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府的夏院旁就是一个小花园,因为唐颜艺的情况特殊,唐覃宇命人将这小花园单独隔了出来与夏院连在了一起。
花园内有一方小池,池子里一条条锦鲤正欢快的游动着,旁边就是连绵的假山,精致优雅。
唐颜艺侧坐在小池旁的石台边,手边放着茶盏、书卷和一个棋盘。此时她眯着眼,依靠在假山上正在小憩,可见日子过的还是十分惬意的。
小门处唐晏烽手上提着一个食盒缓步走了过来:“艺儿,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闻言,唐颜艺笑着抬起头,面色与往日相比已然不在那么憔悴,整个人看起来虽然不那么丰满,但是却也不再枯瘦。
“哥哥,身上还带着一股清雅的香味,莫不是买了芸香斋新出的桂花酥?”
唐晏烽笑着将食盒放下:“就你鼻子灵,这都闻出来了。不过,这地方倒是选的不错,以前竟没有发现原来家中还有这般别致的风景。”
兄妹俩在这小池旁盘膝而坐,晒着太阳,一面看着小院子的风景,一面品茗闲聊,倒是颇为自在。
唐颜艺翻了翻手中的书卷,随后取来棋盘:“哥哥,下一局如何?”
“又想套哥哥的话,这几日父王不让你接触外面可是闷坏了?”
“父王是为了我好,原本这朝中事就不是我该参与的,只是已经卷入其中,怕是想退也没那般简单了。”
唐晏烽手微僵,想到今日上朝,皇上说的话不得不对自己的妹妹再次刮目相看。长叹道:“那日,宫宴勤王当众向陛下求娶了白浅歌,只是没想到衡王会站出来,将白家人参与刺杀你的事,说了出来。”
端起茶杯,唐颜艺轻轻将棋子落了下去:“哥哥心中想必是有疑虑吧,为什么陛下不处置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陛下竟然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打算。而衡王和勤王也仿佛约好了一般,不言不语。”
“是啊,不单单如此。勤王和衡王在朝上更是为了巡防营的事相互争执不下,但是陛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不是不在意,我们的陛下聪明着,巡防营不管是给勤王还是衡王,那都是自家人,但是白家人竟然能安排巡防营的人做事,这就不是陛下能容忍的了,只是此时的陛下并不打算处置而已,至于为什么,这并不难想。陛下好不容易将太子和两位王爷的势力平衡下来,一旦这个平衡打破,他又该费心了。”
唐晏烽笑着将手上的黑子落了下去:“妹妹就是不出去,也将外面的事情看的这么清楚,哥哥惭愧。”
唐颜艺微微摇了摇头:“不,不清楚。我还是不知道,陛下在担心什么,这件事再怎么拖着也不会太久,这已经过去半月了,父王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想来这几天也该处置了。”
“罢了瞒不住你,今日朝上,勤王将所有事情推给了白家,说白家瞒着他做了这些,恐怕要不了多久,白家就会变成一片废墟吧。”
唐颜艺眉头一皱,揉了揉眉心,这不是结局。至少这是一个不合理的结局,这件事无论怎么处理,勤王和衡王总有一方会受到惩罚,竟然这么简单推给了外人?
难道那人没有安排后手,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你似乎对这结果不满意,但是艺儿你只是郡主,陛下不可能为了你去处置以为皇子的。”
唐颜艺微微摇了摇头:“不,哥哥,恐怕有件事你没明白,我且这般与你说。”
唐颜艺,缓了口气将棋子一落道:“哥哥你看,这些日子的事就如这棋局,事情最初从祭天开始,父王遇刺,事后勤王希望借助此事打压父王,实则栽赃衡王,而后哥哥和王太医平定灾情,计划破灭,又开始刺杀我,希望坐实黑木军的罪名。”
唐晏烽扬眉落子:“只是谁都没想到,我聪明的妹妹大难不死,还回来了,苦肉计之下唐皇大怒,事情不得不,搁置下来。”
唐颜艺笑着道:“哥哥也以为我是幸运?这一路回来都有郎景麒暗中护卫,回京路上有恰巧遇上衡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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