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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杀手都意想不到这二人的身手会如此了得,他们挣扎着站起身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那个为首的。
霓庵斜眼看着他们,冷冷的开口道:“到底是谁买通的你们?为什么要杀她?不说的话,今天一个也休想离开此地!”
为首的那人见有这二人在此,今天是断断不能得手了,他低沉着嗓子喝道:“撤!”
那人说着自己就先朝林子里跑去,其他杀手也鱼贯般跳入了周边的林子,瞬间都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霓庵向前迈了几步,望着面前一片漆黑的树林,狠狠咬了咬牙。
“霓庵,穷寇莫追,咱们还是回屋吧,今晚他们是不会再来了。”陈近南也是眉头紧锁。
三人回到屋内后,陈近南率先开口问道:“思茗,平日可是有与人结下仇怨吗?这些人既然收了雇主的佣金,达不到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又会来找你麻烦的!”
沈思茗扭头看向霓庵,霓庵只是沉着脸并不开口。
沈思茗拧着眉,轻轻摇着头说道:“没有啊,我并未与人结仇,虽说同行是冤家,做生意难免会引起同行的嫉恨,可不至于到这种田地啊,我实在想不通是谁想杀我。”
霓庵听着她的话,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了,他盯着沈思茗的眼睛激动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是他做的!”
陈近南不解的看着握紧拳头的霓庵,又转头看向沈思茗。
沈思茗看着霓庵轻轻开口道:“霓庵,你不要这样。我和他之间虽然恩怨颇深,可他绝不会让人来杀我,相反,如果知道有人要害我,他一定会拼了性命来救我。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
陈近南听的更加糊涂了,可这涉及他人隐私,也不好追问。
“他那样伤害你,你却还要相信他,你就是始终忘不了他,是吧?”霓庵的口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酸味儿。
陈近南暗自猜想,他们嘴里的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倾慕沈思茗的人,甚至是沈思茗曾经爱过的人,想到这里,他忽然心里烦闷异常。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这次回泉州的目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五年前,他就已经跟我经纬分明了。我虽恨他,可我很清楚他的心意。我只是不想胡乱把罪名加在他身上。”沈思茗说着也渐渐激动起来。
霓庵刚准备继续辩驳下去,忽然记起了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陈近南,立刻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沈思茗顺着霓庵的眼神,也看到了立在一旁的陈近南,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近南,刚才真是多亏你了,谢谢!”沈思茗感激的对他说道。
“哪里的话,举手之劳而已。何况,即使今天没有我,那些人也不是霓兄的对手。”陈近南笑着看向霓庵。
“陈兄,你的身手更是不凡,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霓庵可是轻易不夸人的,看来对这个陈近南是真心敬佩。
“霓兄过誉了,惭愧!惭愧!”陈近南谦逊万分。
“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日后有时间,你就到泉州的恒信茶行来找我,我们再一起畅谈音律,我拿最好的茶叶招待你。”沈思茗觉得跟陈近南在一起很自在,好像知己一般。
“好,一言为定,我如去泉州府,就一定去向你讨茶喝!”陈近南回答的颇为爽快。
霓庵看到二人如此熟络,醋味又涌了上来。他当下打断他们说道:“陈兄,长夜漫漫,我们还是继续下棋吧。思茗,你如果困了,就到床上睡会儿吧。”
“我不困,就在一旁看你们下棋吧。”
棋逢对手,两人倒是越下越精神。沈思茗刚开始还看的起劲,后来睡意渐渐上来,不知不觉伏在桌角睡着了。
一局终了,霓庵抬眼看到了已经睡着的沈思茗。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小心的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后细心的帮她轻轻盖上被子。他看着沈思茗睡得很香,眼睫毛随着匀称的呼吸轻轻颤抖,这让他一下记起了几年前那个夜晚,他同样帮睡着的沈思茗盖披风的情景,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
陈近南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一时暗自神伤。
当沈思茗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看着从窗外透进的明媚的阳光,使劲的伸了伸懒腰。
她扭头朝桌子那看去,只见那二人还在全神贯注的下棋,连她起床都没发觉。
“你们不会就这样下了一夜吧?”沈思茗开口问道。
两人听到她的声音,同时扭头朝她看来,沈思茗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自己刚起床,脸还是肿的,头发也散乱了,连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