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开路的唐满发现马车停了下来,又看到阿规立即慢慢跳下来下跪不敢抬头,知道肯定是容安醒了,心中大叫不好,连忙从马上跳下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阿规身边,同样跪下。
“世子,你醒了?”唐满看了一眼,随后又惶恐地垂下头,“属下有罪,请世子责罚。”
若不是他们世子下过令让他听凤栖止的命令,若不是凤栖止这样子做对他们世子没有害处,他还真不敢答应凤栖止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做这件事情的。凤栖止的命令不能不听,而他也知道无论谁,都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属下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容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马车旁的两人,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阿规和唐满都是心情忐忑,然而他们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们咬着唇,连呼吸也不敢发出任何的气息,也不敢抬头看容安一眼。
不足一刻钟的时间,阿规和唐满却觉得漫长得像是过去了一百年。直到他们觉得他们世子可能会让他们跪倒天亮的时候,他们的世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起来。”容安话语之中带着凉意,没有感情地吐出了这两个字来。
阿规和唐满闻言,片刻不敢耽搁,立即行礼站起来。
“这一次,我不会罚你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容安看着两人,开口问道。
唐满踌躇了片刻,才缓缓道:“因为……是……公主?”
“对。”容安点头,“我说过,她就相当于我,你们听她的话,那是我让你们那样做的,你们没有错。但是,如果换作其他人,你们知道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属下不敢!”两人连忙开口。
容安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道:“掉头,回洛阳。”
“是。”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回答。
容安吩咐完,不再说什么,退回了车中。当他靠着马车想要闭目养神的时候,忽然间发现他怀中有一封信。
容安将信取出来一看,封面上“容安亲启”那四个字写得清逸飘扬,显然是凤栖止的亲笔信,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在他身上的。
拆开信,取出信纸,只见上面的字并不多,只有寥寥数语。
“匪是不相思,前尘乱分寸。只愿再见时,你我安如昔!”
容安就这样捏着那一张纸,怔住了。
“唐满!”马车刚刚掉过了头,容安便掀开了帘子,朝着外边喊了一句。
刚刚上了马的唐满再次翻身下马:“世子,有何吩咐?”
“离开前,她有没有说什么?”
唐满自然知道这一个“她”说的是凤栖止,回想了一下离开前凤栖止说的话,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主说,你一定会明白她的心思的。属下带世子离开的时候,公主背过身去了,应当也是不愿意世子离开的。”
容安闻言,垂眸沉默。
他自然知道她是害怕前世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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