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三年才等到今天,绝对要让皇上迷上她。
盛夏站在景觞宫外已将近半个时辰,白狐披风里只是单薄的舞衣,迎着风雪冻得她嘴唇紫。
“主子,你这是何苦呢,皇上不会出来的。”
景觞宫的宫人虽都瞧见皇后站在雪里,却无人敢去向皇上通传,菲儿想去又被盛夏拦下。
“傻菲儿,你先回去吧。”
“主子,我们一起回去吧。”菲儿不依,要拉着盛夏回宫,主子身子娇弱,怎么受得住这极寒的雪夜!
“不等到他出来,我不会走的。”
盛夏坚持,他为他做了那么多,她却不相信他,既然晏文钦说他有苦衷,那么她就在景觞宫外陪着他,陪他一起度过难关。
她猜,他心中定也万分难过……
“主子,菲儿不明白。”主子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傻傻的折磨自己,她突然想起前些天她为主子包扎练习剑舞不小心划伤的手臂时,也问过主子,这样认真是为什么?
当时主子笑着说,“为博他一笑,此心用度八百遍,不嫌厌倦。”皇上的笑对主子来说有那么重要?
突然有积雪骤然掉落,出声响,是流云不忍,暗自力,将掌风打向远处的松树。
萧启瑞一下便察觉到流云的气息。流云在这就说明她也在。
萧启瑞推开窗子,那个瘦弱的身影站在雪地里,一头如瀑的黑丝上已沾染了不少雪花,她的小手缩在白狐披风里。
该死!白狐披风里竟然是那件薄如纱的舞衣。
萧启瑞想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再也不放手。
盛夏看到了窗边的萧启瑞,她就这样望着他,忘记了漫天白雪,忘记了心碎无痕。
她的眼神让他肠断,她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却不能拥抱。那些人以她的性命相要挟,锦盒里的那只红玉小鱼指的就是渔玄。
潼妃好奇萧启瑞为什么一动不动望着窗外,凑上来一看,才现原来盛夏站在雪地里。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不如臣妾去请她进来吧。”虽然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但是戏还是要演一演的。
“不用了,朕会派人送她回去。”萧启瑞冷语,此刻也只能先委屈了玄儿,那些令玄儿伤心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潼妃大喜,歪歪头靠在萧启瑞的肩上。
萧启瑞没有推开他,他想刺激盛夏,让她快点回宫。
盛夏知道萧启瑞是故意的,可她却更加倔强,抖了抖身上的雪,只觉得全身都已没了知觉。
她不走,走了就是认输。
萧启瑞也没有要关窗的意思,他们就这样隔窗相望,以深情拂去尘嚣。
摇摇晃晃,盛夏觉眼前变得模糊。
菲儿扶着她,一触到她的手吓了一条,没有一丝温度。
菲儿急的哭了,“主子,求求你,跟奴婢回去吧。”
“我没事,别担心——”话还没说完,盛夏就瘫软在雪地里
“主子,主子——”菲儿大喊着,“皇上,求你救救主子——”回头看去,皇上早已飞身跃出了窗子,落在主子身边。
“玄儿,朕来了。”萧启瑞从菲儿手中接过盛夏,拥着她,抚去她一身的白雪,抱起她,往琉璃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