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栖止口误的解释,顾泽远眼中有些怀疑,却没有继续追问,径自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容安算不算朋友。六岁那年,我拜入天门玄机老人门下做徒弟。两年之后,我师父的师弟天机老人带回来一个徒儿,就是容安。虽然我师父和天机师叔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之势,但是我和容安却没有任何矛盾,只是不时奉师父之命切磋技艺。”
“我们一起在天门山上待了六年才各自下山,那年他十四岁,我十六岁。后来因为师父和师叔的原因,天门分裂成为东天门和西天门。东西天门每年都会相聚在一起,一较高下,我和容安自然也在其中。但是,我从来没有将容安当做敌人,在我眼里,他始终是我的师弟!”
“哇——原来你们是师兄弟呀!那我猜,玄机老人肯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所以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而天机老人,肯定是一个……嗯……喜怒无常的家伙,所以教出了容安那样的人!”凤栖止侧头想了想,开口道。
“这你就错了,我师父和天机师叔都是争强好胜,视对方为肉中刺的人。我和容安的性子,都不像我们的师父!而且,容安可不是你口中的喜怒无常的模样,这么多年来,我没见过他为什么事情着急过,也没有见他因为什么事情失去过冷静。”当然除了昨天晚上。顾泽远在心中补上一句话。
“是这样么?”凤栖止挑眉,表示不信。
顾泽远笑了笑,没有多解释,而是道:“我和容安的事情说完了,你是不是可以说一说你和容安的事情?”
“嗯?”凤栖止美目瞪大,有些不解,她和容安有什么事情可说的?
“你不愿意说么?”顾泽远温和地问道。
凤栖止摇摇头:“并不是,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第一次见到容安是……和第一次见到你是同一天的。那天他也救了我。后来……他将我丢到了垃圾堆旁……就是这样子!”凤栖止想了想,还是忽略了容安要杀她的事情。
顾泽远看凤栖止不像是在说谎,垂眸沉思。若当真如凤栖止说的,她和容安以前没有见过,那么容安之所以对凤栖止不一样,是因为他想得到凤栖止?得到凤栖止,便算是得到争夺大周皇位的许可,容安也想要大周的皇位么?
“好了,说容安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吧。”凤栖止看到顾泽远在沉默,道了一声,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打开门便离开了。
顾泽远见状,也不多留,只是看着她离开。
……
凤栖止出了明王府,才走了几步,便看到容安正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正静静地看着她。
想起每次和容安相遇都是不欢而散,想起每次容安都想杀她,凤栖止怔在原地,表情僵了僵,难道是因为和顾泽远说了容安,所以“说容安,容安到”么?曹操大人,你在哪?麻烦把你家亲戚容安领走好么?
容安缓缓走近凤栖止,目光没有离开过她,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完好无缺。
“你……出来了?”容安本想问凤栖止身体没事了吧,开口之后,却不愿承认自己再担心她,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之所以在这里等了一早上,就是为了确定她没有事。于是蹩脚地问道。
“嗯……额……”这算什么样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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