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
“乔诺言,你以后不许乱开玩笑,今天我是请老师吃饭,你吃香那么难看,不是丢脸吗?”我鼓着腮帮子说。
“我知道了,姐姐你真啰嗦,费老师人很好,不会介意的。”乔诺言对于我的告诫那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费玉宁过了几分钟就来了,手上还提着打包的食物。
“费老师,你吃好了吗?”我还是挺客套的问。
“我吃的很饱,对了,刚才听你们说好像伯母在家里,我叫她们打包重新做的食物,你带回去!”费玉宁将手上的食物递给了我。
我一脸的惊诧,费玉宁好细心,我差点忘了母亲还没吃饭。
“费老师,你真贴心,谢谢你。”我拿着还冒着热气的食物。
“不用谢,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费玉宁提议。
“费老师,我跟诺言可以一起回去,你别耽误时间。”
“那你们小心,我先走了。”费玉宁匆忙的走了。
我将食物递给了乔诺言,然后餐桌上还有很多未吃完的食物,我叫服务生给我打包。
这些剩菜还可以够我们吃上好几餐,如今租房要用钱,开支也大了,能够省就省吧。
“诺言,你将打包的东西拿好,我去结账。”我去了收银台,收银的小姐告诉我,账单已经由一位先生给结了。
我立刻想起了费玉宁,他借口上厕所,实际是去付账。
“诺言,我们回家。”我回到餐桌旁,对诺言说。
“恩,好的,姐姐。”
我们刚走出餐厅,走了一段路,费玉宁似乎在等车,还没离开。
我上前走了过去,不好意思的说道:“费老师,说好了我请客,你怎么偷偷的将账单给结了?”
“我去洗手间,正好路过收银台,于是就把账单给结了,再说了,只是一顿饭而已,你请我请都一样,乔诗语,你不必这么认真。”他用着很平稳的语调说。
“好吧,下次我有时间再请你,可是你不许偷偷的瞒着我去结账。”
“乔诗语,我有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向你再次重申!”费玉宁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我心中咯噔一下,紧张的问:“什么问题?”
费云帆停顿了几秒,“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叫我费老师,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原来是这件事情,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轻轻的松了口气,“好吧,我以后直接称呼你为费玉宁。”
费玉宁冷沉的脸色才展现出一抹柔和,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车来了,先走了,你跟诺言小心点。”
“费玉宁再见!”
“费老师再见!”我和诺言同时朝费玉宁招了招手。
看见费玉宁上车以后,我跟诺言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往小区的方向走。
只是,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犀利的还带着怒气的目光注视着我,盯的我后背直冒冷汗。
我拉着诺言,加快了速度,快步走到了小区的门口。
“姐姐,你干嘛走这么快?”诺言不解的问我。
我拍了拍扑通跳着的胸口,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就是怕妈妈饿了,所以才走快一点。”
“也对,妈妈还没吃饭,那我们快点回去。”乔诺言说。
“好。”我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蓦然的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距离太远,看不见里面坐着的人,只是心头总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好。
“姐姐,你还站着干嘛。快点回去啊!”乔诺言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来,又回头叫我。
“我马上就来!”我收回了视线,提起步子跟了上去。
也许是我被贺沉骁那群混蛋给弄得人心惶惶,看见什么都疑神疑鬼,成了惊弓之鸟。
回到家里,我沉着的心才轻松。
“妈妈,我跟姐姐给你带吃的回来了!”一进门,乔诺言换了鞋,就往母亲的房间跑去。
“诺言,诗语你们回来了!”母亲正好从房间出来,看见诺言和我笑眯眯的。
“恩,妈妈,你身体好点了没?”我将打包的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脱下了大衣,挂到了挂衣服的地方。
“睡了一觉,人的精神好多了。”妈妈说。
“妈,你也饿了吧,我先去将菜热热。”
“诗语,别忙了,我不想吃。”妈妈叫我别做。
“妈,不吃饭怎么行?”我紧皱着眉心。
“对啊,妈妈,你一定要吃点,这家餐厅的菜可好吃了。”乔诺言急了,跑过来对母亲劝慰着。
妈妈听见诺言的关切声音,马上笑逐颜开,还宠溺的摸着他的额头,“诺言真乖,我知道你体贴妈妈,那诗语,你就去厨房给我热点菜吧!”
