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伤,事实摆在面前,加上人证物证,就算他怎么狡辩,最后都会将他绳之以法。”妈妈非常的搓火。
母亲是为了救我,才袭击了乔建斌,却不曾预料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反而治不了他的罪。
“那他不是很快就会放出来?”我抓紧了双手。
“证据不足,只能认定双方都有错,他关了一个星期就放了出来。”妈妈的面容上带着隐忍的火苗。
“太没天理了,坏人都得不到坏报!”我捶了捶病床上的被子,胸腔里冒着一团火焰。
“诗语,你伤刚好,别太动怒了,乔建斌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妈妈俯下身,安慰着我。
“妈,你受委屈了!”我伸手握住妈妈苍老的手,定定的注视着她。
妈妈无奈的苦笑,“只要这次能够很乔建斌离婚,你们姐弟俩能够过上好日子,我就算受再大的苦楚也是值得的!”
“妈妈,上天总要开一次眼,你一定会成功。”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眸中是坚定的信念。
妈妈擦了擦眼睛,似乎又有泪水溢出。她如果能够在晚年苦尽甘来,以后的日子就不会过得这么苦。
“有你跟诺言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了,我也很坚定的认为,我跟乔建斌一定会离成婚!”妈妈笃定。
结果会怎么样,我们还无法得知,但是看见妈妈是那么的坚强和镇定,我也是充满了信心与斗志。
事在人为,只要肯努力,妈妈和我们就可以脱离苦海,我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人有了信念,阴霾的心情也会一扫而光。
“诗语,我刚去办了出院手术,我们先离开医院再说。”妈妈将我的东西收拾好了,对我说。
“好。”从医院里出来,我的精神也好多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快要憋死了。
“妈,我住院用了多少钱?”我其实一直都很担心用钱太多。
住院就是一个无底洞,只要进医院,病人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医院里的费用又高,黑幕很多。
不从你身上割下一大块的肉,它不可能让你出院。
我小时候病的再厉害,都不敢来医院,就是付不起医疗费用。
要不是这次意外伤的太严重,害怕影响自己的面子工程,我说什么也不会听话的留在宰人的医院。
妈妈微微一僵,“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总该有个数啊!”我继续逼急的问。
妈妈的身上存款不多,又要应付开支,我的荷包里现在是身无分文,经济状况令人堪忧。
“几千!”妈妈低着头。
“几千?一个小手术这么贵?完全就是黑钱的,医院真比哪个行业都坑!”用了这么多钱,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诗语,现在什么都贵,买个青菜还几块钱一斤,进了医院不花钱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这些钱是必须要用的。”妈妈到是看清了事实,不如我这么的激动。
我在心里琢磨着,寒假打工一定要挣回手术费还给妈妈。
我定了定神,外面的空气很冷,妈妈冻的有些发抖。
我将自己的围脖拿了下来,是一条白色的围巾,我将它套在了母亲的脖子上。
“妈,你穿的太少了,把围巾戴上。”我轻轻的笑了笑。
“诗语,这怎么行,还是你围着,你的脖子受了伤,不能受凉!”妈妈说着就准备将套上去的围巾围到我的脖子上。
我阻止了母亲,“妈,我穿了羽绒服不冷,我们还是快点走。”
空气中飘散着冷冽的寒风,鼻尖沁出了凉凉的液体。我吸了吸鼻涕,挽着母亲去了公交车站。
寒冬的腊月,原以为公交车会很难等,我不停的踱着冰冷的脚,揉搓着冰铁一般的双手。对着手掌猛呵气。
“诗语,车来了!”妈妈叫我上车。
幸运的是,这次没等多久,要是多等一会,我有可能冻成冰棍。
公交车内有着暖气,冻僵的身子总算是柔软了一些。
我跟母亲转了几趟公交车,提着衣服,才走到了别墅区。
洋溢着农历新年的别墅区,却少了老城区的拥挤与热闹。
漂亮豪华的别墅耸立在漫漫白雪之中,犹如童话中的城堡,似梦似幻,很不真实。
也许住惯了贫民窟,住进豪华的别墅,心底会产生很大的落差。
以前来别墅都是怀抱着巨大的反感,自然就不会好好的欣赏它的美。
如今,心境不一样,欣赏东西的角度也就不一样了。
我算是完全理解了,诺言第一次来别墅的惊讶与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