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语!”身后一声带着怒气的低沉音色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过身来,陈西南从沙发上起来了,离我一步之遥,黑沉的眸子带着不悦。
“西南,你怎么不多睡会?”我微笑着走过去。
“在医院里我睡不着,休息了一会精神变得不错。到是你,受伤了不在床上好好的躺着,跑下来吹风,你是希望伤风感冒?”他冷声质问。
“当然不是,只是窗外有几只讨厌的麻雀,唧唧咋咋的,我怕吵醒你,所以才来窗户边。”我淡淡的解释,心头总是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陈西南冷峻的面孔抽搐了几下,“行了,别管麻雀了,我去家里换身衣服再来医院看你。”
我本来想问他宋雅诗的事情,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勾唇浅笑:“恩,你先回去吧!”
陈西南伸手抚了抚额头,笑着问:“想吃些什么?我晚点带给你吃。”
我哪有心思吃东西,牵了牵嘴角,“我还不饿,你不用管我。”
陈西南眉头一皱,“不吃东西,身体怎么会好?”
“那你随便带点吃的就好。”我无奈的应承。
“好,我先走了。”陈西南清眸闪过一丝笑意,转身离开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静静的凝视着天花板,脑中闪过很多的念头。
湖边的贵妇女人,熟悉的医生背影,只是就是猜测不准他们的身份!总觉得有一股阴谋在周围蔓延。
恍惚不安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接了过来。
“乔诗语,你在哪里?”熟悉欢雀的声音乍然的传来。
我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是?”
“乔诗语,不到一个多月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好失望!”
“周嘉欣!”最近一连串的事故太多,弄得我精神恍惚,连周嘉欣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把我忘记。”周嘉欣在电话那端埋怨。
我呵呵的一笑,“你在国外玩的开心,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周嘉欣一听急了,嗓门很大的解释:“乔诗语,我就算旅游也记着你,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才从国外回来,立马就给你打电话。”
“嘉欣,我开玩笑的,瞧你激动的。”我逗她玩。
“乔诗语,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周嘉欣的口吻带着浓烈的不满。
我讨好的赔罪,“嘉欣,别生气了。”
周嘉欣顿了顿,“好吧,谁叫你是我的死党,我原谅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嘉欣,有事吗?”我低声问,身上一堆的伤,我还必须在医院里住几天。
“没什么大事,我从国外回来给你带了几件小礼物,叫你来看看。”她乐呵呵的笑。
周嘉欣是一个乐天派,有时候我很羡慕她无拘无束,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发火就发火的性格,不像我,就算心中有不快也会埋藏在心底。
“嘉欣,谢谢你,什么时候都还记得我。”不管有多么不开心,时时刻刻有这么好的闺蜜,我郁闷的阴霾挥散了不少。
“老朋友,客气什么,不光是你,你弟弟,你妈妈我都买了礼物。”
我惊讶的说道:“那你这趟旅行不是大出血?”
周嘉欣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那边的东西都挺便宜的,而且是我爸妈花钱,不用白不用,况且我看见了合适漂亮的东西就停不下手,好不容易出国一趟,不买个够本怎么行?”
我了解她的个性,遇到喜欢的东西,不管多贵都会买下来。
“乔诗语,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拿我送你的礼物?”周嘉欣再次问。
“嘉欣,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抽不开身,过几天我会打电话你,谢谢你,亲爱的。”我抱歉。
周嘉欣失落的说道:“哎,好吧,谁叫你贵人事多,等你有时间再来我家吧!”
我对着手机送上一记飞吻,撒娇的说道:“嘉欣,你好贴心,下次见面我请你吃大餐。”
周嘉欣清了清嗓子,“请我吃什么大餐?我这些时吃的都是国外的垃圾食物,回来吃中国的食物,觉得特别的好吃,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家的东西就是比外面的好吃一百倍。”
我咯咯的低笑,“那是因为你以前总是吃,吃多了味道就觉得很平常,当你去了外国,不习惯外国的饮食,回来之后自然怀念家乡的味道。”
人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形容不同,意思是一样的,不管外面有多好,始终比不上自己土生土长的家乡。
“就这么约定了,到时候见。”周嘉欣美滋滋的准备挂电话。
“乔诗语,打针了!”护士突然的闯入。
周嘉欣从手机里听见了护士的声音,紧张的问:“诗语,你在医院,生病了?”