“诺言出马,一个顶俩,我先去厨房,诺言,你跟妈妈聊会天。”我笑着提起餐桌上的饭菜去了厨房。
我简单的热了菜饭,眼睛无意的往窗外瞟了一眼,赫然发现我们楼栋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心中一颤,在脑中回想着,我明明记得跟诺言上来的时候没看见楼下停着车。
而且这辆车跟我在小区门外看见的很相似,不会真的是贺沉骁那小子派来盯梢的吧?
我悄悄的往窗户边挪了挪,光线太弱,还是看不见人。
“诗语,好了没有?”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好了,我马上端出去。”我这才从窗户边走开,端着菜走到了客厅。
“好香啊,餐厅的东西就是做的色香味俱全,难怪诺言要我尝尝!”妈妈也许跟诺言聊了聊,心情就变得很好。
“对啊,味道不错,你慢慢吃。”我心不在焉的扯了扯嘴角。
“妈妈,你吃的这道菜还是我们老师特意为你点的。”乔诺言又开始暧昧的说道。
我一心只惦记着外面的轿车里的人是谁,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是那个贺沉骁的人,对于乔诺言的话中有话我根本就没听进心里。
要是别人还好,如果是贺沉骁的人,他派人盯梢的用意是什么,难道是想报复?
前面高利贷的事情,已经弄得心惊胆颤,现在又遇上贺沉骁这瘟神,我的心又一次悬到了嗓子眼。
“哦?不是诗语请客的吗?怎么是你们老师为我点的菜?”妈妈问乔诺言。
“本来是姐姐请客,谁知老师借口上厕所偷偷的去结账,回来手上还提着食物,说是给您预备的,我的老师真的很贴心啊!”乔诺言啧啧的赞叹了起来。
“这么说,你老师确实挺有心的,诺言,跟我说说,你老师年纪多大了,人怎么样?”妈妈也八卦,开心的叫诺言介绍情况。
“我们老师人帅又好,而且还帮助了我和……”乔诺言喋喋不休。
我怕他将贺沉骁的事情不小心捅出来,连忙厉声制止了他。
乔诺言听见我的警告,马上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诗语,你干嘛不让诺言说,我想听听。”妈妈不乐意我打断。
“妈,别听乔诺言瞎嚷嚷,他还要学习,赶紧洗了澡进屋学习。”我督促着。
“姐姐,人家只是想轻松一下,既然你要我去学习,我马上就进屋。”乔诺言冷脸进了小书房。
“诗语,你弟弟学习很累,放假了就应该让他放松,脑筋里总是紧绷着对精神不好。再说了,我只是问问情况,等以后你跟陈西南……”
“妈,你别说了行吗?我很累。”我心情烦躁,妈妈偏偏又提起陈西南,我的口气很冲。
“好好好,我不说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洗洗早点睡觉。”妈妈很冷淡的说着,起身去了卧室。
我深深的吸气吐气,才慢慢的将那股躁动不安平息了下来。
我去卧室拿了睡衣,去浴室准备洗澡,才走出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翻开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陈西南,我走到阳台边,接通了手机。
这个时候,陈西南应该不会给我打电话呀?
我往妈妈的卧房和诺言的卧室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陈总!”
“你下来!”陈西南劈头盖脸的就是这句话,嗓音蕴含着怒气。
我一愣,“什么?”
“我叫你下楼来,你没听见吗?”他的怒火好像更大了。
我随即明白了过来,哆嗦的往阳台下面看,果不其然,陈西南点燃着一支烟,手上拿着手机,找我的方向挥了挥手。
那辆跟踪我们的汽车的主人就是他。
“陈总,我马上下楼来。”我缓缓的吐纳了一口气,慌慌张张的穿上了外套和鞋。
临走的时候,母亲和弟弟的房间闭紧着,为了不吵醒她们,我很轻的带上了门。
走进了电梯,我靠在冰冷的电梯里,心中很是奇怪,陈西南怎么知道我的住处,毕竟我今晚才刚搬到这里?
还有,他要我下去干什么?听他的口气,似乎非常的不悦,我预感着他又要折磨我了。
想到要去面对他的折磨,我内心生出绝望,我还要在陈西南的魔爪下生活几年……
“叮”的一声,电梯间的门开了。
我不得不走出电梯,我的步子走的很慢,不到一分钟的路程我用了足足三分钟。
我能够拖延几分钟,却脱不开他的控制,凄凉酸楚蔓延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