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他的唇就吻上了我的唇。
我的双手搁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推拒着他。
“诗语,让我吻吻你!”他在我耳边低喃,下一秒,温热的唇纠缠着我的唇瓣。
霸道的气息,清冽的味道将我包裹。
我躲避不了他的强势攻击,只能醉倒在他的吻中。
他的吻似强劲的台风,也似温柔的春风,好像要把我整个人吻入他的灵魂中。
陈西南虽然吻过我很多次,只有这一次让我觉得他对我的在乎,不在是冷冰冰,不在是嘲讽,而是流露出了一种细微的情感。
我不敢猜想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只是这一刻,我的理智全部被他的吻所融化。
不自觉的勾起他的脖子,一同沉溺在吻中。
得到我的回应,他愈发的疯狂起来,撬开我的舌,滑入我的口中,死死的纠缠着我的小舌。
用力的允吸着,舔弄着,在忘情的热吻中,我渐渐的瘫软在他的怀抱里,最后我们实在是呼吸不了,他才松开了我的唇,他的目光里泛着深沉的**,只是最后他还是压了下来。
我红着脸,大口喘着气,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接受他的吻,可是我的内心就是抗拒不了。
“诗语,怎么了?”他俊美的脸上噙着一丝放荡不羁的笑容。
“西南,我们不能这样!”最终,道德还是战胜了我脆弱的情感。
“不能怎样?”他反问。
“你跟雅诗都已经订婚了,我们不能对不起她。”我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艰难的说出了这句埋葬在心中的话。
陈西南带笑的脸庞倏然的一紧,俊脸绷的紧紧的。
唇线抿成一条直线,黑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病房里温馨的气息,渐渐的化作冷冽的寒风。
我无措的纠结着手指,额头上再次沁出了汗水。
沉默了良久,陈西南的脸色才趋于平淡。
他叹了声气,目光深远悠长的注视着窗外,思绪好像陷入了回忆中:“诗语,当我从电话中得知你被绑架的那一刻,我快要疯了,那些伪装的理智再也无法左右我的情感,我发了疯似的开车去找寻你,害怕你会遭到毒手。那一夜,我是真的害怕会失去你,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以前我都是将对你的感情深埋在心中,甚至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你。可是,我错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你已经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
“当我找到那个废弃的仓库,冲进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地上的一滩血,我以为是你的血,想到失去你的痛,我疯了般的将那些绑架你的人狠狠的殴打,我的拳头将那些人打的直吐血,要不是警察阻止我,我一定会将他们活活的打死。狂怒之后,我才慢慢的冷静,发现那滩血不是你的,我将仓库翻了个底朝天,也并没发现你的踪迹,后来是奄奄一息的费玉宁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你逃跑了,还有一帮绑匪去追你。听见你没死,还有可能活着,我的心中充满了惊喜,我慌乱的跑出去,跑到了半路,我接到了明轩的电话,他已经找到了你,你伤的很重,所以他将你送到了医院。我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你的腿骨折了,身上有多处的伤痕,正在手术室做手术。我狂躁不已,每从手术室里走出一个医护人员,我都会抓着他的领口不放,询问着你的情况。当时,明轩和医护人员被我的态度吓到了,还是明轩将我扯开了。说实话,在遇见你的这件事之前,我从未这么的反常过。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我这么的不理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喜欢上了你,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患得患失,做出的事情也不理智。”
陈西南说完,深情的目光久久的注视着我。
我的心中震撼不已,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唯一的一次向我坦诚他的情感。
一直以为他对我从来不曾有过爱情,我只是他花钱买来的发泄品。
也一度的讨厌,憎恨过他,甚至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冷血动物。
可是,当他不眠不休的照顾我,温柔的呵护我,帮助我除掉绑架之后的恐惧,我的心是颤动的。
其实,从他在地下赌庄为了我无惧的与那些黑道的人对抗,并帮助我教训了我的父亲开始,我对他的感情就改变。
因为在最困难的时刻,愿意伸出援手帮助我,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感激涕零。
现在的社会,落尽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也许那时开始,我就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只是我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深想,因为我不敢,我的身份不允许,我也怕我自己是一厢情愿……
直到他对我表白,我再也无法克制住那股涌动的情潮。
“西南!”我的眼眶湿润了,喉咙哽咽。
“诗语!”陈西南过来将我搂紧在他的怀中。
他的手再次紧握住我冰冷的手,指尖与我的指尖交汇,仿佛是心灵的契合,流淌的温河充斥着身体中的每一处血液里。
我压抑的委屈与惊恐在他的面前俨然崩溃,我本不想哭的,可是我真的很希望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倾泻出自己的苦闷,憋在心中太痛苦了。我任性的在他怀里哭了很久。
他只是轻轻的安抚着我,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我哭了很久,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我才停止了哭泣。
“诗语,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哭出来心中就会舒服一点,你要记住,我的肩膀随时让你依靠!”陈西南的声音轻柔,带着丝丝的磁性,让人踏实。
“可是你的肩膀不可能一辈子让我依靠!”我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嗓音忧伤的说道。
“诗语,我的肩膀能够让你依靠一辈子!”陈西南忽然很笃定的向我保证。
我从他怀中抬起头,眼角里还残留着未干的咸咸泪珠。陈西南用手为我擦干净脸上的泪珠。
“西南,你是什么意思?”
“我会跟雅诗解除婚约!”他无比严肃的吐出了这几个足以让我震撼到不相信的话语。
“西南,你真的要跟雅诗解除婚约?”我脑袋短路,不可置信。
“傻瓜,如果我不跟宋雅诗解除婚约,你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他轻轻的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我抓紧了他的手,我的手指在颤动,“西南,你们两家是门当户对,而且雅诗很爱你,你之前在年会上也很喜欢她……”后面的话,我隐遁在了嘴里。
“诗语,你吃醋了,对不对?”他坏坏的揶揄,黑眸里好像镶嵌了夺目的珍珠,是那么的夺人眼球,视线无法移开他的那双倒映着我身影的瞳孔。
我脸发热,嘴硬的说道:“我才没有吃醋。”
陈西南捏了捏我的脸蛋,“明明脸上写着吃醋,你呀就是嘴硬,不承认。”
被他拆穿了,我窘困的无地之容,嘴上喃喃的说道:“雅诗那么漂亮,家世也好,你不喜欢她才怪!”
“醋坛子都打翻了,好大的醋味!”陈西南痞痞的揶揄。
我脚不能动,要是能够动,一定会踢他,害我好糗。
陈西南冷幽幽的轻声一叹,然后无奈的说道:“我跟宋雅诗是家族联姻,其实我一直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陈西南的话无疑于是重磅炸弹,我猜测过他们是豪门联姻,但我以为陈西南或多或少对宋雅诗是有点感情的,那晚的年会,陈西南看宋雅诗的目光分明就是情人之间的目光。
如果我没看错,陈西南要么是装的,要么他是在骗我,就算他说喜欢我,也有可能也喜欢雅诗,只不过喜欢我多一点。
女人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斤斤计较,明知道不应该,可内心就是忍不住去比较。
“如果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而且你在年会上看她的目光那么的深情,根本就不像是假的。”我撅着嘴,话语里透露着酸味。
闻言,陈西南扑哧一笑,还笑的前仰后合,甚是夸张。
他的笑让我又羞又恼,我瞪着他,“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陈西南凑近我,在我的脸蛋上轻轻的琢了一下,“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