我连忙解释,这些东西就不要告诉她了,省的她咋呼,担心。
“恩,我有点发烧,来医院打点滴!”
“难怪觉得你声音有些嘶哑,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来看你!”周嘉欣急匆匆的问。
我睨了护士一眼,发现她正不耐烦的盯着我。
我压低声音,“嘉欣,只是小病,你不用来了,我先挂电话了,护士要给我打针。”
“好吧。”
“手臂伸出来!”护士冷冰冰的命令。
我伸出手臂,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几道烫伤的红印。
护士将针推入我的静脉,挂好了吊瓶以后,高傲的走了出去。
我凝望着她无比傲慢的背影,顿然觉得好笑。
随着冰冷的液体一点一滴的蔓延进我的血液里,我的意识渐渐的昏迷,眼皮再次打架,然后睡着了。
等我醒来,睁开眼睛,病房内的灯光很刺眼,陈西南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身边。
他的眉心紧皱着,似乎心中藏着重要的事情。
“西南!”我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才回神。
“诗语,你醒了,一天都没吃东西,赶紧吃点。”陈西南将一罐汤到入碗中,温柔的舀起,用汤勺喂到我的唇边。
我抿了几口,鲜美的白汤滑入我的味蕾,我忍不住赞叹,“汤很美味!”
“我吩咐小丽熬了一个下午,用上好的灵芝熬的,味道不鲜美才怪!”陈西南雅痞的一笑。
“恩。”我轻轻的应了声,暖暖的鲜美热汤覆盖住了我冰冷的胃。
“我不喝了,太饱了!”肚子里撑住了,我推开了陈西南再次喂过来的汤水。
“你最近饭量太小了,才一小碗就饱了!”陈西南抿嘴不悦。
“西南,你吃饭了吗?”我转移话题,要不然他又要我强迫喝完,还会说一大堆的道理。
“我吃过了。”我这才注意,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服,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多了,只是眉宇间那淡淡的忧愁依然挥之不去。
“西南,工地上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担心。
虽然陈西南叫我不要管公事,事关重大,我又亲自参与,而且里面藏着还未解开的谜题,纵火犯没抓到,阴谋也没解开,一切都让人心情沉甸甸的。
“抽空回了趟公司,我已经将工程的重建交给了副总,你就别担心了。”陈西南伸手揉了揉眉心。
“西南,那个纵火犯你觉得会是谁?”我很认真的问。
陈西南果然是了解我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你有怀疑的人选?”
我怔了怔,沉重的点了点头。我心中确实有怀疑的对象。
“说说你的想法?”陈西南剑眉一挑,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冷静的注视着他,吐出了三个字。“贺沉骁!”
火灾事发的这么突然,加上警方又肯定是人为,那么我怀疑的对象范围就缩小了许多。
只有贺沉骁对我们有如此大的仇恨,纵火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
陈西南脸色泛着深沉,“说实话,我也怀疑过他。毕竟他的动机最大。”
“贺沉骁一定知道我们对付他,他心有不甘,于是早就想好了放火这一招来报复打击我跟你,只是棋差一招,我们俩没事,不过,让你的公司受损失,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贺沉骁的狠毒我见识过,这种缺德的事情他完全做的出来。
没想到,出了上次的事情他不知道低调,反而出来害人,真让人愤恨。
狗改不了吃屎,像贺沉骁这样比狗还不如的畜生,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总之只要是缺德,伤天害理的坏事都少不了他的踪影。
心头再次燃烧起愤怒的火焰,“贺沉骁这种坏人怎么还不死?”
“诗语,你别太激动,这次的纵火事情也许不一定是他。”陈西南话锋又一变,一改之前的说法,眸子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我一愣,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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