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贱人跪下磕头

    神无月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了神皓一眼，勾唇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幸好我提前留了一手。”

    她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字据，亮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上头白字黑字，清晰无误，还有红手印。

    “怎么会？”

    神皓脸色一白，“你什么时候换掉的？”

    他刚忙翻出袖子里的“字据”碎片，拼在一块，才发现，是一张白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掉包了。

    神无月耸了耸肩：“你管我什么时候换掉的。”

    她没必要跟他解释吧。

    作为一位金牌特工，伪造东西、偷梁换柱什么的，根本是小菜一碟吧。

    神皓握紧了拳头，关节“咯吱”作响，看着神无月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宛若凶恶的狼，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

    “跪啊！”

    “赶紧下跪磕头啊！”

    “字据都立了，愿赌要服输啊！”

    围观的人，纷纷对着神千雪指指点点，对神皓也是唾弃不已。

    “那个是神丞相的养子吧，想不到这么卑鄙。”

    “是啊，一点信用也没有，以后怎么接神丞相的班。”

    “神家有这样不济事的后人，怕是要没落了。”

    ……

    话越说越难听，唾沫星子淹死人。

    神皓的颜面算是丢尽了，神千雪也无法继续抵赖了，双膝一软，对着神无月的方向，跪下了。她的眼角划过屈辱的泪水，身子颤抖个不停。

    娘在军~妓营里惨死，给爹带了绿帽子。神千雪以为，再也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了，想不到，她还是错了。

    豆大的泪珠落下，神千雪匍匐在地，慢动作磕了一个响头。

    “对不起……”

    神千雪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神无月状似无意道：“什么？你声音大点，我没听清楚。”

    神千雪咬碎一口银牙，手指紧抠着地面，有碎石泥土刺入指甲，脏污的不得了，就像是她那颗被污染了的心脏。

    “对不起！”

    她提高了音调，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隐忍。

    她低着头，两腮无影也无肉，只剩下阴影，“六妹，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神无月淡淡的扫了地上跪着的那个人一眼，眼底是深藏不漏的冷，唇边却勾着浅笑：“原谅你了。”

    说完，她没再逗留，转身迈入出云药阁的大门。

    只留下神千雪一个人跪在地上，给众人指指点点。

    ****

    进入出云药阁之后，神无月径直上了二楼。

    一楼是广阔的厅堂，长有一千步，宽有七百步，柜台什么的都撤了，搭建出一个恢弘的拍卖场。二楼，是雅间，非尊贵至极的客人不能入；三楼，是禁区，只有掌柜和出云仙子本人能出入。

    掌柜福伯是给神无月安排了三楼的，但是被她拒绝了。

    为了掩饰身份，她接受了一位盟友的邀请。

    神无月走到二楼的第九号包厢前，刚想推开门进去，就感觉到一道极为厌恶的视线，从右边射来。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了站在第八号包厢门口的东陵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