!”
厉祁深说着完全不是在吓厉淘淘的话。
阴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他开始数数。
“一!”
“……”
厉淘淘无动于衷,但是哭声明显小了下来。
“二!”
见自己的儿子不买账,厉祁深又从牙缝间挤出来话。
再准备要数“三”的前一刹那,厉淘淘笨拙的从地上站起来了身体,跟着揉了揉小屁-股,耷拉着个小脑袋,没有再说话。
“滚回去!”
继续冷鸷着一张倨傲五官的脸,他完全是严厉父亲的形象呵斥着厉淘淘。
有了厉祁深的话在前,厉淘淘这次真的就不敢造次了,生怕自己要是不听话,自己的老爸就把自己丢到了荒山野岭,任由山里的野狼把自己给吃了。
这次不再是厉淘淘走在前面,而是厉祁深走在前面。
厉祁深两条笔挺的长腿本就修长,他走一步,厉淘淘得在他的后面,连跑带颠的才能勉强追上他的步子。
厉祁深走了十几步,感觉身后没有踢踢踏踏的走路声,他当即冷惑着一张脸,转过了身体。
再看到厉淘淘不停地提着自己粉红顽皮豹的内-裤,憨憨的走动着步子,他沉了沉目光。
“磨蹭什么?想让我把喂了野狼是不是?”
“不是!”
厉淘淘呜呜囔囔一声,然后撅着小嘴巴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粉红顽皮豹的内-裤上面都是湿哒哒的泥巴,难受!”
闻言,厉祁深的目光寻着他的粉红顽皮豹的内-裤看去,在看见上面确确实实蹭了好多的泥巴,他皱了下剑眉。
“后山那里的土质松软,又没有下过雨,怎么会湿?”
他当然不知道厉淘淘有浇了尿,而且自己还用尿浇了的土地,搓了泥巴团来玩。
被厉祁深问着,在他目光的强势逼人下,他抬起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抓了抓自己西瓜太郎一样的头发,难为情的开了口。
“是我浇了尿在上面,所以那里的土才会湿哒哒的!”
厉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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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厉淘淘双手上面蘸了他自己的尿渍,还有泥土的脏渍,厉祁深嫌弃的不行。
本来是想让厉淘淘这个惹祸精自己回去屋里的,但是看到他走的步子,就像是脚下带了铅块似的,和蜗牛一般慢,厉祁深没有辄,拎着他后脖领,带着他,大步流星的往主屋那里折回。
一进主屋,乔慕晚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找了回来,赶忙上前去查看。
只是不等她去询问自己的儿子跑去了哪里,厉祁深拎着他的衣领,沉着一张如同寒冬腊月一般料峭的俊脸,带他直接去了浴室那里。
把浴室的门踢开,他把厉淘淘如同扔小鸡仔一样,直接就丢到了浴缸里,跟着打开花洒,任由水流,流淌进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