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祁深没心情听温司庭阴阳怪气的声音,丢了一瓶烈酒给他。
“要么喝酒,要么把空酒瓶子cha嘴里,闭嘴!”
听得出厉祁深的语气中带着情绪,温司庭嬉皮笑脸的挑着眉,凑近他。
“你这是怎么了?Xing生活不和谐,在女人那里吃了瘪?”
闻言,厉祁深冷冷的丢过来一计眼神儿,向来自大惯了的男人,哪里会被允许说自己在女人那里吃了瘪。
“OK,我嘴贱,我不支声了,喝酒!”
被厉祁深的眼神儿看得心底发憷,温司庭双手摆成投降状。
继而,启开了一片龙舌兰,倒进加了冰块的杯中。
两人接连喝了好些瓶酒,瓶子就那样东倒西歪的丢在矮几和地板上,有没有喝完的酒,顺着倒趴状的酒瓶瓶颈,流淌了出来,打湿地毯一片。
厉祁深今天喝酒喝很猛,温司庭喝了一瓶就已经不行了,那边,厉祁深已经不知死活的喝了三瓶高浓度的烈酒。
胃肠很难受,脑袋也是昏昏沉沉般欲裂的胀痛感,厉祁深将手搭在额上,周身慵懒的倚在沙发中,有带着酒气的浑浊气息,溢出削薄的唇。
昏黄的光线洒下,打在他刚毅线条的脸上,解开纽扣的胸膛处,淡淡蜜色的机理,纹理分明、健而不硕……
看厉祁深半死不活的状态,温司庭从他那边沙发踉跄的起身,去了厉祁深那边。
“厉大少爷,还喝不?”
温司庭说着话,俨然是在挑衅厉祁深。
厉祁深周身难受的不行,不想理温司庭,就一把推开了他,然后自己换了个较刚才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休憩。
厉祁深侧头不去看温司庭时,温司庭又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厉祁深下颌处那一道被女人抓伤的痕迹。
不深,痕迹却异常醒目,明显是女人抓伤的表现!
揶揄的笑,由温司庭嘴角处溢出,厉祁深喝了酒,他不敢笑得太大声,怕惹到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旷世冰山,就努力憋着笑,然后拿出他的手机,把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幕拍了下来。
想到厉祁深小时候没少使坏搞自己,他就把厉祁深的微信点开,出于报复的心理,发了一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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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司庭看着喝得不省人事的厉祁深,想把他送回家去,但看了看时间后,还是选择把他暂时载回自己家里那边。
他把厉祁深刚丢在自己家的chuang上,刚一头扎到chuang上,喝得晕头转向的男人,就把污秽物,吐到了温司庭家的地板上。
温司庭嫌恶的看着地上令人作呕的污秽物,赶紧掩鼻出门,找了两个还在休息的佣人,把厉祁深吐的东西都收拾。
等到他还是嫌恶状态的回去房间里时,他明显发现了厉祁深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
探着他额头的温度一摸,温司庭才知道他发了高烧。
找了家庭医生给他量体温、开药,不想厉祁深根本就不配合。
没办法儿,最后温司庭打了电话给陆临川。
乔慕晚随陆临川到温司庭家里的时候,迎上了一身花里胡哨花衬衫的温司庭。
乔慕晚对这个温司庭有印象,她有一次被年南辰丢在荒郊野岭时,是他载自己回的家。
再次遇见,她对他点了点头儿。
倒是见了乔慕晚的温司庭,眼底有一丝诧异,这个不是当初和厉家大少爷车-震那姑娘吗?现在还和厉大少爷好着呢?
脑袋一转,想到厉祁深微信的那个头像,他也就明白了,原来厉祁深下巴处的伤痕,是这个小女人的杰作啊!
不过他还真就是看不出来,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女人,厉祁深搞定不了?
