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诗语,你刚做完手术,不要乱动!”妈妈告诫着我,将床摇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帮我的背后加了一个软绵绵的枕头。
“妈妈,我怎么来了医院?”我虚弱的问。
妈妈的脸一沉,眼中泛着痛惜,“你不记得之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
我用力回想,回到家以后,乔建斌就在打母亲,最后是我挡了,我的额头上流了很多的血,之后我就昏迷了。
“妈,我记起来了,我被乔建斌打了以后,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诗语,对不起,是妈妈连累了你。”母亲的眼中溢满了泪水。
我伸出手臂,缓缓的抓住了母亲的手,“妈,你别伤心了,跟你无关,一切都是乔建斌做的孽!”
母亲吸了吸鼻子,目光带着恨意,“乔建斌已经被司法拘留了!”
我一惊,从乔建斌用母亲威胁我,要我去还钱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当他是我的父亲,我们的父女情彻底的了断。
所以,现在我对他直呼其名。
“妈,我昏迷了之后,他有没找你麻烦?”
“他将你打晕之后,还是有些害怕,加上好心的邻居听见了我们家的打闹声,报了警,所以警察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这一幕,乔建斌因为故意伤人罪而被刑事拘留,然后我和隔壁的阿姨一起将你抬下了楼,送到了医院,你的额头上因为伤口有些深,因此缝了好几针。我差点都急死了,好的是你很快就醒来了!”母亲松了一口气。
“妈,你的伤检查了没,严不严重?”妈妈的脸上伤的很重,红肿之外,还有深深的印子,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头发更不用说了,掉了不止一把,整个人憔悴不已。
妈妈苦涩的抿了抿嘴,“我的伤不碍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妈,怎么能够说没事呢?你伤的好严重,赶快去看看,要不然感染了就不得了!”我很严肃的说。
“好,我等一下去就看。”在我的坚持下,妈妈只能应承。
“我受伤的事情,诺言不知道吧?”我紧张的问。
妈妈摇摇头,“我当然不会告诉诺言,我跟乔建斌闹离婚的事情,都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会对他的学习有影响。”
“那就好。”我舒了口气。
“诗语,我到杯茶你喝吧!”
我的喉咙还有点痛,嗓音也嘶哑。
“嗯。”我确实想要润润喉咙。
母亲去给我到了一杯温水,我慢慢的喝了下去。
“还要不要?”妈妈轻声问。
“不要了,我喉咙舒服多了。”我淡淡的拒绝。
“诗语,你饿不饿?要不我去买点吃的?”
“我喉咙疼,不想吃,妈妈你饿了就去吃点,不过你现在赶紧去把脸上的伤治好!”我急迫的说。
“行行行,你好好的休息。我去看伤!”妈妈说完了,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冷清清的,麻药过后,我头上的伤口开始发疼,胸口也闷闷的。
我盯着窗外发呆,其实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树枝随着风儿在摇摆。
乔建斌因为故意伤人罪而拘留了,我心中没有产生丝毫的同情,他将我和妈妈伤成这样,也算是他咎由自取的报应。
生在这样暴力的家庭,我真是受够了,心中默默的祈祷妈妈的离婚之路一定要平坦,只是以乔建斌的性格,肯定不会那么的平稳,我的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诗语,我买了点粥,你喝点,一晚上都没吃东西!”妈妈推开门,手中拿着一碗粥。
我昏睡了一夜,确实有些饿,只是伤了喉咙,没胃口。
我抬眼,母亲的伤口上包扎了纱布,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番。
“妈,你的伤还好吗?”我指着她的头。
妈妈嘴角泛着苦涩,“护士处理过了,不严重。来吃点粥,免得凉了!”
妈妈将椅子拉近我的床边,舀了一口粥,喂到我的嘴边。
“妈,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伸出手,接过妈妈手中的碗。
妈妈慈眉善目,“你不要乱动,我来喂你。”
我有些别扭,“我这么大人了,还要您喂,我很不好意思。”
妈妈扁了扁嘴,“你小时候都是我喂,还把屎把尿,妈妈喂女儿天经地义。”
我的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心中涌起感动,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对我最好的始终是母亲。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我虽然没有一个好父亲,但是有一个好母亲。
我听话的吃完了妈妈喂来的粥,笑着说:“妈,你吃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