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军的,一个个都是非常骄傲的神情,连他们的亲属也感到非常荣耀。没能加入征北军的则一个个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新招募的新兵要真正的形成战斗力,继而成为真正的虎啸营战士,还须经过严格的训练。于是赵云和张飞分工两边,赵云继续训练云中军团,而张飞则整训这些新招募的新兵。
七月中旬,一支大约三千人的骑兵队伍押着上万名鲜卑俘虏从云中出发,往并州而来。领队的将领是副将臧霸。
这些鲜卑俘虏还算干净,显然征北军并没有虐待他们。不过为了便于押解这些战俘,这些战俘全都被用绳子绑着双手窜了起来。一万人串在一起,从空中往下看就像一条又长又细的蚯蚓般。
虽然鲜卑俘虏并没有遭遇到想象中的虐待,但每个人的神情却并不是很好,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在这一行人中,还有两辆马车随行。这马车上装的可是曾经叱诧北疆的大人物,一个是原休图王,另一个就是他的难兄难弟,原须卜古都候。
两人这是要被遣送到并州。陈楚虽然不会杀他俩,但他俩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自由了,其实这么说也不恰当,他两人在并州城内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要说云中之战对谁的震动最大,那绝对非鲜卑莫属。
在鲜卑大军出征之前,鲜卑内部几乎没有人认为此战会失利,这倒也不是鲜卑人轻敌,而是在当时的环境下,鲜卑二十万大军失败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不可能失败的二十万大军竟然败了,而且败得很惨,败得无话可说。
征北军以十万铁骑击败己方二十万大军,这让所有鲜卑人都震惊不已,而其中红色草原的那一战更是让鲜卑人难以置信,五万骑在正面硬生生地击溃己方十三万之众,这样的战斗力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当轲比能看到弟弟直罗候仓惶逃回来时,惊怒交加的他当场便想将这个使自己蒙受巨大损失的弟弟宰了。不过,当他听完直罗候及豕猛的陈述后,特别是又看到了豕猛身上的伤势,轲比能最终按下了怒火。
轲比能并没有处罚直罗候,因为从整个战争的过程看,直罗候并没有犯什么过错,反而针对‘银龙天将’设的计谋还颇为高明,最后‘银龙天将’和他的苍狼营也落入了圈套,只不过虎啸营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番部署。这次,鲜卑大军的失败并不是败在计谋上,而是被对方强大惊人的战斗力所击败,在绝对的战斗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不过是可笑的笑话。
经历了云中之战的惨痛教训,轲比能决定暂时不南下同征北军对抗,等征北军在中原之战中陷入危机之时,自己再率铁骑南下席卷并州。
轲比能的王帐位于云中以北千余里的草原深处,很少有汉人能来到这里,就连颇具冒险精神的商人也很少有人到过这里。
然而这天在轲比能的王帐竟然出现了一个汉人的身影,而且轲比能待他还非常客气。
“荀先生,你家主公叫你来我这荒蛮之地,究竟所谓何事?”轲比能坐在主位上问道。
坐在下首的那个被称为荀先生的汉人朝轲比能抱拳道:“我家主公与单于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因此特遣在下来拜见单于。”
轲比能心头一动,不过面色并未表现出来,淡淡地问道:“荀先生所说的敌人是谁?”
“除了征北将军,哦,不对,现在应该是骠骑将军了,除了此人之外还能有谁!”
轲比能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明白你家主公的意思,但我暂时不可能出兵南下!”语气中透出决然之意。
那荀先生明显一惊,随即急声道:“单于在征北军手上损失如此之大,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轲比能抬手打断荀先生的话,然后说道:“我并非不想报仇,但是现在力有未逮,我根本就无力报仇。先不说云中之战的损失,单就由此事引发的我族内部的动荡就够麻烦的了,我哪还有多余的力量和精力去同悍勇的征北军争锋!”
荀先生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在想:看来轲比能还未能真正地控制鲜卑各部,主公想同鲜卑人合作攻灭征北军只怕是难以实现了!
见荀先生没有说话在思考着什么,轲比能没有打扰他,端着一碗茶细细地品味起来,那副模样倒真有几分汉族贵族的架势。轲比能虽然是草原领袖,但他自小便仰慕中原文化。很小的时候,轲比能便学会了汉语,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有可能,他便会效仿汉族。现今,在轲比能的王帐内,挂着摆着的很多都是汉族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并不是他叫人做的或买的,而是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