想想,估计是厉祁深用了强,给人家姑娘惹毛了。
温司庭和陆临川说了几句,几个人就进了屋。
两个人都知道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对于厉祁深不配合治疗的事儿,直接交给了乔慕晚。
乔慕晚推门进去的时候,厉祁深后颈处垫着两个枕头,抬手搭在额头上闭目。
有汗珠顺着他额角滑落,皱着锋锐的剑眉,他的唇色很白,脸色也难看的很。
看到这样一向自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生了病,也会这般狼狈,乔慕晚不禁又气又心疼他。
刚刚她听温司庭把他昨晚找他喝酒的事情告诉了自己,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太累了,不想给他,他就去买醉,还闹出来了发烧生病的事情。
走过去,她凉凉的小手,去试探他的额头。
触及到指腹下一片滚烫的热,她皱紧细眉。
灼热的气息间,有小女人清甜干净的味道,厉祁深下意识的掀了掀眼皮。
炯烁的黑眸间,炽热的目光,似一团火。
看到乔慕晚的一瞬,他更加紧蹙了下眉。
“怎么过来了?”
声音溢出的沙哑,好像是含着一团火焰,让他出口的气,带着滚烫的温度。
“为什么不吃药?”
乔慕晚问着,带着小女人埋怨的语气。
她就算是昨晚不想给他,他也不至于负气的喝酒买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可吃的,又死不了!”
厉祁深说着话,然后重新闭上了眼。
听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话,乔慕晚气得不行,但碍于他是病号,她还狠不下心,像昨晚那样对他。
压低裙摆,乔慕晚坐在chuang边,小手抱着他的手臂,将自己的小脑袋探去了他的脸那里。
“你还和我生气呢吗?”
因为自己没有骨气的去哄这个男人,乔慕晚在心底里把自己痛骂了不下十遍,明明最该生气的那个人是自己,这会儿自己却要主动和他认错,还要将就他的性子,和他说软化。
厉祁深不语,微微将眼皮掀开,看了眼五官在自己面前精致无比的小女人,又合上。
自己没讨好,乔慕晚呶了呶小嘴巴。
“厉祁深,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我都和你服软了,你怎么还这么对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该死,她怎么会因为一个专门欺负自己的臭男人变得这么没有骨气啊?
她也讨厌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那种莫名的感觉,以至于早上没有找到他的那种慌乱不安感,到现在都还特别清晰的在脑海中呈现着。
她接连和厉祁深说了好多软话,厉祁深都像是听不见似的不闻不问。
人总是那样的感性,当你费尽心思的去迁就一个人,结果还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时,自己就会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再继续迁就下去的力气。
乔慕晚第五遍抱着厉祁深的手说完话以后,没有等到回应的她,彻底的气馁了。
她是可以迁就他,但是他不回应自己,自己还要继续厚着脸皮的哄他,那就是她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自我。
大清早起来就让自己劳心又劳神,她没了再去哄厉祁深的耐性,起身,准备离开。
刚趿着拖鞋移开一步,小手被一只近乎要烤化她肌肤温度的大手,附了上去。
乔慕晚不等回国头,自己就被重新扯回到chuang上。
脚下一个不稳,她趔趄的跌回chuang中,没有看清眼前男人的动作,就被他翻身欺压,擒住了自己莹润的双唇。
厉祁深用两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就着他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吻住了乔慕晚的唇。
大脑里一阵短路,被厉祁深灼热气息攻占的自己,感觉到没有彻底消弭的酒气,混杂着他炙热到放佛要燃烧自己的温度,铺天盖地的灌入自己的唇息间。
厉祁深shun住乔慕晚的唇瓣,他口腔中,难耐的热气,让他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从自己这里,转移出去。
一碰到乔慕晚干净清爽的味道,他就难以自持,好像这个小女人的味道,对自己来说,是最有效治疗他发烧的良药。
乔慕晚起初还在怔忪的承受厉祁深对自己的亲吻,半晌后,她颤了颤睫毛,热切的回吻他。
两个人如火如荼的含着对方的jin-ye,交融时滋滋的声音,分外暧-昧。
乔慕晚去圈厉祁深的脖颈,吊着他的颈部,仰着漂亮弧度的下颌,吻着他。
两个人的气息渐渐地都变得浑浊起来,厉祁深却丝毫没有要放开乔慕晚的意思。
他勾缠起她的唇,把她唇中溢出的细碎声音,尽数纳入他的嘴巴里。
直到自己口腔中的热气纾解,乔慕晚的口腔里都是自己的味道,他才满意的放开她。
“带我去医院!”
他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强势!
看着生病还能一脸阴冷样子的男人,乔慕晚边吐着不匀的呼吸,边撅着嘴巴,不去理他。
“你不是说死不了吗?”
