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萧启瑞开怀不已。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他念出了她在宴会上吟唱的那首词,“朕做玄儿的知心人。”
盛夏心中欢喜,从他口中说出的绵绵情话如窖藏已久的冬蜜,丝丝甜入扣。
萧启瑞亦是深情地望着她,这样的她圣洁得宛如一朵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朕定不负你!”
一声轻唤,红罗帐暖。
烛光骤然熄灭,门外的菲儿自然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她真心地为主子高兴,却又忧伤起来,被慕容宇手下欺负的一幕不堪回首,这一生,她都失去了爱和被爱的机会。
罢了,一生一世跟着主子便好。
树上的流云将她的失落收进眼里,他以为菲儿对皇上暗生情愫,所以皇上与皇后在一起她才会难过,不过看她难过的样子那么楚楚可怜,让他想要保护她。
流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会产生奇怪的想法,这个丫头是他的仇人才对。
今夜,琉璃宫里温馨弥漫,一片祥和,而景殇宫却成了后宫中最大的笑柄。
“娘娘,奴婢求求你开开门吧。”彩玉在门外已求了一个多时辰,自皇上抱着皇后走了之后,
主子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搭理。
屋内,潼妃坐在冰冷的地上,止不住地流泪,她为他生下了乐儿,她为他不惜与魔鬼做交易,可是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施舍。
皇后来之前,他对后宫妃子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皇后来之后,他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女人!
都是皇后的错,她不来搅局,皇上怎么会走!
生生将她的爱人从她身边夺走,潼妃对盛夏的恨已入骨,即便是将盛夏挫骨扬灰,也不足以解气。
另一边,怡贵妃也收到了皇上留宿琉璃宫的消息,发了大脾气。
“这个贱女人,就知道狐媚皇上!”芙蓉殿的瓷器成了怡贵妃的出气筒。
春桃看着她将花瓶、茶壶、香炉全都摔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娘娘,您别太激动,太医说荨麻疹……”
“荨麻疹又如何,就算本宫死了皇上也未必在乎。”怡贵妃忍不住抽泣起来,那天从皇后的晚宴上回来,她便发现全身隐隐发痒,轻轻一挠就是一处风团,当时她也没在意,后来风团却越来越多,才唤了太医前来,太医说这是血热之症引起的荨麻疹,需长期调理,不仅要忌口还要保持心情舒畅。
可有皇后在,她怎么舒畅得起来!
后宫深院,还不知有多少妃子无法入睡,或痴或恨或念或怨,皆因盛夏而起。
“皇上,你当真为了皇后连江山都不要了?”
一抹身影如幽魂游走在夜色里,放飞了手中的鸟儿,她穿着素衣,头上的装饰很简单,清灵的眼里却全是恨意。
鸟儿飞到了燕京城里的公主府里,瑞颐听见了动静走到院子里,从鸟儿肚子里抽出密信。
“好侄儿,为了一个女人惹怒仙主值得吗?”瑞颐公主撕碎了手中的密信,凤眼眯成一道狭长的弧线,“可别怪姑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