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伤了怎么上学?还是回家休息几天。”妈妈不放心。
“一点小伤真不碍事,妈妈你别紧张。”我安慰着母亲。
然后压低声音,附着母亲的耳边,“弟弟还在别墅,我不能去接他了,别墅的钥匙我给你,你等父亲回了家,你再去接弟弟。”
我不愿意父亲知道弟弟在别墅,要不然他又要纠缠着骂骂咧咧,我受够了他的骂声。
这一次,他连累了母亲,还险些害了我,我对他的恨意又加深了一成,直接去学校除了学习,其实我平时复习的差不多,考试起来也没啥问题。我只是借口去学校温习,不愿意面对父亲。
妈妈小心的接过来钥匙,“我知道,记得去学校的药店旁买份药油。”
“好。”我轻轻的笑了笑。
到了学校的门口,母亲执意要将我送到学校,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陪我下来。
母亲对着坐在车里稳如泰山的父亲,冷冷的说:“我先送诗语回学校,家里你先回去。”
父亲到是憋不出了,冷嘲讥讽,“别以为摊上了有钱的人,就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们,我永远都是你的丈夫,你的父亲,要是再敢对我不敬,我不客气。”
乔建斌也只能对着我和母亲耀武扬威,对着赌场的那些人吓得屁都放不出来。
就会欺负女人的坏蛋,我侧过身,根本就不想跟他说一句话,我对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怎么?果然有了金主,就忘记了父亲,别忘了,你能够认识陈西南,还是我牵线搭桥,没有我,你能够有今天?不孝敬我,还给我脸色看,你也太过分了!”乔建斌阴沉着脸,满嘴污言秽语。
他将我卖了,如今还有理了。
要不是怕别人看笑话,我真恨不得上前与他理论。
妈妈拉住了我,对我做了个眼色,对乔建斌说:“你够了啊,别耽误了司机的时间。”
妈妈这是熄火的一句话,乔建斌却不熄火,故意的借题发挥,大有死磕到底的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面联合乔诗语做的事情,我回去再收拾你,你们娘俩没有一个好东西,老的阴险毒辣,小的淫荡无耻!”
“乔建斌,我告诉你,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么多年我们受你的气受了多少,你又对我们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我们救了你,不期望你的感激,只希望你以后安安分分的做人,不要再找我们娘俩的麻烦。”母亲气的再也忍受不住,怒指着乔建斌。
“你个臭婆娘,就是欠抽!”他不知悔改,撑起身子就要从车上下来,抽我母亲的耳光。
学校里人来人往,司机的脸色也很不好,吵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
我倏地将车门甩手用力的一关,关门的力气里带着我满腔无处宣泄的怒火。
“司机,还是那个地址。”
司机大概也见不惯父亲的嘴脸,马上发动了车子,车子突然的启动,由于外力,父亲没坐稳,猛地往车后座一甩。
他痛的嗤牙咧嘴,对司机怒骂了几声,车子开的太快,我和母亲听不见。
“诗语,乔建斌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带你去药店。”妈妈扶着我,劝慰着我。
“妈,这种人,我犯不着跟他怄气,只是你一个人回家面对他,我担心他会将怒火撒到你的头上,到时候又会打你骂你。”我神色凝重。
“诗语,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打我的,等诺言去了学校,我就会申请跟他离婚。”妈妈的脸色坚定。
“离婚?妈妈你真的决定了?”母亲要是离婚了,就可以摆脱乔建斌的打骂,对于我们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对。诗语,你同意吗?”妈妈抬头认真的问我。
我惊喜的笑了笑,炯炯的大眼睛看着母亲,“当然,我求之不得。妈妈,你做的决定我绝对会支持你。只是,乔建斌他会那么容易的答应吗?”
“我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这么多年,我受够了。就算他不要脸不离婚,邻居可都是证人,到时候闹上了法院,我也不怕,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婚,我是下定决心要离。”
妈妈的脸上又因为昨夜的恐惧而多生出了几道皱纹,鬓角也多了几缕白发。
“妈,你昨晚怎么就被抓到了赌场?”我挽起她鬓角垂落的发丝,目光中是浓郁的心疼。
“你睡着以后,五点钟你父亲又打了电话来,问我的钱什么时候到,要是我再不拿钱去,他就真的叫那些人去学校找你要,还说,要是陈西南不给钱,就把你卖到赌场去,给他们的老大当女人。当时我急死了,害怕你出事。乔建斌这人又相当不要脸,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不得不先稳着他,答应给他钱。”