找到他刚刚和自己说的话呛他,乔慕晚心底升腾出了几分得意。
“嗯……”
她刚以为自己挑衅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自己腰间的细肉,就被她狠狠地抓了一把。
“不想带我去?”
热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自己脸上喷洒,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
在厉祁深又一次准备欺身去亲吻她时,她缴械投降。
“你别闹了,我去,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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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电话给厉祎铭,乔慕晚带厉祁深到医院的时候,全程开绿灯。
本来发烧感冒这种事情就无关痛痒,开了药、吊了水以后,回家了休息就好。
陆临川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儿,就留下乔慕晚陪厉祁深吊水。
其实有医护人员在这边看着就好,哪想,性情阴晴不定的男人,根本就不依,霸道的要求乔慕晚在这边给自己做伴,还必须寸步不离。
自己回公司工作的事情泡汤不说,还得留在医院这边,应付一个这样难搞的病人,她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守着这个吊水的男人。
VIP病房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医药水的味道,乔慕晚盯着一滴一滴往下的生理盐水,就像是失眠的夜里,数羊一样的难受。
“给我拿个枕头垫着!”
头顶上,好听的男音传来,将乔慕晚怔怔的思绪收回。
起身,她拿了一个靠枕,走过去。
“你把身子支开点儿!”
拿着靠枕过去,怎么都觉得自己摆正不好位置,就开了口,声音软软的让厉祁深的身体再支开一些。
“动不了,你扶我!”
理所当然的口气,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要求乔慕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被这样要求着,乔慕晚直接性反应的想反驳,“你只是发烧,又不是腰间盘突出,也不是半身不遂!”,可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去,生生的憋在了嘴巴里。
将靠枕放在一旁,乔慕晚走过去,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扶着他的肩,将他的身躯,缓慢的扶起。
不想,她刚刚把厉祁深的身躯支起,沉着脸的男人,便不再配合,就那样好赖不知,打死也一副不挪动身体、不配合的姿态。
“你……”乔慕晚推不动他,被气得牙痒痒。
按捺住自己的小性子,她妥协,“你配合我一下,我一个小女人,哪里能撑得起你一个大男人身体的重量啊?”
“我不配合你吗?”
吊了水,厉祁深原本颓废的精神状态,恢复了好多。
“你这叫配合我吗?你这分明是和我唱反调!”
乔慕晚真是恨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就那样的没骨气,本来,自己大可以甩手不去管他,管他吊不吊水,也不管他高烧还是怎样,自己完全可以旁观者姿态的离开,只是,她就是那样的没有骨气,被他欺负着,自己还得点头哈腰的伺候他,迁就他。
厉祁深抬头,湛黑的眸,看到乔慕晚眼中对自己的埋怨,挑了下眉。
“别这样不情不愿的,我能高烧,怨谁,你自己个儿心里清楚!”
听这话儿,乔慕晚当即就气红了眼眶。
他这话儿,分明是怪自己,怨自己把他弄感冒了!
“合计什么呢?给我垫枕头啊!”
看着杵在原地,定定的盯着自己的小女人,厉祁深声音不耐的出声。
耳边,是男人理直气壮的声音,乔慕晚直觉性的皱眉。
自己任劳任怨的照顾他,还要被他盛气凌人的欺压自己,承受连他高烧都要怪自己的黑锅,乔慕晚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冤大头,怎么就中了这样一个怪癖臭男人的毒,那样无法自拔的喜欢他?
不想理他,乔慕晚丢下靠枕,转身拔腿就走。
见乔慕晚来了脾气的要离开,厉祁深慵懒的倚在chuang铺上,痞痞的开口——
“会不会照顾病人?这就是你对病人该有的态度吗?”
听着厉祁深阴阳怪气的声音,乔慕晚气得不行。
她怎么就这么好心的管他?一定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几个亿,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我又不是护-士,你要是觉得我照顾的不周到,你可以找特护,反正依照你的身价,又不是请不起特护!”
她也悻悻地出声,这个世界现在是公平的世界,可不是古代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年代,他能那样态度恶劣的对自己,她自然也可以反击他。
乔慕晚清秀的小脸被厉祁深气得浮现一层绯色,说完话,她继续迈着步子,走到门口那里。
厉祁深手上扎着针管,他动不了,也不想动。
见乔慕晚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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