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问道:“怎么联系你?”
“为什么还要联系我?”
周辰以奇怪的语气反问:“就算你想要报仇,也应该自己想办法打听我的底细吧?”
她恨恨地瞪过来一眼,却又显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小声说道:“义父的遗产……有可能需要那枚扳指。”
哦,还真是。
周辰把扳指拿出来再仔细一看,有一面确实篆刻着某种字样,可以理解为弧形的印章。
扳指已经姓周了,当然不可能给她,所以嘛,周辰就笑了:“若是这样,你就必须分我一份了。”
云杉没办法描述这一刻的心情,只能朝他两腿之间狠狠地踢过去,但不可能踢中。
周辰却道:“把你的号码告诉我,一周后,我会主动联系你,到时候,咱们可以坐下来详谈。”
“你……”
云杉想说什么,却又觉得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上,而且,此时此刻脑子全乱了,根本不晓得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她只能尽快离开,恨也好,气也罢,但绝对不可以被警察抓到。
她走了,在营地里随便捞起一个装有食物的背包,还有她自己的那把枪,揣着无比纠结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了这座山谷……
周辰承认,她的性别若不是女的,而是一个男的,自己绝不会放其离开,即便不是亲手扼杀,那也得交给警方以绝后患。
倒不是好色,就是对女人做不到太狠,可能,这也是自己的一个弱点吧。
接下来,周辰又把南姐唤醒了,尽管她还有着三四成的宿醉。
“牵头人已经死了。”
这句话,比什么解酒药都灵,直接让她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你说什么?”
她双手抓住周辰的胳膊,无比紧张无比激动地问:“他死了,怎么死的?”
“自杀了。”
周辰三言两语大概其地描述了一番经过,并把翡翠扳指展示给她看。这扳指一直戴在牵头人的左手拇指上,非常显眼,昨个儿一整天,南姐肯定都看到无数次了。
“他真的死了……”
南姐一屁股坐回去,陷入失神状态,好半天又憋出来另一句话:“你真的做到了……”
“来不及多说了,你快走吧。”
接下来,周辰又该催促她了:“赶紧逃出去,离开这一片山区,也不要返回银海,有多远跑多远,最好能偷渡出国。”
毫无疑问,接下来她要承受的必然是遭受通缉的艰难日子,能不能最终逃脱,这个谁都没办法断言。
说起来,南姐的内心不是一般强大,本以为大仇得报的她不知会如何地哭天抢地,可现在,她表现出来的只是一种不太寻常的冷静。
“我要是不死,总有机会报答你。”
她的语气有着锥子一般的尖锐感,都能渗透到皮肉里,以此来表达现在这无比复杂的心情。
“我要是不死,一定会回来找你!”
当她背上包,即将离开时,猛地转身,扎进周辰怀里,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着他,总算在他耳边说出了那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