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关系。
这个世界,最恨的莫过于相爱的人,到头来却不能爱……
粲然的明眸,隐隐有水华在折射出异样的无措,乔慕晚把手指甲都陷入到了皮肉间,任由掌心的肉被割出来道道红痕。
她再松开手时,抬起头儿,看向年永明,不着一丝血色的粉-唇,轻颤的缓慢掀动——
“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嘛,藤家的老太太藤肖兰芬是厉家老太太肖百惠的亲姑母,藤佳雅是藤家老太太的女儿,你说他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
不等乔慕晚将肯定的回答,回答给年永明听,邵昕然加了话进来,语气颇为不羁,且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乔慕晚僵硬着表情,因为邵昕然的话,她水粲的乌眸,落在了邵昕然的脸上。
本就已经经受了自己父母悲惨事情这件事儿,这会儿,自己还要接受关于自己和厉祁深可能存在可笑关系的折磨,她真的觉得她会死掉的。
邵昕然扬了扬下颌,眯了眯狭长的眸,趾高气扬的对视上乔慕晚的眸,一副你乔慕晚今天栽定了的架势。
把邵昕然对乔慕晚表现出来的挑衅全部都纳入眼底,厉祁深抿紧削薄的唇瓣,长臂一伸,就把乔慕晚捞进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只是不等他说话给邵昕然一个深刻的教训,厉锦江严厉的吼了邵昕然一声。
“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
厉锦江虽然说不是很清楚关于藤佳雅、年致彦、邵萍和年永明之间的事情,不过乔慕晚是个怎样性情的孩子,他至始至终都看在眼中。
她是一个比厉潇扬和邵昕然任何一个人都识大体、懂宽容的孩子,所以看邵昕然不顾及她现在的感受的针对她,他这个外人完全都看不下去,哪怕自己是邵昕然的父亲,他也是帮理不帮亲。
听到身后传来厉锦江管教自己的声音,邵昕然当即就拧起来眉头儿。
她刚想质问厉锦江到底是在以什么姿态对待自己时,厉锦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别再说一些我不是你父亲的话什么的,我就算不是你的父亲,也看不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他严厉的训斥到,乔慕晚现如今的处境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她再承受厉祁深和她之间是堂兄妹这件事儿的打击,真的会逼死她,到那时,可是一尸三命!
厉锦江对自己的管教,让邵昕然越发不服气的怒瞪着他。
“你看不惯我什么所作所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难道还不让我说实话了吗?她乔慕晚本来就是厉祁深的堂妹,别告诉我你厉锦江不知道?”
“慕晚……”
这边,邵昕然和厉锦江之间癫狂的对峙着,一直在关心乔慕晚状况的年永明,见乔慕晚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到最后脚下一软,身体发虚的要倒下,他当即大惊的唤了一声。
实在是担心乔慕晚到底是怎么了,他刚唤出口,准备走上前看看她怎么了,当即,头脑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
“嗯……”
随着他皱眉闷痛一声,身体就那样倒在了沙发中,撞到了沙发的靠背,发出闷重的一声。
“永明!”
本就身体摇摇欲坠的邵萍,这会儿见年永明突然犯了头痛,惊心的一叫。
乔慕晚本就身体发软发虚,听到沙发那里传来闷重的一声,她好不容易在厉祁深的支撑下,才抬起了眼。
“永明,你怎么了啊?”
邵萍惊心的上前唤着他,声线急速的颤抖着……
因为年永明的突然眩晕,房子里,一时间,呜呜泱泱的声音,响彻这个房间。
一直都是漠然态度对待年永明的年南辰,见到自己的父亲突然眩晕,也没有按捺住心里对他的埋怨,还是走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在看见自己父亲连眼睛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当即就招呼大家伙搭把手儿,把自己父亲送去医院那里。
只不过年永明刚被年南辰背起,他就意识稍稍回来一些的拨开年南辰。
“我不去医院,我……我要知道慕晚到底和厉祁深之间有没有关系!”
他现在都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情况是怎么样了,他只想知道关于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关系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要一定,一定是要知道的,而且是现在……
“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啊?不管身体了吗?”
对于自己父亲的执拗,年南辰没有控制住,对他咆哮一声。
可就是这样,年永明也不肯听。
“我要知道这个答案!”
再度把话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年永明顽固起来。
一旁,身体发虚的乔慕晚,见年永明都这样了,还因为自己的事情这般重视,心里,有些疼。
实在是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对年永明动了恻隐之心,不然,看他这个样子,自己竟然怎么会心疼这个双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
“你还要知道什么这个答案啊?你不知道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女儿,还是你不清楚藤佳雅是藤老太太的女儿啊?我都已经说了厉老太太是藤家老太太的侄女,你还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吗?”
邵昕然实在是想不到年永明到底是执拗些什么,就把这些话,又一次言辞凿凿的重复了一遍。
“我不要听你说,我要听慕晚亲口告诉我!”
年永明有他自己的偏见,这个屋子里,除了乔慕晚,任何人于他,他都不在乎,就包括他们的话,他都不会去信。
“你能不能别再固执下去了?”
同样是受不了年永明都这样了,还在想着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厉锦江对他吼了一声。
其实,厉锦江不愿意让年永明继续提及这件事儿也是有原因的,乔慕晚都已经这样了,他很确定她不可能再接受关于她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儿,所以,他必须让乔慕晚缓一缓,等到这件事儿过去了,再让她慢慢去接受她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
“你们都不懂!”
厉锦江管自己,年永明隐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对厉锦江反驳到。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不懂他年永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罪人,是刽子手,是害人如麻的魔鬼,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里其实是痛苦的。
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关于他的事情,也不曾让谁了解他的内心,他一直把所有的话都埋藏在心里。
现如今,他心底全部的希冀都关于乔慕晚,他有他的偏执,不确定乔慕晚和厉祁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别说是去医院,就算是他此刻死掉,他都会死不瞑目的。
看年永明对这件事儿这么坚持,乔慕晚虽然不愿意亲口承认,但是情况不允许,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了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就等同于她要背负luan-lun之名,不过,年永明都这样了,还在坚持着,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儿,坦诚的说出来。
她准备掀开唇瓣,回答年永明时,厉祁深倏地握住了她的手指,把她薄凉的指尖儿裹在掌心里的同时,薄唇微动——
“不是……慕晚那个孩子,和祁深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厉祁深还不等说话,门口那里,苍老的身体,透着有劲儿的穿透力,十足有威信的传来。
闻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向门口那里看去。
在看到藤家的老太太藤肖兰芬穿着蓝白色的病人服,在厉锦江和厉老太太,以及藤家人出现在这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嘉闻,你扶我过去!”
花白头发的藤家老太太,身体发颤的和藤嘉闻说着话,然后在藤嘉闻的搀扶下,一步一隘的往沙发这里来。
乔慕晚见藤家老太太来了这边,好看唇形的唇瓣,紧抿着。
这个人……是自己的外婆……
她在心底里隐隐唤了一声,然后感受到指尖儿上的力度有增加,她抬起头儿,看向厉祁深。
收到他看向自己时湛黑烁亮的目光,她深情的回望着他,一种无言的悸动,就好像初次喜欢上他那样,无声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着……
收到他看向自己时湛黑烁亮的目光,她深情的回望着他,一种无言的悸动,就好像初次喜欢上他那样,无声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