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年家早已经落败,发配的发配,死的死,年氏能保住命,依然是王府的侧福晋,在嬷嬷看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万一因为这件事被王爷给处死了可如何是好啊!
于是嬷嬷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年氏,“主子,您还是三思吧,虽然福慧小主子不是您生的,但是养育之恩大过天啊,等他长大了,您也算是有个依靠了,何苦再……”
年氏对自己奶娘的苦口婆心熟视无睹,睨着她反问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抱养一个孩子?”
“耿格格的提议啊。”
“还是说啊,那时候她就想好了对策了,你觉得我现在说不和她同流合污了,她会放过我?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个疯子,她想弄死我简直太简单了!”年氏说的凄凉,让人看着不免心疼,只是她话锋一转,变得阴沉,“我倒是很想看看那钮钴禄知道了和她一向交好的耿氏竟然存了这么歹毒的心思,她作何感想?!”
见嬷嬷露出困惑的表情,年氏捏着梳子狰狞的说,“我现在活着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钮钴禄海澜死无葬身之地!”
那嬷嬷忍不住有点颤抖,以前的年氏虽然任性了点,但是却比现在好,现在整个人都处在狂躁阴郁的边缘。
“你要是敢在外多说一个字!”年氏瞥到嬷嬷的表情,缓缓的起身,慢慢的逼近,“反正我现在是个疯子,疯子弄死人的手段有多么的残忍可不好说啊!”
“主子,奴婢不说……不说……”
“那滚吧!”
耿氏不知道年氏主仆说了什么,但是她既然心思深沉,就断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疯子”身上,所以她有多手准备。
在年氏威胁她的嬷嬷的时候,耿氏正在写信,给远在热河的海澜写信。
海澜收到耿氏的信的时候,已经临近年下了,武宁馨也到了热河。
“这真是巧了,武宁馨那奴才刚到,耿氏的信就到了。”海澜拿着信凉凉的说,然后没拆开,正着反着看了几眼,其实不看,根据耿氏的心里也大概猜得到她会写什么,无非是歉意的话,自己的奴才没教好,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这么大之类的。
果不其然,信里面还真那么写的。
海澜讽刺的笑了笑,如果没有张嬷嬷的事情,说不得海澜都相信了耿氏的说辞了呢!
随手把信往旁边的炕桌上一扔,纸张缓缓的落下的瞬间似乎有股什么味道,海澜不由自主的蹙了蹙鼻子,皱着眉头问,“你们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叶子和秋月虽然没有闻到,但是既然海澜这么说了,她们也跟着皱了皱鼻子闻了闻……
“主子,好像是有点味道呢。”叶子说完又仔细的分辨了一下,然后有点惊恐的和秋月相视看了一眼。
“你们也闻到了对吧。”虽然海澜的注意力在闻味道上面,但是叶子和秋月之间的眼神交流她也没错过,她的心跟着一沉,用手指点了点炕桌上的信,“闻闻看。”
叶子和秋月拿起那信凑近闻了闻,这次确认了,可也更心惊,那纸上若有似无的味道很像麝香!
“你们也闻到了对吧,是不是麝香?”海澜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把之前耿氏的信都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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