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奴才……”
“心腹又怎样,保不齐那狗奴才就吃了熊心豹子胆呢,要不然,他怎么那么拼力维护这南蛮子,连我和姨妈你都不放在眼里。”曼曼想起都伦,便恨得咬牙切齿。
沈思茗冷冷说道:“这脏水你们可以随便往我身上倒,但别把都伦扯进来,他在王爷心里有多重,你们应好好掂量一下!”
朵蓝眼中的恨意更浓了。曼曼在旁嚷嚷道:“听到了么,姨妈,她这可是在亲口维护那狗奴才,这不就是明摆着的证据吗?”
“侧福晋的话,你可都听清了,还有什么话说吗?”朵蓝冲沈思茗慢悠悠的说道。
沈思茗口齿清晰、斩钉截铁的冷冷说道:“我没有!”
那朵蓝理都不理她的话,继续说道:“这孩子是不是王爷的,咱们先不说。你是汉家女子,当个侍妾还可以,但这皇族血脉不容掺杂,你明白我的话吗?”
沈思茗的声音开始发颤:“你是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我想要,是家法不容!”朵蓝冷脸说道。
“那也得等王爷回来再说!”沈思茗皱眉道。
朵蓝起身,挑衅的看了沈思茗一眼,然后向一旁的兰嬷嬷道:“都准备好了吗?”
兰嬷嬷点头,冲门外喊道:“进来吧!”
只见一个丫鬟捧着一大碗药走了进来。沈思茗望着那碗药,心瞬间凉了下去,月儿在旁亦满目的惊恐。
“曼曼,这里交给你和兰嬷嬷了,我还要去照顾博果铎……”到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向房外走去。
沈思茗明知求也没用,只得任由那曼曼与兰嬷嬷将那一大碗红花灌入了她的口中。月儿拼了命的阻拦,却只是招来了一阵拳打脚踢。
总管乐公公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满目的焦灼、不忍,却是无计可施。
在曼曼、兰嬷嬷离开不久,沈思茗便痛苦的小产了。鲜血将地染红了,渗到了那些被曼曼撕落的画上。
那碗红花显然已超出了服用的剂量,沈思茗的命已去大半。书房的门已从外面锁上,任由月儿怎样哀求、喊叫,都无人敢靠近半步。
月儿用尽全力才将沈思茗从地上,移到床上,看着面如金箔、气若游丝的沈思茗,月儿只剩下惊慌、痛哭。
都伦匆匆回京,还未进王府,便被早在墙角候着的乐公公拦阻下马。乐公公神色焦灼的在他耳边止低语了几句,都伦杀气腾腾的直冲府内。
紧锁的房门,被都伦一脚便踹开了。月儿无助的嚎啕大哭,床上的沈思茗早已昏迷不醒,方才被都伦踹门的响动震醒,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
“夫人!”都伦忙扑到了床前。
“都伦……”沈思茗费力的转动眼珠,“他……他还好吗……”
都伦又气又急,双目悬泪,不住的点着头:“她们也忒狠毒了……”
“你快去请大夫吧!她们都不让我们出门,连饭都不给送,再拖下去,小姐恐是……”月儿哀声痛呼。
都伦看着地上已干涸的血迹,咬牙急急往外走去。
沈思茗拼力叫道:“都伦……”
都伦闻声,忙回到床边,等沈思茗的吩咐。
“不要去了……我……我快不行了……麻烦你……马上带我们离开京城……回杭州去……我不想……不想死在这里……”沈思茗虚弱的伸手抓住了都伦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这……我无法向王爷交待……”都伦心痛的为难道。
“我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才能有希望再见他一面……再说,她们是不会放过你的……都是我连累了你……”沈思茗脸现愧责之色。
都伦愕然,不解她话中之意。月儿在旁也顾不上解释,面色忽然沉静下来,冲都伦匆匆说道:“你便按小姐说的做吧,我们马上离开京城,再不走,只能都死在这里了!”
月儿说着,便在屋里慌乱的收拾开来。都伦在讶异中渐渐明白过来,沉声道:“你给夫人多穿些衣物,我去准备马车!”
都伦说着便向门外跑去,月儿慌乱的将一堆衣物向包袱内塞去,随眼又瞥到衣柜中放着的一个布包,心念一动,将它塞入了包袱之中。
很快,都伦便又跑了进来,月儿便将包袱递给他,向床上的沈思茗扶去,可沈思茗根本动都动不了了。
都伦稍加迟疑,将包袱递还给月儿,冲沈思茗道:“得罪了,夫人!”
都伦毫不费力的便将沈思茗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