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煞有其事的打了个哈欠,穿着家居服的厉祁深,慵懒的伸展着腰。
“妈,您怎么来了?”
白了一眼和自己装腔弄事儿的儿子,老太太提着一篮子的笨鸡蛋,进了厨房。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还真就觉得自己成了年,我这个老太太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
“和我你还装啥,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来!”
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不愿意给自己开门,才这么磨磨蹭蹭。
越发不悦自己儿子对自己这样一副态度,肖百惠放下篮子以后,又去门口那里拿自己换洗的衣服。
看着自己母亲像是搬家一样的拿着大包小裹,厉祁深抬手揉了揉眉心。
“妈,您到底要干嘛?在这里长住?”
“还能干嘛,过来给你做饭呗,张婶家儿媳妇最近几天生产,她去医院照顾儿媳妇了,没空给你做饭,我这不怕你上下班没饭吃嘛,我一天天的也闲着没事儿,你爸还烦我,我就来这里给你做饭好了!”
厉祁深一个头两个大的听着自己母亲的碎碎念,原来不止自己受不了她,连她自己的老伴儿也受不了她。
“长住倒不至于,你爸没我,他也絮烦着呢,我待几天,等张婶回来我就走。我把我的东西都带来了,我这几天就住客房,负责你的饮食起居。你呢,也就别给我整什么不耐烦的样儿,你要是嫌弃我,你就等着找一个比我还能唠唠叨叨的媳妇过日子吧!”
说着话的同时,老太太趿拉着拖鞋,挪着小碎步子,拿着她的洗漱用品进了洗漱间。
听着自己的母亲说要在这里住下,黑着脸的厉祁深,额角的青筋都要弹开了。
思忖着要怎样掩人耳目的把乔慕晚送走,洗漱间里“啊!”的一声传来了老太太的尖叫。
“儿啊,你是在家里藏女人了吗?这姨妈巾是打哪里来的?”
看到垃圾桶里的卫生棉,肖百惠炸了毛一样的喊出了声。
被自己母亲的声音喊得头痛欲裂,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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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说说,你卫生间那里的姨妈巾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是你来了生理期!”
坐在沙发上,老太太有鼻子、有眼儿的怒瞪着无视自己的儿子。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老太太以为厉祁深是要润润喉,给自己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却只见厉祁深完全无视她,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被自己的儿子不待见,老太太气恼的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我告诉你别给我继续装,你有女人这件事儿,你瞒不住我的!”
任由谁都说自己的儿子是弯的,但他老太太清楚,这个浑犊-子就是装。
现在好了,连女人的东西都搞出来了,她更加坚信自己儿子有了女人这件事儿。
“我说了,这是一个过路的女人,借用了家里的卫生间,至于您想怎么想,我左右不了!”
“借用卫生间,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借用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卫生间干啥?”
四下瞄了一眼,除了卫生间垃圾桶里的卫生棉以外,老太太并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属于女人的东西。
“你还不给我说实话是不是?”
这次,厉祁深直接抬脚起身,踩着拖鞋走开。
“嗳,你个小犊-子,我……我去你楼上找!”
说着,老太太快厉祁深一步,直接上了楼。
在厉祁深房间里坐立不安的乔慕晚,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坐下,还时不时的在地上来来回回的徘徊。
她刚刚听到了楼下那声大叫,也知道那声大叫是厉老夫人的声音。
只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她出门解释。
有了之前几次碰面的事情,估计就已经让老太太误会了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再加上她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私人住宅这里,她就算是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握紧的小手都要拧出汗丝儿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别墅。
“噔噔噔!”拖鞋与楼梯摩擦的声音传来,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尤为清晰。
越想气越不顺,肖百惠来势汹汹,一副捉-歼的架势的往厉祁深的房间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