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阮霖和郎景飞。
“好手笔啊,你是怎么将东西给他送回去了?”
郎景飞那易容后稍显普通的脸,此刻正带着笑容:“你不是让我将东西给勤王么?”
“嗯,给他不是那小丫头希望的么?”
郎景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看也是你希望的吧。算了,我只是将东西给了他安插在王府里的棋子而已。”
“哦?除了红拂,竟然还有?”
“呵呵,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的。不过很可惜,这个人也不是勤王能玩的动的,想必,现在应该更加有趣了。”
阮霖笑着喝了口茶:“可不是,衡王也过来了啊。”
“都说,聪明的人死的快,你让我这般费神,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
两人有说有笑,倒像是酒楼内的普通食客,只是两人关注的都是楼上的包间,一旦包间动静大了,才是他们行动的时候。
其实唐亲王府的刺杀案子,因为只死了一个丫鬟,早就不了了之的落幕了,就拿那四个被丢进花园的黑衣人,当作了凶手。
官府也乐的清闲,唐皇虽然关注,倒也不是十分上心,只是唐颜艺进宫说明情况后,唐皇就有些坐不住了。
黑木军竟然摸索到了京城,还打算盗取军事图,这要是让他们成功了,该多丢人了。这般情况下,能让夏国人混入到京城的,控怕内部少不了接应。
唐皇并不傻,既然已经将事情放在了心上,自然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当作一个简单的刺杀来看待了,因此在唐颜艺的提醒下,同样在这酒楼外围安排了一批人。
此时此刻,酒楼可谓是一个漩涡中心,阮霖举着酒杯晃了晃:“或许根本没有军事图。”
“嗯?什么意思?”
“唐亲王行军布阵最大的特点就是诡变莫测,从未听闻他何时按常理出牌,这种行军图就更别说了。”
郎景飞侧身靠近阮霖,诧异道:“难道你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
“那得看有没有人跳啊。”
“什么意思?”
“若说前面的行军图是不存在的,那么后面的行军图却是真是存在的,这其中可能不止是一个计划这么简单。”
郎景飞眉头一皱,他知道的事并不是太详细,也就无法如阮霖这般分析出具体的事情。
“或许是阴差阳错吧,不过事情也因此变得更加有趣了,至少唐亲王自己可能都没料到乐晨郡主的横空出世,会带来这么多事。”
郎景飞抬手就将桌上的茶喝了下去:“说吧,想要什么,别给我卖关子吊胃口。”
“知我者,景飞也。若从一开始,行军图就是唐亲王对付夏皇的计谋,那么后面行军图的出现,就是唐颜艺利用起来对付勤王的工具了,这样说你可明白?”
“你的意思是,唐亲王不想在保守的防御,而是希望有一件事能让他有机会一举拿下夏国?”
看着郎景飞恍然大悟的神情,阮霖扶额:“对付人,你倒是厉害,这行军打仗你果然不明白。夏国已经到了矛盾最尖锐的时候,缺的不过就是一根稻草,而此次行军图的事,就是压死夏皇的最后一根稻草。”
郎景飞猛地抬起头,联想到夏国的近况,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但是他怎么就那么有把握夏皇能将手伸到京城来?”
“因为京城已经有人将手伸到了南云啊。”阮霖说的毫不在意,神色间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若不是收到夏国最新的消息,他还看不破这个局,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将这已经布好的局再次利用了一番,不成全她岂不是太可惜了,更何况扳倒勤王也是他期望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