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是什么庸医,萱乐中毒中得这么深他诊断为普通的风寒。
“微臣该死!”一名年轻的太医跪在地上,“微臣才疏学浅,耽误了萱乐公主的治疗时间,微臣知罪,求娘娘开恩!”
“本宫若对你开恩,怎么对得起躺在床上的萱乐,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压入死牢,等候皇上发落。”
玉儿狠狠地瞪了那太医一眼,杀机尽现。
“都别杵在这里了,本宫要为萱乐施针,菲儿你去为萱乐公主熬药。”盛夏将方子交给菲儿,玉儿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处理完萱乐的事情,盛夏只觉得疲惫,一直睡到了晚膳时分,萧启瑞和流云都未回宫,让她担心不已。
晚膳过后,菲儿便又忙着为萱乐熬药,盛夏心中放心不下便又去看望萱乐。
“娘娘,萱乐公主还未醒。”
盛夏走进萱乐的屋子,玉儿不在,只有月嬷嬷守在床边。
“无碍,本宫来看看公主。”
月嬷嬷识趣地让开,盛夏坐在床沿。
萱乐其实长得讨巧,可原本肥嘟嘟的小脸却因为这一场变故都瘦了下来,她那小小的身子裹在厚厚的棉被里更得单薄。
盛夏不忍,悄悄握着萱乐的小手,梦中的萱乐却也反握着她,静静甜甜,将她心中的母爱悉数唤出。
“啊——”
卓嬷嬷一声惨叫,盛夏一惊,回过头去,但见卓嬷嬷已倒在血泊中。
一名黑衣人持剑立于屋内,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后宫!”
盛夏尽量保持冷静,流云未归,也没办法通知晏十三,只能先拖延一些时间。
黑衣人一言不发,提剑便向盛夏刺来,盛夏以身子护住萱乐,却见奄奄一息地月嬷嬷死死地抓住了黑衣人的脚。
“娘……娘,走……”月嬷嬷把盛夏当做莲花神女,愿意以命相护。
盛夏没犹豫,赶紧抱起萱乐,往屋外跑去,黑衣人一剑刺死了月嬷嬷,使出莫名的掌风将已跑至门口的盛夏吸回屋里。
盛夏怔住,觉得这股气流像极了选贤大典上掀起她凤袍的那股气流。
“啊——”盛夏落入黑衣人手里,黑衣人却没立刻杀她,而是夺过她手里的萱乐,一剑刺穿了她小小的身体。
鲜血染红了萱乐白色的薄衣,萱乐只“嗯”了一声,甚至连哭喊都来不及,便歪了歪小脑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盛夏的眼被一片鲜红渲染,她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看不到其他景象。
“主子!”菲儿见到这一幕,端着的药碗摔碎在地上,从袖中抽出软剑直指黑衣人。
黑衣人却不拖延,接了菲儿两招,一脚踢开她,跃上屋顶,菲儿不依,追了出去,却发现此人轻功不亚于她,可她又担心盛夏的安危,急忙赶了回来。
盛夏瘫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萱乐,无声地流着泪。
她手心里还残留着萱乐的温度,她还记得在雪地里,萱乐乖巧地拉着她的衣裙,要她抱抱。这么可爱的孩子,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