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光本是儒将,绝非卢烽这般耐打的身子,十几棍下去,已经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可他偏是一声不吭,强忍了五十军棍,直至疼得晕了过去。
就连执刑的军士也看不下去,趁着大将军不注意,军棍便歪歪扭扭地打在一旁。沈文光虽是儒将,却也随弟兄们出生入死。与戎军一战,若不是他佯装叛变,孤身诱敌,最后奇策致胜,恐怕连同大将军,都已将葬身于朔城。
沈文光也不过是二十余岁的英俊青年,为了假意获取戎军信任,竟是生生折断自己的手指。每每想到此刻,卢烽都觉得胸中郁结难舒,对这个兄弟愈发钦佩。可文光向来聪慧,到底因何事惹恼了将军?许是主公也念及旧情,见文光昏死过去,便阴着一张脸道:“暂且记下五十军棍,择日再打!”
齐骁已踱步至书房,不由自主便要去翻看那泛黄的纸笺。卢烽平素也是个知进退的,不知今日,为何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齐骁抬眼看他,目光中似有怒意。
卢烽看到泛黄的信笺,忽然明白了来龙去脉,低下黝黑的一张脸,“将军可是为了……公主之事震怒?”
齐骁眸光一紧,落在卢烽的脸上,他却将目光移至鞋尖之上,“当年朔城一役,主公身受重伤,卧病在床,又命属下遣散了府上的姬妾……”
那一个月,主公每日只能在床上养病,一代名将竟然骑不得马,握不得剑,甚至不能夜御姬妾。彼时主公的脾气甚是糟糕,稍不留神便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动辄军法处置。弟兄们各个提心吊胆,直至文光出了个好点子。
恐怕除了齐骁本人,几个家臣都知道伪造玄音公主书信一事。说来也怪,自大将军得知了公主殿下的“心思”之后,每日容光焕发,竟拖着麻木的腿脚下了床。而后不间断的康复训练,竟使得大将军健步如飞,风采更胜从前。文光如此妙计,又有谁会点破?
齐骁听罢,竟是气得白了脸,咬牙道:“果然是忠心耿耿得很!”
卢烽仰起脸,只见大将军紧握双拳,其上青筋暴起,自知难逃此劫,轰然跪地道:“属下自领一百军棍。”
“滚!”
沈文光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梦中的情景,是他这二十余年来幻想了千百次的。她的小手轻轻游走在他光、裸的脊背上,柔柔的,嫩嫩的,撩拨得他心烦意乱。
“文光哥哥,痛么?”她心疼道。
傻丫头,怎会痛呢?她的小手儿柔弱无骨,慢慢的自他尾椎滑落,似要潜入股间的缝隙。沈文光当即一个哆嗦,傻丫头,这里万万不可!
那小手儿倒也乖巧,干脆往脐下的千亩良田而去,这般温柔入骨,这般魅惑难当。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又怎会拒绝如此温柔。他只觉隐秘之处,有一物胀得生疼,非要寻得一方桃源春水,好好戏耍一番。那物知晓主人的心思,愈发肆无忌惮地膨胀起来,却也愈发不加约束,似是要破弦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